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婉香因体质虚弱不适宜学剑术之道,在白未寒的求情下,婉香未经考核便入了太清,拜了旷世神医孙木葛洪为师,在太清山学医。
此事引得诸多弟子的不满,他们都是经历了每年一度的千人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要晓得,五千个报名者,却仅有八个人能顺利进入太清。
再说道,期间种种考核,都足以让人丧命,考核前需要好几年的刻苦练习,可是这病恹恹的女童,竟然躺着就成了孙木葛洪的弟子,简直奇谈!
若婉香换成别人,不管白未寒如何求情,孙木葛洪也不会同意的。
只因婉香体内那奇怪又且强大的迷雾,让孙木葛洪不得不提起这好奇心来,并愉愉将婉香体内的事告知了太清山沥真禅梵掌门,同样活了几百年的掌门,什么大事奇事没遇见过?却也从未见过婉香这等奇事。
两人商量些后,孙木葛洪这才同意让婉香未经考核便拜了自己为师,表面是为了掌门的关门弟子白未寒的后辈情义,实则是拜入自己门下才能好好观察婉香。
因白未寒的关心和照料,婉香与白未寒日渐交好,每次做错了事面临重罚的时候,白未寒都会替婉香求情,但也免不了抄写本草经一千遍。
有一次,白未寒偷偷帮婉香抄写本草经被发现,孙木葛洪借此将白未寒整日不学无术打扰婉香之事一并告于禅梵掌门]。
掌门艴然不悦,自己的关门弟子不好好修炼,却是这般儿女情长。
但又由于十分疼爱自己弟子,不忍心过重处罚,仅仅只是在太清大殿当着众人的面,让白未寒硬是受了整整二十道鞭挨,每一鞭都嵌入皮肉。
伤痕累累,血迹染透了白衫,却也一声不吭。白未寒整整休养了大半年才得以下榻行走,那二十道鞭挨的伤痕却是永久的刻在了白未寒的后背.上。
婉香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被罚在与太清山相邻的仙山山洞里,闭关修炼,未抄写完本草经三千遍不得出洞。
婉香被带走前怨言白未寒帮她抄写本草经被发现,如若不被发现,自己也不会受罚了,害她不得不与各种怪物共处一洞,自己又不曾学习打斗防身之术,怕是在洞里的日子很难过了。
两人因此还在大殿拌了嘴,吵着吵着婉香便被人拉了下去,也没能看见白未寒生受二十道鞭挨,咬破唇血一声不吭的一幕。
从此,两人便很少再见过面。
偶尔一两次两人相逢路过时,婉香依然会嘟着嘴生着闷气大步离开,其实婉香心里有些许期待白未寒会追上来,叫自己
不要生气。
可是白未寒怕自己追上去会让婉香更讨厌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身影快速离开,那几乎快要跳起来的步伐,煞是可爱。
为了不辜负掌的期望,天资聪慧的白未寒便夜以继日,勤学苦练,五年后从关门弟子提拔为太清的首席大弟子兼内外执事。
同样学富五车的婉香也成了孙木葛洪十八个弟子中最得意的一个,时常跟随孙木葛洪下山历练,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五年后,苍天终于下了第一场大雨,多个闹旱荒的地区百姓迎来了枯木逢春的希望,太清山的杂役也不用每日来回三百里从雪原冰川上取冰块来维持用水,为了庆祝这久旱逢甘露的喜事,太清山举行了难得的盛会,白末寒和婉香这才萍水相逢。
此时的婉香不再是五年前那调皮不懂事,把煤炭涂得一脸却也十分开心的小女童,如今已是十八九岁一般的少女模样,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善睐。性格也变得温和许多,善解人意,活泼可爱。
两人不计前嫌,重归旧好。一-有空便处在一起,讲百姓,论世事,无话不谈。
也许是友情太过于交好,一年后门派里传来了闲言碎语,白未寒的师兄薛椹多次提醒白未寒与婉香保持距离,不能把门派里的事务因为婉香而抛之脑后,不然若被禅梵掌门知道,怕这次是要毁了前途。
白未寒虽有顾忌,但总是不忍心坏了婉香的兴致,依然冒着毁前程的危险,偷偷带她御剑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可是最近,两人已是多日未见,每次下殿寻婉香,婉香都以医馆很忙的理由回绝。
一日,一脸桃花样的婉香把刚从药堂拿出来的鹿茸当做稀世珍宝一般捧在怀里,硬是直愣愣地撞在白未寒的肩上,怀里的鹿茸撒了一地。
婉香:坏了坏了,要是少了几个会被师傅骂死的。
婉香急忙蹲下身寻捡掉落的鹿茸。
白未寒:我看你出神的很,心思怕是飞到天上去了。
白未寒继续说道
白未寒:跟我说说,你在药堂遇见了何人?能让你如此出神?
