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辉:我没有更新,只是把写的文都搬到一块了,零零散散的看着太多了。
潮洋:搬到一块也好翻。
梓涵: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清寒,写了这么多篇。
“宗主大人!”一侍卫来到大殿,颤抖着行礼道“回……回禀宗主,主岛的断崖上发现了一滩血迹,还……”
“还什么?说!”墨兰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一把沾血的刀……”
墨兰心中猛地一惊,立刻赶往断崖,那里果真有一摊血迹,已经凝固了,仔细看看才里面还有一片衣角,墨兰轻轻捡起,运起韵力感知,这是小公主的衣物碎片没错,再看看这一滩污血,那小宫主是不是真的……
墨兰不敢再往下想,狠狠地攥紧了双手“传令下去,彻查整个身宗!一定要找到那个刺客!”
“是!”行了礼,那些个侍卫就立刻走了,雨师失踪,宫主遇刺,此时的宗主谁也惹不起。
身宗上上下下追查了数日,结果居然没有一点关于黑衣刺客的线索,那猫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墨兰坐在鸾鸣阁的书房里,轻手扶额,心中说不出的愁苦。
“宗主大人,老奴已发布通缉令数日,却无一点线索。这……”绒嬷嬷走进来,一脸的无奈。
墨兰轻叹一口气“继续查。”思索片刻,又问道“嬷嬷,墨邪怎么样了?”
“这……不止一位太医去问诊过,墨大人气色不太好,连下床走动都很难。老奴想应该不会是他。”
“嗯。”墨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宗主大人……长宫主她……”
被绒嬷嬷这一提醒,墨兰猛地想起这些天光追查刺客,居然忘了墨紫那孩子。
那天刺客行刺时,墨紫和小女儿在一个寝室里玩闹,突然闯来一个身着刺客装的猫,墨兰及时赶来跟那猫对打了一阵。眼看打不过宗主,刺客突然射出一只飞镖扔向墨紫,幸好墨兰反应快,挡在墨紫面前,而后墨兰转身焦急地查看墨紫是否受伤,可五岁的小墨紫哪管这些?一下推开了墨兰的手,朝阳台外的远处楼阁大喊“妹妹!”
当墨兰快速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黑衣刺客怀中抱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婴儿,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冷剑,站在高处喊道“宗主大人切记,明年的今日,就是小宫主的忌日!”说罢便狂笑着离开了。
墨兰想追,晚了……
这些天墨兰都没有看到墨紫,那孩子虽小,但早已懂得了忌日是什么意思,此刻指不定躲在哪里哭呢。
从座椅上站起来,墨兰离开了鸾鸣阁,去了墨紫的寝宫。
小墨紫此时缩卷在寝室墙角,将头埋在膝盖里,房内没有哭声,就只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止不住的颤抖。
已经这样好多天了,小墨紫待在这谁劝也不管用。卧病在床的墨邪强撑着来看她,结果就这么跟墨紫蹲了半天,对方也不吭一声,只得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回去。
墨兰刚一踏进寝室,就看到了这一幕,做母亲的哪会不心疼?但她明白这个时候劝不管用。
缓步走到女儿身边,轻轻跪下。小墨紫声抬起头,墨兰能看到女儿的眼中,除了点点泪光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和委屈。心中一紧,向墨紫伸出了一只手,眼中流露出含着悲哀的慈爱。
小墨紫就我这么与母亲对视了一会,猛地跑过去,扑在母亲怀里,哭声很小,泪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斜而下。
紧紧搂住了怀中的女孩,墨兰的心也有些颤抖,不会的…小宫主不会那么想离开的……
十年后——
一处云烟缭绕的山谷中,在那最高的山峰上,拨开层层迷雾,只见那三面绝壁的断崖处有一素雅的凉亭,灰色的砖瓦,近乎白色的石头砌成了这简朴的丽云亭。
凉亭中间端坐着一青衣女孩,手持大理石质的毛笔,毫不费力的在洁白的卷轴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工整的小篆。只是,女孩紫罗兰的眼睛如同琉璃般明亮而坚实,旁边参天桃树落下的花瓣,还有那鸟儿的鸣唱,丝毫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写着,从日上三竿写到暮至黄昏,一直到第二天的残阳破晓……
微风吹拂,给猫一种分外凉爽的感觉。一位同样身着青衣的男子踏着清幽的石阶,缓步登上山峰。走进凉亭,提了提衣摆,坐在青衣女孩面前,笑道“青儿写完了?”
