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南泠海的诸位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个个箭术精湛,一只一只正中命门。
“擒贼先擒王!”妁裘厉声道。
一声令下,无数箭矢便朝楼望所处飞去。这波箭不同于方才的虚张声势,支支都带上了法力,可是这法力对于战车上人也只是小菜一碟。
段凉絮冷哼一声,“不自量力。”说罢捏了一个屏障将自己与楼望隔绝在外,带着水术的箭矢碰到屏障却是燃烧了起来,直至化为灰烬。
妁裘见状,微微眯眸,取出一张弓来,弯弓搭箭,亲自捏决,那箭矢便是如同加上了一层琉璃水盾。对准目标,松开弓弦,箭矢极速飞出朝着目标进发,划过虚空只留下一道残影。
这一支箭明显不同于方才那波,速度更快,能量更强,也更显眼。
楼望见这朝自己直直飞来的箭矢,勾唇一笑。
不愧是南泠海的领主。
这道法术明显是段凉絮的盾所不能敌的,眼见着这道矢越来越近,楼望袖下化出一把长剑,下一秒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再见其身时,只因其剑光耀眼,斩断了箭矢的腰身。也因两股能量的碰撞,接连之处发生爆炸,产生的光波将距离近的士兵都振开,连段凉絮都被振得差点从战车上摔下去,好在她及时稳住了身子,咽下了喉头的腥甜。
见状,妁裘眸光一悸。
不想这罗刹子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这般地步。
不过妁裘这一进攻,也乱了敌方的阵脚。城墙上的副将连忙下令近战,无数战士怒吼着出击。
两股势力陷入了胶着地战斗之中。
魔域。
沧瞿帅领的大军即将攻破边城,魔宫内的左戕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号令了数万魔兵与天兵对峙。
弑母之仇与夺妹之恨叠加在一起,来到魔域,沧瞿是杀红了眼。这不要命的攻法确实是让魔域忌惮,但辅佐沧瞿的将领却是十分担心。
在魔域边城,两方士兵撕咬在一起,左戕也来到了战场。
血液四溅,染在了魔族的疆域,可这并不能让他们痛心。
忽然,一声高鼓的号角,魔域撤兵。沧瞿眸光一闪,发号施令乘胜追击,可被副将制止。
“大皇子,你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一座高架缓缓登场,束缚在其上者一袭粉衫飘扬在风中,麻绳环绕着她的身躯。
桥桑!
沧瞿瞪大了眼睛。
高架之上,桥桑的嘴被严严实实地堵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不能动弹。绕是隔了数里,沧瞿也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她很怕。
从小到大,桥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沧瞿捏紧了指骨。
“卑鄙……”两字自他紧咬的牙中挤出。
抓住了此时天兵的不敢动弹,左戕得意地缓缓登上高架,走到桥桑的身旁。
“大皇子殿下,可得看好了,这可是你们九重天的公主。要是你们这一动弹,吓到了本座,本座可保不齐会不会伤到这公主的千金之躯!”左戕扬眉笑着,手指轻轻拂过桥桑的脸庞,让桥桑的身体更为颤抖。
沧瞿眼见着气得发抖,真想飞身上去手刃了他!
可是桥桑就在他的身旁,受制于人。
“哈哈哈哈……”左戕放肆的笑声传在每个天兵的耳中,让他们的眸子都染上了怒火。
他侮辱公主,更是在侮辱他们,侮辱天帝,侮辱九重天!
正在此时,一位上士登上了高台,附在左戕耳边低语了几句。
“护法大人,天帝去了沧河畔,主上带的兵力不足,要从魔界调兵过去。”
左戕微微蹙眉,随即又恢复常色,小声道:“从后方调兵,莫让他们发现我军在调动。”
“是!”
左戕愁眉,虽说不让他们发现最好,但调兵若越来越多,怎么会不被发现?
不可正面强刚,沧瞿便派人偷偷观望寻找契机,自己则想办法控制住左戕,将桥桑夺回来。
在高处观望的将领看着敌方的队伍越来越瘦削,心中一喜,连忙下去报告。
“大皇子,魔军的军队不知何故越来越少,定是陛下已经到了沧河了!”
“好!”
沧瞿大喜,道:“待我飞出阵列,尔等便大举进攻!”
话音刚落,沧瞿便消失在了原地,大军在一声令下而出。
左戕出神之际,没想到敌方居然大肆进攻,他大惊。这一出神,自己便是和沧瞿陷入苦战。
他刚复苏不久,主人的力量尚未恢复,他自然也是,更何况是对上了九重天的大皇子。本想着自己手上有着筹码,沧瞿必然不敢进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发现了魔军的减少。恨就恨在那一分心!
过招越来越吃力,左戕的身上已经数处挂彩,可因为身着黑袍不让人察觉。沧瞿也出手狠辣,与他平日的谦谦公子甚是不同。
左戕同沧瞿在高架上周旋,沧瞿看似在追逐着左戕,可是暗下却割着捆绑桥桑的绳索。当他将左戕攻下高架之时,桥桑也获得了自由。
沧瞿并未追杀左戕,而是抱着桥桑回到了我方阵营。
左戕眼见着阻碍无望,只得往沧河奔去,将希望寄托在主人释放鎏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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