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下第一湖,绝美!”甄茗看着宽阔还泛着银光的湖面赞叹不已。
“诶!而是一心只为读书,从未赏过此等美景!”彭大人些许惭愧地说。
“一片绿波银光烁,清风徐徐湖面坐,青鸟赏景树落。薄雾轻浓,潺潺水声如琴奏,勾走世俗忧愁!”秦梓懿看着湖面幽然唱道。
“秦姑娘,满腹经纶啊!”甄茗再次赞叹道:“这诱人养眼的风景,再配上你优美的诗句,美极了,就如同仙境一般!”
“甄姑娘,过奖了!”秦梓懿笑着说。
彭大人看着湖面,又眺望着湖对岸弥漫着炊烟的村户说:“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激动地呼唤声:“楼……楼啊!”
彭大人急忙转过身看向那位已经手拎锄头,弯腰驼背,满脸皱纹的老妈妈,激动地说:“姑……姑母!”
老妈妈急忙地跑到彭大人身旁看着他那残缺的腿说伤心地说:“你这是怎么了?”
“这……我在查案时,被贼人暗害的!”彭大人扶着姑母说。
“你怎么命这么苦啊!”姑母说:“回来的刚好,你姑父应该饭已经做好了!”
彭大人与姑母互相扶持着回到家里。
“罗苛,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谁回来了!”姑母喊着。
“诶呦,谁来了,这么大声,搞得像我们小楼回来了呢……”一位身着朴素破旧衣服,但精气神高昂的老人拿着一只有缺口的碗扶着墙走出来看着彭大人激动流着泪水说:“这是真的吗?”
“姑父!我回来了!”彭大人看着姑父说。
“诶,老婆子,你可真有意思啊,还让大家站在外面干嘛,赶快进屋,快,快……”姑父俏皮的拿着碗指着姑母笑着说。
“七八年了吧?”姑父整理着放满杂物,矮小有些腐朽的桌子说。
“十二年了!”彭大人说。
“哦!十二年了,诶老了记性不如从前了,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姑父拿来几把自己做的椅子递给大家说:“你也是的,自从你考取功名之后,就在也没回来了,让你姑母担心死了!”
“姑父,我不是每年都给你们写信嘛!”彭大人些许愧疚地说。
“你写信啊,真的还不如回家一次呢?我们都是文盲,不识字,你写的信我们也看不懂呐!”姑父无意间看见了彭大人残缺的腿焦急地问:“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在寻访查案是遭贼人暗害的!”彭大人拍着腿说。
“你啊,诶!现在在哪里做官啊?”姑母问。
这是一个头戴幞头,身着绿袍,的官员来到彭大人家中说:“沿湖县令訾珲,有失远迎,还望彭大人恕罪!”
“不要紧!”彭大人从屁股从椅子上起来,看着訾县令问:“本府,问你,这些年沿湖县一向可好?”
“额!都好都好,请彭大人放心,有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訾县令,转了转眼珠,犹豫了一下说。
“嗯!好就行!”彭大人顿挫地说。
“罗叔啊!你做的这个竹篮,坏了,你给我修一下!”一个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竹篮闯进屋里说。
“没……没大没小的!”訾县令使劲地拍了一下那个小伙子的头结结巴巴地说:“还……还不拜见,开封府尹彭大人!”
那个小伙子看了看彭大人急忙跪下说:“草民拜见彭大人!”
“诶,别这样,快起来!”彭大人缓缓地弯下腰扶着那个小伙子冥想着说:“你是不是……朱鸿亮?”
“正是草民!”朱鸿亮看着彭大人说。
“都长这么大了!”彭大人说:“你爹呢?”
“敢问,大人,您……”朱鸿亮一脸懵地说。
“哦!不记得正常,当年我离开这里时,你才三岁!”彭大人说。
“彭大人,那我先回去了!就不叨扰您一家团聚了!”訾县令说着就回去了。
“姑母,我小妹呢?”彭大人看着姑母问。
“哦!她啊!诶,回来了!”姑母看着门外挎着花篮的姑娘说:“小樱啊,你看看谁回来了!”
