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从他哥那儿出来后,在外面吹了吹身上的酒味才去看陈母。
他阿母姓温,叫温竹,以前是云州那的人,家里是开镖局的,后来慢慢的跑了几趟生意,就和他阿爹认识了。
他娘不爱喝酒也是有原因的,她当年也是个酒痴,后来因为喝酒差点误了一趟镖,就再也没喝过。
“你去喝酒了?”温竹看着进来的的陈辞,眼下还有未干的泪痕,“你哥喝了没?”
“没有,他想闻一会儿酒味。”陈辞说道,“他应该是怕我心里不好过。”
“师傅刚才让我回山上,我就先走了。”陈辞垂下眼,说,“我带回来的东西里有几份药材和伤药,你看看,要能用上就用。”
“不吃个饭再走…”温竹叹了口气,止住话头,“你哥和你最亲了,常回来看看。”
“嗯。”陈辞应了声,眼角泛红,怕自己哭出来,转身就走了出去,连声道别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
温竹看着衣袍翻飞离去的人儿,又想起了她的大儿子,最后又瘫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
陈辞眼角泛红的回了山上,李满就在山头的小亭子里等着他,见他身上一股酒味,跟小时候一样委委屈屈的晃悠过来了。
他递给陈辞一块角上秀着梅花的方帕,“眼珠子哭的都快掉出去了,让人揍了,这么委屈?”
“关你屁事。”陈辞扯过那条方帕用力在眼角擦了擦,靠在栏杆上扭头看向外面,声音沙哑:“你叫我来什么事。”
“上若那群闲的没事干的世家几年前办了个论剑坛。就是一群小辈在那打打杀杀,跟耍着玩一样。”李满一脸不在乎的解释道,“前几年我嫌那论剑坛实在没意思得很,去那不是给我掉份儿吗,就没去。”
“就咱们这破山头,你还怕掉份儿?”陈辞朝李满翻了个白眼,他收敛好情绪,“有什么好掉的。”
李满没理会陈辞,依旧老神的坐在那喝了口茶:“啧,你师傅来头大着呢。总之,这些你先别管这些东西,这会论剑坛国师那痨病鬼邀我和他去那下棋。”
“那痨病鬼一叫我就没好事。”李满眼角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准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那咱不去?”陈辞听着他这绕来绕去的一堆话,问道。
“去,痨病鬼都快把帖子拍我脸上了,不去估计不行,咱们就只好去凑个热闹喽。”李满走到陈辞身边,笑着说,“你是不是从秘境出来就结丹了,之前没结丹是为了你师弟?”
陈辞看着李满骤然凑近的脸,他长的是真的白,都不像人了,睫毛,眉毛,头发,都是白色的,眼睛也是浅银色的,跟个妖精一样。陈辞恍惚的问道:“你是人不是?”
李满脸色一黑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说:“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
“李钱去不去?”陈辞走之前还问了句,得来的却是李满更黑的脸和一句“他去不了”的话。
——
陈辞上回和李钱去上若,做的是马车,这会他和李满还是去上若,直接就坐鸢舟去了。
他趴在鸢舟的栏杆上往下看,安魂山直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头,“咱们还有这玩意儿,我怎么不知道?”
“它就停在后山,你小时候还在这上面抓过蛐蛐儿。”李满带着回忆说道,“只是你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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