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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赛罗，对不起【五】

“爸爸”两个字让赛罗停了一下，他茫然地摸索着赛文的方向，在碰到赛文的肩膀时，他眼底的恐惧明显消除了不少。

“爸爸......”他喃喃着，然后猛地抬起头，失神的眼睛看向赛文的方向，却没有聚焦。

“那么，爸爸为什么要那样折磨自己呢？”

赛文听得一愣，难道赛罗情绪失控真的像泰罗所说的一样，是因为担心自己吗？“赛罗......”

赛罗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反正也看不见，他索性把想说的全说了出来。

“我当时......就是看到你吃了那么多的止痛片和安眠药......我知道那些......那些不好......我突然感觉很难受，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过那种感觉......我脑子很乱......然后竟然打了你......我本来想告诉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不知道......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

赛罗说的断断续续，赛文好不容易听懂了，他拉住赛罗的手又紧了一些：“赛罗，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以后不会了，一定不会了，好吗？”

赛罗艰难的点点头，感受着包住自己双手的掌心的温度，他急促的呼吸缓缓平复下来。

“好了，赛罗，奥特之母说你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感到恐惧才会暂时失明，现在我们试试能不能把它治好，好吗？不要害怕，闭上眼睛。”

赛罗闭上了眼睛，努力放下心里一切恐惧的感觉，而赛文在旁边慢慢说着。

“赛罗，放松。别害怕。睁开眼睛试试，能看到吗？”

赛罗感觉心脏在怦怦的跳。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还是一片漆黑。

看着赛罗依旧空洞的眼神，赛文心里又酸又疼。他吸了一口气，把赛罗的手又握紧了一些。

“再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赛罗。不要害怕，放下你的恐惧，拿出勇气来。我相信你的勇敢。这次呢？”

赛罗再次睁开双眼，却依然是一片虚无。

他缓缓摇了摇头。

赛文咬了咬下唇，继续放缓了声音：“赛罗，再来一次，你一定可以的。闭上眼睛，摒弃杂念。你很勇敢，赛罗，你一定可以渡过这个难关。再试一次。”

赛罗睁开眼睛，他努力看向赛文的方向，可仍然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用力摇头，眼里开始蓄起泪水：“我看不到......爸爸！我看不到！”他开始挣扎，想要挣开赛文的手。

“赛罗......赛罗！”赛文用力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口。

“感受到了吗？赛罗。我在这，爸爸在这，在这里陪着你。”赛罗的手紧紧贴着赛文心脏的位置，里面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传到赛罗的掌心，赛罗深深地呼吸着。

“我在这里，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我保证，好吗？赛罗，不要害怕，爸爸在这里。”赛文扶着赛罗的手，将它们更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寂静的房间里听得到两颗心脏的跳动。

“再来一次，赛罗。慢慢睁开眼睛，别害怕，我在。”

赛罗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父亲的形象展现在他的面前。一样的严厉而慈爱，脸上有深深的倦容，惊喜的眼神却盖过了一切疲惫。赛罗激动的呼吸一下子加快。

看着眼睛里终于有了波动的赛罗，赛文含着泪笑了。他握紧了贴在自己胸口的赛罗的手，轻声开口。

“看到了吗？赛罗。我在。永远也不会再离开。”

“爸......爸爸......”赛罗的声音变得哽咽，父子俩再次紧紧相拥。

“好了，赛罗。”赛文轻轻拍着赛罗的背，此时的赛罗正在自己怀里呜咽得像个孩子。

赛文轻轻推开赛罗，扶着他的肩膀，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就像多年前那样。

“赛罗，对不起。”

“诶？”赛罗没想到赛文会这么说。

“对不起，你小的时候......我不得不让你自己生活，现在你终于长大了......我欠你一句抱歉，一生的抱歉。”

赛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别这样啦老爹！”他拍了一下赛文的肩膀，“我不是长大了吗？”

赛罗帅气的擦了一下鼻子。

“而且还是，赛罗奥特曼，最优秀的奥特曼战士，赛文的儿子！”

父子相视而笑。

“没错，你是赛罗奥特曼，我的儿子！”

赛文的眼中，满是赞许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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