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给我来一瓶。”她转身对俄罗斯大叔说。
对方疑惑地审视着她,打了个酒嗝:“你满十八岁了么?在这里,无论哪个国家的孩子,未成年都不允许喝酒。”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今天我成年啦。”她逆着狂风喊。
“噢!”大叔闪了下浑浊的眼睛,误认为这个外国小姑娘是因为成年了,所以才要来一趟远方的旅行疯狂疯狂,在他们国家,这种事儿不伐少数。
即将成年的孩子,在成年那一天,会出远门一趟来段长期旅游,以庆祝自己踏入大人的世界,这让他想起自己的女儿,他叛逆的女儿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儿。
经过伪装的亚历山大布宁不由像看女儿一样看待这个外国小女孩,他打开另一瓶酒,与菲比碰瓶,高呼:“为了庆祝我们的小朋友,干杯!”
亚历山大布宁是西伯利亚北部一个无人城市的守护者,守护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他同时也是心思缜密的侦察者,在接到有个女孩要探索无人区,他马上伪装自己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他故意把女孩带到通往西伯利亚北部的一个火车站台,如果她上车,他就马上换个伪装继续跟踪女孩。
可女孩没上车,只是要求把她搭乘到西伯利亚郊区的地方。
繁华的城市就在后面,前面就是平原,女孩站在外面,静静地遥望苍茫的大平原,忧郁地喝着伏特加。
好像真的是一个家里不懂事,嚷嚷着离家出走要去远方的小女孩。此时,见到了辽阔的世界,终于察觉自己太过渺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学习。
虽然说还未彻底放下戒心,但也不对女孩过分审视,他查过,这个女孩来自中国南部,单亲家庭出生,父亲早亡,高中毕业后,去了美国芝加哥大学联谊的一所大学读书,学校名字好像是什么野生动物研究学院,专业就是动物研究学,并没有可疑点。
卡塞尔学院对外公布的校名,为了掩饰学院的真实信息,防止龙的信息对普通人类泄露,入学的每个学生都有一套完整的匿名专业和课程学习表。必要时,学院秘书诺玛还会参照普通大学生的日常生活,自动生成学院每一个学生上学、参加校运会等活动的照片。
“大叔,还要拜托您再把我送回火车站,我买了票就回家,这无人区,我今天不去了。”菲比喝完了一瓶伏特加,把酒瓶放到了商店门口摆放的可重复利用回收桶。
“我一个人也去不了,一个人去肯定会迷失在平原里,那么大的平原,光是遇上一次流沙,或者野狼就够我受了,等下次召集好我的伙伴,准备好充足的装备再一起来。”她的口气轻松得像是真的要带一群朋友来秋游,半真半假,迷惑性极强。
“噢,祝你好运,我的朋友。”亚历山大布宁举起空酒瓶,对女孩祝福。
告别了布宁,菲比直接踏上火车,从这儿转去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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