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泠泠,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云雪涟的细腻无瑕的面颊上,黑色的睫毛结上水珠,水珠微微颤动,她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乌云密布,她的四肢都被绑在石床上,淅淅沥沥小雨打在她的脸庞,沉重的无法呼吸。
“霁月,你在吗?霁月……”
云雪涟侧目环顾四周,除了大大的祭坛她看不到任何人,更看不到霁月的影子,一声声的叫唤,传荡在药谷之中。
这山庄好似就只有她一人一样,她的所言所为无人回应,她的每一声叫唤都好似投入无尽的深渊之中,从来都处惊不乱的她,如今竟也出现了紧张的神色。
此时在外看着云雪涟的霁月被卫民用绳索绑住手,卫民用冰凉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勾起一抹笑,他贴在霁月的耳边说:“她的脚边可都是含有剧毒的药草,如果不小心划破了一个伤口,可是会致命的,你可要想清楚,只要你用你这一身纯净的灵力为我启动法阵,我就放了她。”
说完只见卫衣出现在云雪涟的身边,木桩开始启动,躺着的云雪涟慢慢的被移正,卫民把利刃收了起来,他转身走向冰棺,一边为阿宁整理仪容,一边说:“我倒是很有耐心,只是你的时间不多,可要想清楚了……”
“我答应你,放了她。”
霁月看着木桩上的云雪涟平静如水,卫民没有见到预期的效果,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难道这人对云雪涟的情感并无特殊?事关云雪涟的安危他怎么如此冷静。
可碍于面子,卫民也没有问出口,他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别人的事他不该操心,他此时应该考虑阿宁复活后他们的余生应该去哪。
雨水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云雪涟的衣裳早都被打湿了,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苍白的唇依旧在喃喃“霁月,不要。”,当石床慢慢倾斜之时她就看到脚下的毒草,聪明如她,一猜便知卫民的目的。
在彻底的昏迷之前,她嘴里的还在喃喃“霁月,不要。”,她无法想象卫民会让霁月做什么事,四肢的乏力感让她充满无奈的绝望之感。
雨停,乌云散,骄阳出,蓝空现。云雪涟被绑在石床上,经受两天的风吹雨打,靠着流食在维持生命体征,她的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双目血丝遍布,并且受了寒气一直不见好,状态一直浑浑噩噩。
今日是她第一次见到霁月,他好像又长大了一些,面色红润,意气风发,一身银色流动白虎裳,随意梳了一个半挽发髻,双目清明,状态尚好,静静的站在远方便能感受到他的气度不凡。
恍惚的云雪涟见到霁月安然无恙,惨白的唇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接着她就半梦半醒,好似魄飞魂散一般。
霁月好似感受到了一般,他往云雪涟这边瞟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他淡淡的说道:“放她离开,这是你答应我的,如若违约,我能启动祭坛,也能毁了你的一切希望。”
卫民脸色一僵,回道:“这是自然,她死不了不过是受了一些风寒罢了,几副药便能好了,只要你做好了,我定然让她安然无恙的离开。”
霁月淡淡的瞟了卫民一眼后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露出迷茫神情。卫民时时看不清这个小孩,他本以为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可种种迹象却又不像他想的那番。
那日他忽而问起,这个小孩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只是不愿在欠她什么。”
“可这样做可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的。”卫民都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他的口里说出来。
霁月站在窗口,他抚摸着腰间的玉坠,说:“这世间的一切皆与我无关,逆天而行,又如何,不过只是提早下地罢了。”
比起这,霁月只是不愿欠着云雪涟,他能感觉到,小孩的状态他维持不了多久了,离开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不愿两人再有任何纠葛,他们注定不会再有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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