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

“李道长说的到通透，我们是这排好的子儿，您是过来看下子儿的。”赵为起身走到瑶台边向下看去，朱红的国师袍边角曳地，“变了几辈子，您不也没变吗。”

李满听着他的话，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声音缥缈:“总会变的，人总不能一直停着不走。”

“……”陈辞，原谅我屁也没听懂。

——

凌不归站在论剑坛上，继续喊道:“国师之徒凌不归，恳请圣女赐教。”

大有一股一直喊下去的架势。似是被他喊烦了，西瑶台上缓缓伸出一只带着银镯子的素手，手上还握着一樽素银酒杯，那酒杯在空中晃了晃，下一刻，杯中的酒液随着酒杯的斜下倾洒而下。

赵为抿唇，将半空中的酒液截下，沙哑的声音泄露出来:“阿紫姑娘就下去走个过个场算了，就当是卖我个人情。”

“你的人情？”瑶台上传来了声不屑的女声，一个头戴银帽的女子缓缓起身，身上的银饰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就教教这烦人的小玩意儿，不要在前辈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听劝。”

那女人说着一只手便扣在瑶台栏杆上，五指发力，直接从上面翻了下来，她那身艳丽的裙子在空中折开一道翩飞的弧线，宛若一只轻盈的蝴蝶，不待一丝声响的落在坛面上，没等众人回神，一条银鞭带着破空声顺着凌不归面门劈去——

凌不归拎起铁剑挡住，整个人被掀的后退三步，好强的气力。

没等他第二步站稳，下一鞭就又抽了过去，银色的蛇鞭向长了眼睛一样不阶段的向他攻击过来。

没一会凌不归身上就添了好些鞭伤，他咬牙，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近身。

——

“这鞭子是个可长可短的法器，啧，都进不了身…”陈辞趴在栏杆上，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好杂乱的跑法。”

“哎，师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是不是在布阵？”陈辞扭过去扯了扯李满的袖子，问道。

李满看着自己被他扯得皱了一片的袖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拍掉那只作乱的爪子，道:“嗯，之前没见过这种阵法，应该是自创的。”

——

“阵起——”凌不归忽然停下，双手结印，轻声道。

大雾弥漫，整个论剑坛此时只能看见白苍苍的雾气。

阿衣挑眉，她停在原地，雾气时不时的变换，突然，一猛子冷气朝着阿衣袭来。

她一鞭子朝身后抽去，打散了一团雾气，不是凌不归。

这时，许许多多由雾气凝成的人形探出来朝阿衣抓来——

“有意思。”阿衣转动着鞭子挥散他们，但这些雾人打散了还会再次举起来，“消耗战？”

但阿衣转念放弃了这个念头，她攻击着扑过来的雾气，故意露出来一个破绽，于此同时，她紧紧的盯着周围。

“找到你了。”

一道术法擦着阿衣的衣袖飞过，凌不归心惊，被发现了。

这时一只手捏住他的后脖颈，狠狠地把他惯在了地上，“小崽子，再过几年，你说不定真的能伤到我。”阿衣蹲在地上，绕有兴趣的看着被打趴在地的人，“我还挺高兴的，谢谢你。”

雾气散去，阿衣袖子破了个小口，她眼神明亮，将凌不归从地上拉起来，说道。

“啊？为什么要谢我？前辈。”凌不归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问道。

阿衣没理他，一鞭子伸长甩在西瑶台上，脚下用力一蹬，直接腾空飞了上去，“我叫阿衣，大巫的衣钵传人，圣女是我姐姐。”

“臭小子还在那傻着干什么，赶紧上来。”赵为看着还站在论剑坛上的凌不归，气不打一处，喊道。

凌不归这才悻悻收回了目光，朝着他师傅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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