“嗯……”女孩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那沉重的毛笔,动作熟练的摊开卷轴,十余米长的白纸,上面群蚁排衙般的写满了工整的小篆,光看着就让猫眼花缭乱。女孩抬起头,开玩笑一样的说“爸爸是来验收的?”
“青儿明知故问了。”雨师倒了一杯茶,推到小青面前。
小青接过瓷杯,看着上面的热气,道“爸爸,我……为何不能走?”
“……青儿很想离开?”
“嗯,能学的都学了,每日读书、练功、下棋,还有其他事吗?”小青第次这么说,从记事起,便随父亲待在流萤谷,拜净泉先生为师,就这么呆了十年,真的很想出去,奈何连自己都知道说了也没用。
雨师沉默片刻,道“青儿,你可知回去…意味着什么?”
“不知。”
看了那女孩一眼,或许小青该知道了吧,瞒了十年已经够久了。“青儿,明日,爸爸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说完雨师起身便离开了,去找净泉谈一谈。
夜晚——
小青坐在丽云亭边的桃树上,遥望那浩瀚星河中的一轮圆月,眼前不断浮现出记忆里的那个模糊身影,心中有太多疑问,为什么从小待在流萤谷?为什么身边只有父亲?母亲又是谁?
越想越乱,这些疑问卡在心里憋得难受。小青一直都想离开流萤谷,奈何每一回都能被师父抓到,这次半路被逮着,不出所料的被罚在丽云亭里抄《净心诀》细算起来,这应该是第一百多回被罚抄经文了,堆起来都能摆满一个书架……
累的慌,干脆不想了,硬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青儿。”
“嗯?爸爸?您……”小青看着雨师,心中貌似明白这一次他要说什么。
“我与净泉谈过了,他准许你外出一段时间,但……不可胡闹。”雨师略带担心的望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
“就这么同意了?”小青简直想掐自己一下,证明这不是梦。
“那青儿这是不想走了吗?”雨师站在桃花树下,侃侃问道。
“哈哈,谢谢爸爸!”小青反应过来后便活蹦乱跳的回寝室拿了几样东西,向流萤谷的出口跑去。
“这孩子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心底的渴望。”有位素衣老者从桃树后面走出来,站在雨师身旁,轻挥衣袖,顺手弹落了掉在雨师身上的残花。
“这不正是您收她为徒的原因吗?净泉先生。”雨师微微作揖。
山谷外——
向谷中小弟子说明后,立刻有猫撑船来送小青离开。流萤谷位于海岛上,因为迷雾而看不清方位,但离身宗主岛还是不远的。那就是小青此行的目的地了。
快靠岸时,那小弟子道“去了身宗城,还望万事小心。”
小青淡淡回了句“放心。”便一步踏上岸,向大门走去。
身宗城可是度假胜地,繁华之程度就更不言而喻。小青刚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天色还早,便四处逛了逛,听师父说这里有好多名门贵族来着,可走了将近数个时辰也没见到一个气派的府邸。
出于好奇,小青向别猫询问后才知道这身宗原来也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应该是贵族的住处,八成也是防止贵族跟平民发生矛盾。
哈哈,外城逛够了,突然想去内城玩玩,不然的话岂不是浪费这难得的机会。
换了件素雅的衣衫,就这么逛到晚上。小青留意了下内城的大门守卫,约摸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中间有半刻钟只两猫站岗,这也太随便了吧,小青略施小计便溜进去了。
呵,真是废柴,小青没想到身宗守卫竟如此薄弱,理了理衣衫,装出无所事的样子,很轻松就找到一处夜市,这可是第一次来身宗城,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干脆逛个够吧。
但是,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漫步时,小青突然感到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身边擦过,仔细看的时候,却空无一猫,小青皱了皱眉,难道是…错觉?
