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店小二多废话,东沉一改方才在牛车夫面前的扣扣搜搜,非常豪气地直接包下了两间上等厢房。
“你是不是有些头绪?”一进到厢房里,我连忙问东沉。
“嘘……”东沉用眼神制止了我,把一根手指举到唇边嘘声。我连忙止住嘴,只听一声脚步声缓缓走上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不慌,是店小二。”我连忙安慰东沉,他手里托着茶盘,里头倒了满满一大壶热茶。我的修为高上东沉许多,修为使人耳清目明,故听的比东沉清楚许多。
东沉这才放心下来,扭头严肃的对我说:“你瞧见那个领头的人了么?”
“瞧见了,前后不一样。”我回答道。
东沉一边双手抱胸一边在桌旁来回踱步,嘴里喃喃道:“两次领头的人不一样……那么多衙役却在半刻钟就赶来了……”忽然他猛的一转身,看向我:“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么?”
我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长吁一声:“是太巧了些,就单单这衙役集合的这么快就非常可疑。”
“除非……”
“除非……”
我和东沉四目凝视,嘴里不约而同的低声。
“那些衙役是刻意等在附近的!”东沉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却前倾一步,右手握住了东沉的手臂。
东沉收回手,神色中浮起一丝犹豫。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知真假”东沉垂下眼帘吞吞吐吐的说,而后似乎下定决心,复而抬头:“仙君你说会不会是那考官使的诈?”
“考官?”我皱了皱眉:“这话怎说的?”
“也许是那考官做事太过,惹得一干寒门子弟不满,风言风语愈加猛烈。而这考官偏生是个不知悔的,便串通了县官找人演了出戏,探出说的最狠的几个考生,把他们……”
东沉说道这里便没在说下去了,没说出口的话却令人浮想联翩。
我低头想了想这揣测的可实性:“许是有些道理的,但我们没证据。”
“今晚便动手……”
是夜,县衙府大牢,两抹黑影伺机于树梢。
“东沉……”我脸黑的跟这夜幕也差不多:“真的要变成苍蝇飞进去么?”
“是的,仙君。”
“鸟,行吗?麻雀也行。”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东沉,妄图挤出一两滴眼泪来博得东沉的松口。可惜我挤不出眼泪,东沉这厮没有同情心。
“不行,鸟太大,会叫守卫的升疑。”
我心里把东沉翻来覆去骂了个遍,最后才深吸一口气。非常叛逆的没有按照东沉所说的变成苍蝇,但也跟苍蝇差不了多少,也都是会飞的、脏的,飞起来还会嗡嗡响的——蚊子。我琢磨着成蚊子也比成吃垃圾的苍蝇要来的好。
这蚊子在黑夜里果然如同隐身的黑衣人,我顺利的飞过了重重门和人的审视,飞到了关押犯人的牢里。
这牢房可真臭,一股土腥味掺杂着人各种体味扑鼻而来。要不是我憋着气,可能真的要被这股怪味熏到。
然而怪异的是,我把这牢里大大小小各间牢房找了个遍,也不曾找到早上那些考生的身影。
奇怪,难道没有被关在牢里?这里是县衙大牢,不关在这里,那会关在哪里呢?我心里迷惑不解。
正当我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的时候,头上蓦然投下一片阴影,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大巴掌,每根指头都肥硕粗大,掌纹缝中间还掺了泥。
糟糕,忘了现在我是只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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