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篇·壹·当时年少倚阑干

“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所以，你在后悔吗？”

“当然，我爱他。”

[春衫篇]·壹

“当时年少倚阑干”

闻人寒在姑苏落脚了，至于顾子倾自然厮混人间，做她的游手好闲小魔。

云雾缭绕，高山流水，悬泉瀑布一泻千里，似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境。

闻人寒身穿蓝白色校服，额戴云纹抹额，三千青丝由云鹤发冠束起，身上的伤已被纱布包扎。

她仰首望着后山禁地，身旁的蓝启仁出声。

少年蓝启仁：少打禁地的主意。

闻人寒摇首轻笑，漫不经心道

闻人寒我要的不是禁地里的东西，而是这块地。

蓝启仁鼻尖发出哼声。

少年蓝启仁：你现在是蓝氏弟子，就要遵守云深不知处的规矩。

闻人寒你是说大门那块石碑上的一条一条规矩？

蓝启仁沾沾自喜地颔首。

闻人寒九重天的规矩都没云深不知处的规矩多。

少年蓝启仁：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不是你的九重天。

闻人寒挥了挥手，双手负于背后，迈着大步走在林间小路上，蓝启仁紧跟其后，两人闲来无趣地随意聊聊天。

闻人寒我从前和一个人来过姑苏。

蓝启仁眉头一挑，饶有兴致，问道

少年蓝启仁：那个人是何人？

闻人寒抿嘴一笑，眉眼间止不住的笑意。

闻人寒挚友。

少年蓝启仁：那人现在何处？为何不来寻你。

闻人寒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白衣公子，眼神里满是落寞和愧疚，不紧不慢吐出二字。

闻人寒死了。

蓝启仁歉意道

少年蓝启仁：抱歉。

闻人寒轻轻地摇首，情不自禁地感慨，徐徐道来。

闻人寒姑苏人杰地灵，那时我下凡总来这，没想到啊，今时今日居然来到了姑苏。

少年蓝启仁：我听顾姑娘说，你受了天罚，还被贬下凡，你是犯了多大的罪啊。

闻人寒勾唇一笑，揽过他的肩膀，声色俱厉道

闻人寒篡改天命。

闻人寒手刃神仙。

闻人寒这两条罪状天帝把我从诛仙台扔下，哪知我居然没死成。

闻人寒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蓝启仁一人呆愣在原地。

蓝启仁只觉得这人太可怕了。

不，应该是这神仙太疯狂了。

——

某日清晨，蓝启仁在藏书阁里翻阅古籍，闻人寒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拽着他的后衣领，消失在藏书阁里。

一眨眼，两人出现在彩衣镇上。

蓝启仁看着闻人寒走在前面，越想越气，会仙法是不是了不起？居然直接把他从藏书阁带走了。

闻人寒回首，招呼着待着原地的蓝启仁，喊道

闻人寒蓝启仁愣着干嘛，跟上来啊。

蓝启仁轻叹一声，就此作罢，连忙跟上。

他看着闻人寒向小贩买些糕点，出声道

少年蓝启仁：日后你想吃，我可托人下山买些回来。

闻人寒蓝启仁不要为你不想陪我下山，而找借口。

蓝启仁干笑几声。

少年蓝启仁：哪里来的话，这不是因为兄长常年闭关，姑苏大大小小事务都是我管理，这段时间又要举办清谈会，我是真的忙，你看……

闻人寒微微颔首，手里拿着糕点，认可道

闻人寒你说得对，今日是我鲁莽了，你说的清谈会是什么啊？

少年蓝启仁：各位宗主商讨事情罢了。

闻人寒有趣。

蓝启仁无奈一笑。

少年蓝启仁：你可还要吃些什么，再买点回去吧。

闻人寒看着手里的糕点，这些也够了，可不要再耽误蓝启仁的时间了，轻轻地摇首。

闻人寒走吧。

两人回到云深不知处。

——

数日后，姑苏举办清谈盛会。

各宗陆陆续续入场，闻人寒百般无聊地站在蓝启仁身旁，看着他恭迎宗主们，还不是怕她趁着蓝启仁在忙闯入禁地，这不直接放在身边看着了。

闻人寒四处张望着，愣怔住了，眼瞳放大，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处。

“云梦江氏入场！”

头戴白纱斗笠的温润少年，跃下赤马，摘下斗笠，迈步向前，身后的家仆紧跟其后。

闻人寒死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是他令她受九九八十一道天罚。

是他贬她下凡不得飞升。

是他把她扔下诛仙台。

高高在上的九重天天帝！

蓝启仁拱手作揖，面带微笑欢迎道

少年蓝启仁：江宗主许久未见了。

江枫眠：启仁久违了。

江枫眠注意到蓝启仁身旁的蓝氏子弟的炽热目光，那眼神他看得很是不舒服，就像是看到仇深似海的仇人一样，恨不得杀了对方。

江枫眠眉头一蹙，出声询问。

江枫眠：启仁这位是？

少年蓝启仁：一位弟子而已，闻人快见过江宗主。

闻人寒仰首看了看蓝启仁，他注意到她的眼神，他心中甚是疑惑，为何是这种眼神？

闻人寒恢复神色，拱手作揖道

闻人寒见过江宗主。

江枫眠敛眸颔首，随即径直走进会场。

闻人寒盯着江枫眠的背影，蓝启仁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少年蓝启仁：想什么呢？

闻人寒轻轻地摇首，示意无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见到了江枫眠，整个人心不在焉。

闻人寒启仁我先行一步。

蓝启仁见她不同以往的神色，不好说些什么，就由着她离开了。

——

闻人寒坐在曲廊上，伸出自己的右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手心的祥瑞印。

天帝为何在此？

为何我还有祥瑞印？

为何我未死？

究竟有何目的？

忽然耳畔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闻人寒抬眸，是一位公子在吹笛。

生得倒是俊俏得很，定是惹了不少姑娘倾心。

闻人寒是神仙，没有七情六欲。

一曲尽罢，笛声戛然而止，公子朝她微微一笑，闻人寒出乎意料地冷漠，让公子有些乱了阵脚。

公子向她走去，询问道

金光善：姑娘何事因蹙眉烦心？

闻人寒拉过他的袖袍，上面绣着金色牡丹，她仰首仔细一看，公子眉间一点朱砂，她勾唇一笑，公子更是心悦。

金光善：蓝氏从不收女弟子，不知姑娘是何人？

闻人寒轻笑一声，语气冷淡。

闻人寒金宗主应该去前厅议事，而不是在后院与姑娘家谈情说爱。

闻人寒挥袖离去。

金光善觉得此人更有意思了，着实有趣，他信手摇扇，走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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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年组的皮相我尽力符合人物，不喜勿喷，不要评论说为什么不用某某演员，我已经尽力符合人物了，不要喷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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