第二天——
“啊呜~”小青不住的打着哈欠,昨晚逛夜市玩过头了,现在好困。
找了一处雅致的客栈,要了一间上好的寝室,简单睡了半天,中午才醒来,用手挡了挡透过薄窗照进来的阳光,趴在窗台上边喝茶,边俯瞰下面热闹的街市,突然看到几个宗宫的侍卫匆匆跑过,他们的行踪并不明显,但肯定是在追猫,嗯……通缉犯?在内城?
正想着,不知从哪跑来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居然直接从小青身旁跳进了屋里“你是……”
“嘘。”那猫身着淡紫色桃花纹蝶衣,脸上戴着一张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向小青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猫在嚷嚷,那面具猫柔声对小青说“小妹妹,帮我挡一下。谢谢。”说完便躲进了旁边的屏风后面。
刚刚……发生了什么?小青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突然有一个侍卫推开了门,问道“敢问小姑娘可有见到一个身着紫色蝶衣的女孩?”
这……不就是屏风后面那位吗?不过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坏猫,总不能刚一上来就出卖了她,于是小青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没见过。”
这里是内城,住得起这样的客栈,想必也是来往行商的富猫,侍卫不好乱翻,扫视一遍确认无事后便离开了。
“行了,他们走了。”
“呼,谢谢。”紫衣女孩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略带歉意的说“我只是跑出来玩被家中的仆人追而已,想在此躲一躲,打扰了。”
嗯?小青有点想笑哎,这女孩看上去也应该有十五岁了吧,怎么连说谎话也不带打磨一下的?能被宗宫的侍卫追,想必也不是普通猫。
“在下身宗阿紫。还有事,先行告辞。”虽然她戴着面具,但小青还是能感到对方脸上温柔的笑意,心中对她不免多了几分好感。
阿紫从窗户出去,大概四处转了半个内城,也不知过了多久,本来想找一处侍卫较少的地方喘口气,结果刚刚路过一个拐角处,就被一只猫拽了进去。
“是你?”阿紫看着抓着她胳膊的青衣女孩,有些没反应过来。
“嘘。”小青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顺便将眼神瞟向外面的路上。
阿紫在下一秒就看到有一队侍卫匆匆经过。
“嗯?猫呢?”
“大人,刚刚还在这儿,应该没走远。”
“那还不快去追?”
“是。”
等他们走后,小青才转过头,笑道“阿紫姐姐,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儿?”阿紫看着这个女孩,她不应该在客栈吗?
“这个……”小青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一猫出来玩,结果不小心迷路了,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你。”
“那……你不介意的话,一起吧,起码我不会迷路。”阿紫轻挥衣袖,移步向一处繁华的街市走去。
“哎,等等我。”小青追了上去,与此同时还听到了阿紫简单又轻柔的笑声,那张白色面具下的脸肯定笑的很开心。
街市猫多,不容易被注意到,刚好不用怕那些侍卫。
“哇哦,好热闹,阿紫姐姐,你……”小青转过头,发现刚才因为猫太挤了,阿紫不知何时跟丢了。
没别的选择,原路返回找她吧,可小青环顾四周的时候不小心在一处僻静地撞到了一个富家公子。
撞就撞了,道歉即可,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可那公子不依,张口就是一顿冷嘲热讽,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家,小青没有反驳,可站着听了半天,他居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还越说越近似于侮辱,正当小青想用武力解决的时候……
“小青,给。”有只猫抓住了小青的左肩,柔声道。
转过头才看见是阿紫,她手中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待小青接过糖葫芦,阿紫转身要带她走,那公子可不乐意“喂!我让你们走了吗?!”
听到这个,阿紫将小青护在身后,轻笑道“那还要怎样?”
“哼!怎样?撞了本公子,当然是要依照身宗规矩,行其中最高礼的礼数。”
呵?对方摆明了是看准小青不像是大户人家的猫而故意刁难,况且,最高的礼数?这是给宗主的,他一个贵族是要造反?阿紫拦住小青,此刻笑得有些勉强“那是给宗主的,你受的起吗?”
“哼!用你管?别以为戴着副面具就是大人物了!装神么神秘?”