那姑娘抬起头看了看彭大人激动地丢掉了手中的花篮,激动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彭大人说:“大哥!小妹想死你了!”
“你不是说,脚受伤了吗?”彭大人急忙地观察着罗樱的脚问。
“诶呀!你要再晚点回来,我脚上的疤痕都好了!”罗樱紧紧地抱着彭大人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彭大人说。
“大哥,就这么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老啊!”罗樱看着彭大人脸上,枯燥,褶皱,迂回的皱纹说:“大哥你的腿,怎么了?”
“被坏人暗害的!”彭大人说。
罗樱蹲下看着空荡荡的裤子说:“疼吗?”
“不疼,只要你没事,大哥那里也不疼!”
“哎呀!我都没注意你的朋友啊!真不好意思……”姑母,姑父看着董捕头他们说。
“噢!这几位是我的捕头!这两位是武当弟子,这两位是江湖侠盗!这位是我的夫人!”彭大人说。
“小女子,见过伯父伯母!”秦梓懿和甄茗看着姑父姑母行礼。
“后生,乔谭有幸见到两位,甚是荣幸!”乔谭说。
“伯父伯母好!”吕魁憨乎乎地笑着说。
“毌茗婉,拜见,姑父姑母!”彭夫人说。
“好了好了,别这么客气了,快坐下吃饭吧!这是我清晨在湖里逮的麻鱼,你们尝尝,怎么样!”姑父看着大家说。
“嗯!还是那个味,没有变啊!吃到了儿时的感觉啊!”彭大人细细地品尝着细腻的鱼肉说。
“这个鱼的味道很熟悉啊!”乔谭握着筷子说。
“哦!那是,之前有一位高人来过我们这里,为百姓看病,还教我们做了很多的美味,之前我们做这种鱼,口味是平淡无奇,自从学了那位高人的手艺,我们的厨艺大涨!”姑父说。
“来者,可是武当人士?”乔谭问。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武当山的一位道长。他啊是满头白发,身着素衣,左手执拂尘,右肩挎药箱。那次县太爷生了怪病,满身起水泡,一抓就破,还会流血流脓,只要一吹到风,浑身就会奇痒无比,道长给他开了一幅药,半月不到就好了!”姑父侃侃而谈。
“师公,真能走啊!”乔谭夸赞。
“师公?”彭大人问。
“大人,就是上次为我姐姐,疗伤的那位老人呐!”乔谭说。
“哦!”彭大人问:“那你为何确定就是他呢?”
“诶!大人呐,您有所不知!”乔谭说:“在我们道观里就属他会做鱼,要是给他一条鱼,他能做出百道口味,而且就他最逍遥自在,他从来不念经文,不打扫道观,不练功,后来他不知为何离开了道观,说要出山为生活在病魔折磨下的黎民百姓瞧病,就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回去,一直在外漂泊!反正他啊,就是喜欢游山玩水,治病救人只是他的副业而已!”
“诶!他,毕竟是你的师公,你何必这样说他呢!”彭大人说:“你就不怕他听见?”
“欸!我不信,他又不是顺风耳,他要是要来,我就在门口蹲两个时辰马步!”乔谭笑着说。
乔谭话音刚落,就有一颗小石子打在他的后脑上。
“谁啊!敢砸我……”乔谭放下手里的筷子说。
这是又有一颗被纸条包裹住的石子正中他的眉心。
“谁啊……背地下黑手,别怂,出来与我一决高下!”乔谭跑出去喊着。
秦梓懿拾起地上皱巴巴地纸条,一看大吃一惊:“喂!你别喊了,我觉得你完蛋了!”
“我完蛋了,搞笑呢!”乔谭四处张望地说。
“师公就在这附近呐!”秦梓懿说。
“你别唬我!怎么可能!”乔谭半信半疑地说。
秦梓懿把手里写着“张眷来”的纸条递给乔谭看:“这就是包在刚刚那块石头上的!”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写的吧!”乔谭有些慌张地说。
“我的字哪有这么……丑啊……”秦梓懿小声地说:“哎呀……”一颗石子砸在秦梓懿的额头上。
“我滴娘啊!”乔谭慌张地四处张望地说:“完了,这次马步躲不了了!”