婉香:没...没,刚在药堂里不过是一名小杂役帮我寻鹿茸罢了。我最近没睡好或许精神有些恍惚,还请未寒师哥不要见怪
婉香神情怪异地说道。
白未寒:若我偏要见怪呢?
未寒指着左肩继续说道
白未寒:你这铁打的脑袋撞得我可生疼。
婉香不耐烦的白了一.眼
婉香:师哥别闹了,我还赶着给师傅送鹿茸呢。
白未寒本想还说什么,可是只留下他一人在风中自叹自哀。
白未寒:这几天着实不大正常,从不见她如此出神过。
白未寒走进药堂,恰好正遇里面的人同是满脸桃花地走出来,遇见白未寒急忙放下手里的背篓,恭敬做辑
易佲:见过首席执事。
白未寒:你叫什么?
白未寒端直了身板问道。
易佲:太清医馆杂役弟子,易佑。
易佲回答道。
白未寒点点头,进药堂寻找药材。
白未寒:你可知肉苁蓉,蛇床子,茯苓在何处?
白未寒问道
易佲:不知首席执事拿这几味药做甚?
白未寒:掌门近日身体欠佳,作为弟子理应亲自炖药。
白未寒如是说。
易佲:原来如此。
易佲将肉苁蓉,蛇床子,茯苓寻到后交于白未寒的手中,说道
易佲:易铭还得下山采药,先行告退。
易铭走后,白未寒心想,此人虽是杂役弟子,但也清新俊逸,一表人才,谦虚恭敬,若被婉香看上了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在太清山,是不允许任何男女私情的,太清南方的伏龙柱上,已不知钉着多少条想要长相厮守的灵魂。
隔日,在药堂附近的婉香再次撞在白未寒的肩上,怀里的药材又撒了一地
婉香:你没长眼睛吗你?
婉香气鼓鼓的说道。
白未寒哭笑不得
白未寒:我好端端的走路是你出神得厉害,三番五次撞我肩上,再被你铁打的脑袋撞几次,估计就快要骨折了,你会给我接骨吗神医?
婉香:你你你不知道让着点我吗?我脑袋还疼呢。接什么骨,想得美。
婉香说着假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白未寒:见着师哥不行礼,还怪师哥撞得你脑袋疼?你这是什么道理?
白未寒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婉香:哼,婉香见过师哥,是婉香失礼了,婉香赔罪。
婉香嘟着小嘴,似乎很不情愿
白未寒:如何赔罪?
白未寒笑着问道。
婉香转了转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避嫌的脱口而出:
婉香:以身相许?
此话一出,白未寒吓得不知所措。
身为太清山的首席弟子兼执事,-直以来都能从容应对各种世间大事,可面对这筍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止不住那份躁动不安的心跳。
白未寒:你,你莫要胡闹。
白未寒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语气结巴起来,将羞红的脸转向一侧。
婉香:哈哈哈哈
婉香捧腹大笑
婉香:逗你玩儿呢。
白未寒: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不然,不然会;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白未寒冷静下来说道。
婉香:哈哈哈当然假的,我意中人才不是你呢。
说完婉香就后悔了,自己怎么那么嘴欠呢?这下好了,被师哥知道自己有了意中人,还说了伤师哥的话。
作孽啊作孽!
婉香抬头试探着看白未寒,他眼里却比自己更黯然神伤。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婉香蹲下身捡洒落在地上的药材,捡完后咽了咽口水,扭扭捏捏的说道
婉香:师哥....我错了,不要告诉我师傅,我受罚可以,但是我不想连他
此时白未寒的心中就如同一艘平静的小船,徜徉在静谧的河流之中,只是没想到这河流是条千丈高的瀑布,行驶到尽头,突然栽了下去,一落千丈,扎入谷底,淹没在无人知晓的深海之中。
白未寒:与师哥说说,可是谁能入了你的眼?
许久,白未寒启唇,碎玉一般的声音。
婉香:师哥先答应我,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婉香哀求着。
白未寒:好。
如此简单的一个好字,却似乎耗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婉香:他.
婉香刚吐出两字,白末寒捂住了她的嘴。
白未寒:这里说话不方便,随我来往生殿。
白未寒轻声说着,手中的契荟剑发出一阵细小的剑鸣,脱离白未寒的手,飞到离地面半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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