“呵呵呵,凡宇,我在宗宫里好像没见过卑躬屈膝的你,如此放荡过啊?”阿紫好像认识他,口气变得轻蔑起来。
“本公子是什么身份?你敢直呼我的名字?”虽不知道对方为何认识自己但此刻是绝对放不下架子的。
“那……我是什么身份?”阿紫口气骤然直下,反正现在四下无猫,再加上凡宇的泼妇样儿,无需太心软了。阿紫竟然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了她的真容“凡宇,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凡宇直接傻眼了,然后心中如雷劈了一般。小青不认识她,可凡宇认识啊!玩大了!自己今天居然惹了宫主大人,这要是传到宗主耳朵里头,乃诛九族的罪过……天!真是八辈子的血霉。
小青直直的望着阿紫的脸,也愣住了,并非因为别的,而是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天!她怕是小青见过的最好看的猫了。
正在发愣,小青突然听到“扑通”一声,那个贵族——下跪了。
“大…大人。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恕罪。”凡宇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更没有太多辩解,毕竟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没有理的,想狡辩也没用,更何况刚才还是当着宫主的面挑衅的。
阿紫并没有理会凡宇,只是扭过头,笑道“小青,你在干什么?”
“呃……没,没什么。”小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阿紫看了好久了,赶紧转过头。
阿紫这才看向凡宇,冷言道“此事就不追究了,但,你如果敢告诉我母亲,信不信我亲自登门拜访一回令尊?”阿紫故意把“令尊”的音拉长了些,用意很明显了。
“是是是……”凡宇哪敢不答应,一劲道谢后连滚带爬的逃跑了,在阿紫小青眼里,那动作简直猥琐不堪。
“小青,以后如果被猫欺负,还手就是。还有我在呢,他们不敢把你怎样。”阿紫理了理衣衫,用一种大猫看小猫的口气说道。
“他……怎么那么怕你?”小青看出阿紫有意扯开话题,可还是想追问。
“呃……被我揍怕了。”阿紫心中略觉慌乱之际,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有点儿把握的理由,顺手带上面具,跟没事猫一样。
“嗯?”小青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怎么证明?”
证明?阿紫到抽了一口凉气,这女孩儿不好哄啊。无法,阿紫伸出手向前一指“用韵力尽最大的努力往前跑,凭我的力量,大可在一瞬间追上你。”
这下小青等着看笑话了,在山谷里头经常因为逃跑玩障碍赛,所以自己可是个行家,阿紫居然这么有信心,激发全身的运力,小青真的跑向前面,速度之快,居然把地上的落叶都吹起来,约摸距离够了,转头看向远处,那还没一个手指大的紫色身影,追不上嘛,何必口出狂言。
正得意,突然被风吹来一片落叶,刚好挡住了小青的视线,待她再看向阿紫,猫不见了。
刚想环顾四周,一只手抓住了她,阿紫站在小青背后靠近了她的耳朵“论功力,我真的不弱。”
“信了。”小青感到脖间慎得慌,这还是头一次一个女孩子靠自己这么近。
阿紫没在意,抬头看了看西方,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昏黄的光洒在地上显得凄凉。
“我该回去了,离开那么久,想来母亲也着急了。”阿紫松开小青,准备离开。
“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明日城南茶楼等你。”小青说的很自然,没有犹豫。
“可。”
习惯性的翻故宫墙,绕开侍卫来到了一处书院,四下无猫,刚想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阿紫。”
惨了。阿紫有些迟疑的转过身,歉意一笑“母亲,阿紫知错了。”
“这已是你第几次出逃了?”墨兰有些无奈,阿紫从小就不喜欢待在宗宫里,明明天资那么好,却成天偷跑出去玩,体术很强,可不能荒废了学业。
“阿紫只是与一个女孩玩了一会儿,没闯祸。”
女孩?若墨兰没记错,阿紫从小就不喜欢和其他贵族子弟玩,更不愿意接近他们,那女孩得有多大本事,居然能跟阿紫玩“阿紫,宗宫的贵族哪个不能给你当朋友?”
