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心眼

他握紧打磨多日的利石，在墙体上刻画下几行字。

“没有我、你从此往后便会变得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白丝，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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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霞，黑枫山。

没有欲望的虚伪和没有意的情。

如今，萧咎月已经得知了世间至宝与十年前岚家小姐起死复生之事。只不过，真假难辨。

“若真如同你讲的那故事中一般，岚家大小姐使了那寒颜珠后便起死回生朱颜不改，这寒颜珠岂不是早已不复存在这世上了？”

按着秋慕君这样随口一说的几句“想当年”的故事，萧咎月自然是不够信的。但凡是出口的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或许这事当年真正的发生过也不是不可能，只不是过由着传流变得脱离了实际罢了。

“非也，这些贯穿着时空往事未来的世间至宝，因其实质性力量太过于强大，常人触及难免会遭到反噬。早在百十年之前就已被天道盟和魔界之主一分为二，隐藏于北山和南海的深处。”

“那岚家千金，现如今可还在世？如若在世，那岂不是正好证明了那流言的真。”

真如秋慕君所想，只要是能与萧咎月恩师起死回生相关之事，他便会按着言出之风口，追查到底。“正是如此。吾寻你，正是要去访岚家，寻那多年前传闻的寒颜珠。”

而萧咎月早已无权否决，也不想否决。他心中深知自己在那日会武被对手传音时就被抓住了把柄。那一瞬，他思索着那句传音、想念着自己的师父。然而也就是因为那短暂一瞬的思索，败了。他只能悄然间望向那人被黑绸蒙住无法窥见的双眼——他看不见。萧咎月也看不见，看不见人的眼睛，萧咎月就无法看见他人的情态。

身处于深渊的不幸之人，又怎的会将他人也拉入黑暗呢。

“……知道了，秋慕君。明日我便随你拜访岚家就是了。”尽管如此，萧咎月还是有些担心。如果秋慕君看不见的话、真的可以一人上到这山路崎岖的黑枫山上来？

“吾幼时起，修练了心眼。如今已是炉火纯青，即使无法目视，也可看得见生灵万物之间个体的‘灵’。”听闻此言，萧咎月以为自己的内心所想被秋慕君所窥见。“若岚家小姐还活着，但吾无法视到那岚家大小姐的灵，即可确认寒颜珠的功效了。”

听闻此言，萧咎月并无多于杂想。若是那寒颜珠真是可以令人反生的至宝，那一定要寻到，为自己的恩师寻一条可以走向未来的路。

“那便定于明日，去访岚家。”对于萧咎月而言，即便是虚假的一句谎言，那也无伤大雅。他自己知道，他早在认识师父之前，就已接受了生死离别。对于他来说，也许死亡是对他最好的归宿。但他的师父却不是。“人之离别乃常情，只是，恩师他……还有些许心愿未了。”

“嗯？此话怎讲？”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让师父他看见，自己完成那个仅剩的心愿。”

那个心愿——或许早已被堙灭在百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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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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