第十二章 夜谈

“你虎叔认为是自己的医术不佳，没有及时发现木素的病情，从此，他便对医术产生了排斥感，医馆也不再开了。”

二叔摇了摇头，叹息。

红烛低头不语，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整个下午也没有提学医术的事。虎叔心生奇怪，但也并没有问什么。

晚上，虎叔在石桌前认真地书写着什么，灯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清晰。

或许是因为虎叔太认真了吧，也没有注意到二叔进来了。

“我想和你谈谈。”

虎叔并没有回头，只是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和二叔出去了。

红烛和红莲听见二叔开门的声音，就觉得好奇，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小缝，躲在那里偷看。见虎叔和二叔出去了，她们也偷偷地跟了出去。

虎叔和二叔来到房子外面，二叔也没有直接说找虎叔什么事，而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道:

“今天的月亮真美，雪白雪白的。”

虎叔抬头，深色的夜空微微透着蓝色和些许紫色，淡淡的轻云飘飘悠悠地，点点星光撒在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上，格外明亮。

“二坚，你想和我谈什么？”

二叔也没有直接回答虎叔，还是望着天上的月亮，对虎叔说:

“今天的月亮很像她平时穿的素衣，不是吗？”

闻言，虎叔目光一沉，望着皎洁的月亮，脑中不由回想起木素一袭白衣的样子。

“你还在为那件事自责吗？”

二叔问虎叔，虎叔一愣，答道:

“……那件事，哎，我还是忘不了她。”

“那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啊。”

虎叔苦笑一声，道:

“没办法，那果然还是我医术不佳她才会……”

“可……”

二叔刚想反驳虎叔的话，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未出口的几句话咽了下去。

见状，红烛刚想从她们藏身的石头后面出来接着二叔的话说下去，但却被红莲一把拉住手臂，红烛转头望着红莲，红莲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那红烛红莲那两个小家伙呢？你为什么不教她们医术？”

听到自己的名字，红烛和红莲同时抬头，从石头后面望着虎叔和二叔，眼里看得出来十分期待这个答案。

“这么说起来是有点对不起烛儿和莲儿，可是我不想她们也学习医术，因为医术太危险了，会因为治不好别人而自责，因为治不好别人而受到别人的辱骂，这些，太危险了，我不想她们和我一样再次经历。”

听闻，不仅是二叔，就连红烛和红莲都不禁一颤，是啊，医术的危险可能还不仅如此，这些他们都没有想过。

“也对。”

二叔道，然后绕过虎叔往另一边的自己的屋子走去。

二叔绕过虎叔身边时，拍了拍虎叔的肩膀，轻轻地对虎叔说:

“你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两个小家伙好的话，就给她们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吧，自己选的，她们也不会说什么，俺看她们似乎挺想学医术的。”

说罢，二叔便回屋了。

虎叔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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