“她不一样……”阿紫低下了头,过了许久才勉强说道“她…像极了…妹妹。”
墨兰没有想到阿紫怎会那么说,原本想要训斥女儿的行为,但听到这个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责罚她。关于十年前小女儿的意外,这点墨兰觉得对不起阿紫,轻叹一声“阿紫,回去休息。明日…不用来上课了。”
待那孩子走后,墨兰仰望天边那一轮明月,她相信小女儿没有离开,更相信雨师还会回来……
……
阿紫用了早膳便匆匆出宫了,答应小青的,可千万不能迟到啊。
墨兰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阿紫的背影叹息,无奈……
小青一直很好奇阿紫是什么身份。每回出来都戴着面具,实在惹猫好奇。小青也笨,早早站在茶楼高处向下看,观望许久,终于看到了那一抹略显急迫的紫色身影。没错,阿紫是从宗宫的方向跑出来的,是宗宫里的贵族?现在还不晓得。
刚停住脚步,阿紫还在喘息,环顾四周,发现茶楼外没有猫在,以为小青失约了,正失望……
突然一股气浪扫过,有猫在移动,速度还不慢,阿紫警惕的原地防守,果然,突然有猫在高处冲向了阿紫,并且伸出手要以速度的优势摘下她脸上的面具。
结果她没得逞,阿紫在此之前的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其绑住了。
“啊呜!疼!”
“刚才偷袭我,怎么不知道疼?”阿紫看着面前这个“刺客”,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阿紫姐姐,我开玩笑呢。”小青道歉后阿紫才放了她。揉揉手腕,小青抬头问道“阿紫姐姐,我见你从宗宫出来,敢问你是哪家的贵族?”
“嗯?问这个做什么?”阿紫显然想绕开这话题。
“呃…我总不能对你一无所知。”这句话本身没有多大意义,可小青的眼神已经告诉阿紫不能不回答。
无法,阿紫敲了一下小青的脑袋,笑道“我是普通贵族出身,自幼天资较高,所以凭借实力去宗宫教坊研习功法。能够进出宗宫也不奇怪。”
“知…知道了。还当你是宫主呢。”小青捂着头,一脸委屈。
“那你跟宗主说去。”阿紫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
“你去哪?”小青快步跟上。
“你不是要去玩么?”
“还以为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
……
宗宫——
现在才刚刚退朝,诸位大臣还未踏出宗宫大宫门,介于朝堂上墨邪和墨兰因为意见不同产生的小冲突,有些关系好的臣子便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议论着。
“墨大人,今日的事我等都很支持您,怎奈何宗主太过坚决,实在敌不过。”与墨邪同行的一位臣子这么说着,一副替他打抱不平的样子。不过臣子的口气实在是与这种样子不相配,是个正直的猫都能看出他身上的“猥琐”。
“无妨,宗主这么做肯定另有道理,诸位也不必太在意。”墨邪这么“劝”着,赫然是个“正人君子”的架势。
有些路过的大臣看到墨邪的行为,都以为墨邪是多么好的猫呢,心中多少有些向着他。事实上,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他们也不觉得腻歪。
所有猫都不知道,在那张英俊的面皮之下,到底是什么。
“宗主大人,墨大人这…这…”一个听到墨邪言论的老臣中途折回来私见了墨兰,结果行礼后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凡老前辈您是两朝元老,见过的事并不比墨兰少,怎么气成这样?”墨兰坐在檀木椅上,手中还拿着一张未读完的奏折。
“墨大人处处维护贵族,与各大官家交好,甚至凭借这点公然在朝堂之上冲撞您,这…这不是…”老臣想说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后面的墨兰应该清楚。
墨兰闻言放下奏折,声线平静而缓慢“那凡老前辈您支持他吗?”
“老臣若会支持他,那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看到这个反应,墨兰紧接着又问“那与您交往甚好的其他几位老臣可愿支持他?”
“此事宗主不必忧心,我等跟随老宗主多年,别的不会,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那老臣说的斩钉截铁,并不像个见风使舵的猫。
“那凡老前辈请回吧,有您在,墨邪还干不出什么。”说完墨兰挥手示意一旁的绒嬷嬷送客。
说实话,墨兰并不是不管,只是比墨邪还能沉住气罢了。那些老臣为官多年,深知行政领兵之道,且权利远大于年轻官员,与他们交好,才是良策。
……
“奇怪。”小青坐在茶楼里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猫,今天早已等候多时了,可阿紫迟迟没有出现,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抱着杯茶喝,突然有只猫敲了敲桌子“咳咳,小姑娘,敢问我能在此坐一会儿吗?”