“这小子,我的话刚刚都没说完呢!火气是大哦”姑父看着彭大人偷笑着说:“那位道长还在这里呢!下个月十五才走呢!”
“啊!没走呢!”彭大人憋住笑声说:“小乔呐,本府今天可能没法护着你了!”
“你们俩啊!没大没小的!”张道长坐在远处的一颗树的枝桠上,酌着小酒说:“啊,谁的字丑啊!”
“弟子,秦梓懿,拜见师公!”秦梓懿说。
“弟子,乔谭,拜见师公!”乔谭有些想逃跑地说。
“两个时辰马步,什么时候开始啊?”张道长问。
“我……一会儿,我先去上个茅厕……”乔谭缓缓地转过身颤抖地说。
“跑是没用的!马步也是要扎的!”张道长说着就向乔谭的脚边扔了一个石子说。
“弟子,没想跑啊!”乔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我看你是想逃跑,但是没关系,要跑就赶快跑吧,反正我能找到你!”张道长把酒壶丢向乔谭喊道:“给我接住咯!别掉了……”
乔谭看着在空中炫耀舞姿的酒壶疑问道:“要是掉了会怎么样啊?”
“那就得,扎四个时辰马步了,你可想好了!”张道长从树上下来说。
乔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酒壶,一会向前,一会向后,一会又向左,一会又向右,反正就是飘忽不定,就如同一只在暴风下挣扎的大雁一般。
“师公,我接到了!”乔谭举起酒壶说。
张道长又拿石子砸向乔谭的头“啪嗒”一声,乔谭为了护住头,送了手。
“四个时辰!一刻不能少!”张道长看着摔碎在地上的酒壶说。
“师公,不带这样玩的,你要是不砸我,我又怎能松手呢!你耍诈……”乔谭急躁地说。
“可我没有砸到你嘛!你又何必躲呢,再说了左边右边,不够你躲逃的吗!”张道长说。
“我……”乔谭无奈地说。
“要是没话可说,就赶快扎马步吧!”张道长踢了一下乔谭的屁股说。
乔谭不情愿地站在原地扎起马步,还不停地在道长身后做鬼脸。
“你若是再做鬼脸,再加两个时辰!”张道长停住脚步微微转过面说。
“啊!这你都能看见……”乔谭好奇的说。
“你给我把姿势做标准了,要不然我就来狠的了!”张道长说。
“哦!”乔谭无奈地憋着嘴说。
“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张道长看着秦梓懿抚摸着刚刚被石子砸过的地方说:“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秦梓懿说。
“真是的也不问问我疼不疼?”乔谭醋意大发地说。
“疼不疼啊!”张道长拧着乔谭的耳朵说。
“哎呀呀!”乔谭拍打着张道长的手说:“师公啊,我哪里也不疼!”
“张眷来,拜见彭大人!”张道长说。
“受不起啊,我等平民,怎能受仙长一拜啊!”彭大人说。
很快就到晚上了,满天的挂满了星星。
“好了,我看你还蛮认真的,就饶了一次吧!”张道长看着,有些昏昏欲睡地乔谭说。
“知道了!”乔谭话刚说完就趴倒在张道长的怀里。
“董捕头!你带小乔回屋睡觉!”彭大人看着满天繁星说。
“不知道,我还能看几次这样的美景了!”张道长说。
“道长,你何必这样说呢?”彭大人说。
“人生,短呐,有些你想感受的东西,就不一定就能感受到,所以要趁着还能动要把世间万物都看遍,也算是不辜负这双眼睛!明日我就出发去临安!”
“不是说下个月十五吗?”彭大人说。
“说是下个月十五,书不定我连下个月都见不到咯!”张道长边走边唱:“一步踏江湖,便已不是吾,似风尘!”
“晚赏挂空星尘,滥沙挑逗柔风,命已归仕程,无意享受人生!为臣,为臣,一生守护廉政!”彭大人吟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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