“嗯?”小青闻言环顾四周,原来茶楼早已客满了,但是这么多客人里面就只有小青是一只小猫占一整张桌子,难怪那猫要跟自己挤一下“哦,可以。”
来者还算礼貌,小青倒了杯茶推给他,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束,记得以前听师父说过,所以猜出他的身份并不难“敢问,您莫不是宗宫里出来办事的钦差?”
“哦?小姑娘是如何猜到的?”来者看起来颇感兴趣的问道。
“您这一身官服,并不像寻常侍卫。”
“哈哈,没错,像我们这样的钦差都是在宗宫里活动,很少出来办事的。”钦差这样想着,不觉对小青有了几分兴趣,毕竟,他可是有任务的。想了想,钦差又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玉牌,问道“小姑娘可知这是什么?”
仅看了一眼,小青便回道“这是谍御令,身宗宗室亲自派猫执行任务时才会拿出来。且,持此令牌者,在身宗可谓通行无阻,不需接受任何检查。”
那钦差听得连连称奇,实际上心里在想自己的任务或许有着落“小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居然懂得一般贵族都不知道的。”
“并不是,只是拜了个良师罢了。”小青庆幸拜在净泉门下,这些年随他学艺可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他虽隐居,但名声不小,净泉的著作怕是只有贵族才有机会接触,地位更不言而喻。
“那…小姑娘可有兴趣去宗宫研习?”
“嗯?宗宫?”
“对。不瞒你说,我正是墨大人:墨邪派来为宫主找伴读的猫。你若感兴趣,随时可以去宗宫。”钦差看着小青,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色,给猫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宗宫吗?凭自己的文采是没问题。且若进去说不定找得到阿紫,可印象中贵族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更别说宫主。这……
“我……去。”
“哈哈,好,宗宫请。”钦差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来是急着交差。
跟着钦差来到宗宫,又走过来一个仆人示意小青跟他走。小青一语不发,就这么跟着他,心里在想该怎么应付宫主。
随着仆人在回廊前行时刚好路过一个楼阁,隐约能听到有猫在谈话:
“从妹别在执着了,当年你明明看到了,为何还不放弃?”
“此事并不在哥哥的管辖范围之内。”
“可她和他已经……”
“够了!”
然后放那边没了动静,但有一衣着不凡的男猫推门而出,那如女子般的脸上可谓乌云密布,他转身就走,并没有看见小青。
“敢问,他是……”小青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转头询问那个仆人。
“宗主的哥哥,墨邪:墨大人。”仆人不紧不慢的回答,看来并不在意墨邪的恼怒。
“那他怎么……”
“宗主与墨大人偶尔也会有些摩擦,待久了就不难了解。”仆人这么说着,之所以不避讳,估计是因为路上很少有猫吧。
小青没有再问,毕竟人家的事自己就不用那么关心了。
又走过几处庭院,前面树丛中隐约可见一处书院,仆人停下来作揖道“就是那儿,请吧。”
“嗯。”小青独自进去,走在树木掩映的石子小路上,偶尔几声鸟鸣平添了好些安适。当然了,如果忽视掉书房里的吵闹。
刚刚走近就听到有女孩在闹,小青心里一阵发凉,这宫主不好惹……
踏上幽幽的青石台阶,才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一本书直直地朝自己飞了过来,小青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侧过身子,那本书就从眼前擦了过去,若反应再慢一点,打在脸上的感受就可想而知了。
但听到有猫在说“妄想,本宫主不学!”
随后后便有一个侍女低头弯腰的从房内走了出来,看来宫主生气了。
愣在原地的小青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背对着门的紫衣宫主,无奈的回头走下阶梯,饶了几圈找到那本因为宫主用力过猛而“插”在树干里的书,仔细看看,居然是净泉的书,还是真迹。一般贵族想看还没有呢,这说扔就扔,也太……
平复好心情,举步踏入书房,走近了背对着自己的宫主,小青行礼道“在下墨大人请来的伴读,见过宫主大人。”
“哼,免谈。”这宫主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本来就生气,此时的态度根本不用想。
等等,这声音好耳熟,出于宫主是背对着自己的,小青大胆抬头望了一眼,仔细打量过她的装着之后,还真是哭笑不得。
“你…你居然…骗我!”小青看看着这位宫主,一脸不服气。
宫主闻言转过身,本想怒斥这个伴读的放肆,结果看到人家的脸后直接没话了“呃……小…小青。”
对于阿紫而言,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
小青就这么看着阿紫,礼仪全抛在一边了,她更在乎阿紫的言行“你…是谁?”
“这……”阿紫看着眼前的女孩,反正也瞒不住了,只好直言了“我…就是身宗宫主。”
小青又追问道“还有呢?”
被小青那么一提,阿紫又补了一句“我叫…墨紫。”
“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小青顺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来是想长谈一会儿。
墨紫有些犹豫,轻叹一声,还是说了“我…害怕。”
“嗯?怕什么?”
“怕你因为身份疏远我。”墨紫说这话时低下了头,貌似是在等着小青的嘲讽。
小青听到这个不禁释然一笑,还以为多的的事儿呢,原来只不过是这个“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么胆小的猫。”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装,小青笑得很开朗,看着让猫觉得亲近。
“也是。”墨紫也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转而问道“你来宗宫干什么?”
“找你啊,伴读是唯一能进宫的办法了。”小青一眼瞥见桌子边上,墨紫常戴着的那个面具,下意识的伸出手拿来把玩“你一连几天没出现,我不放心,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我也没办法。”墨紫无奈的摇摇头,“这几日被舅父盯上了,为了防止我偷跑出去,周边的侍卫数量翻了将近三倍。试了好几次都被抓回来了。”
“三倍?那墨大人还真是操心了。接下来怎么办?”小青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墨紫,只是逃个课,墨邪这是防贼呢?
“我是出不去了,但是…把你送出去倒是绰绰有余。”墨紫看着小青,一脸的“坏笑”。
哪知小青听后很不服的扭过头,撅着嘴“哼,我是以伴读的名义进来的,还没一会儿就走,面子朝哪搁?”
“宗宫戒律森严,我怕你受不了。”墨紫也是看透了这丫头的性子,实在不放心。
“呃,阿紫姐姐,我师从高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看小青那自信的样子,恐怕是铁定不会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墨紫不在劝了,她的选择,若是出了事,也只能自己负责了。
小青闻言一笑,将桌上的古籍拿起,顺手在墨紫眼前晃了晃,轻声道“我一个伴读还能干什么?”
墨紫脸一沉,突然后悔让她留下了……
墨邪那边——
墨邪还在为与墨兰的争执生气,坐在椅子上一副强压怒火的样子,还怪可怕的。
“大人,您交代的事小人已经办妥了。”那个钦差推门而入,来找墨邪交还谍御令。
“哦?找的是谁?”墨邪顺手拿起那块玉牌,用手轻摩着。
“一位天资不浅的女孩。想来墨大人应该能搞定。”钦差这样说着,目光里投来对墨邪的恭敬。
“罢了,我在朝中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见钱不眼开的猫,想来也不是个难搞的猫。事已办成,下去吧。”墨邪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是。”钦差闻言退了出去。
“墨大人挺生气啊。”钦差走后不久,一个身着官服的臣子又来了。
“哦?玉峰。”墨邪很快辨认出来者,转而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来找大人谈谈您与宗主的不和。”玉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脸上笑的不怎么好看。
“墨邪与从妹有摩擦也正常得很,你何必那么关心,那不成这是你的家事?”墨邪火还没消,说话毫不客气。
“臣可不敢。只是,宗主很多意见都与众臣不和,而墨大人您却是众望所归。”玉峰顿了顿,看到墨邪脸色有变,又加油添醋的说道“相信您任职十几年来也不是毫无觉悟,臣认为……”
“哼,认为什么?”墨邪侧卧在椅子上,明明知道玉峰的目的,可还是愿意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身宗…该易主了。”说到这里,玉峰的眼神暗的可怕,而在那毫无波澜的面皮之下,则是模糊又透明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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