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房里没有盟主,走,咱们去京城找。”移星走出来对弄月摇了摇头说道。
“天色已晚,先找家客栈下榻,明天再去京城找如何?”弄月一边和移星、南宫锦走出衙门一边问道。
“是啊!明天再去。一路行来,已是饥肠辘辘,还是先找家饭铺打尖吧?”移星看了移星一眼,又看了南宫锦一眼,问道。
“是的,先去打尖。都是我不幸,要两位贤妹跟着我受累挨饿,万分抱歉!”南宫锦愧疚地说道”。
咚咚锵……锵!
循着锣鼓声望去,不远处的院外地坪里人头攒动。弄月看了移星和南宫锦一眼,说道:“可能是走马卖解的,去看看吧?”
“好。”移星一点头,答道。
“两位贤妹想去就去吧!”南宫锦说道。
地坪里坐着五个侏儒,第一个男的双目失明;第二个独臂女侏儒;第三个男的左胳膊和左腿严重萎缩,只剩下皮包骨,且关节均已变形,和女侏儒共同敲锣;第四个男只有一条腿;第五个左目失明,右腿瘸,和第四个共同打鼓。
还有一个侏儒在马背上唱歌:
“如果命运可以选择,
我不求高官厚禄,
只要身高正常,
谁知却时乖命蹇。
如果命运可以把握,
我不求四季温饱,
只求四支齐全,
可是命运多舛。
如果命运可以改变,
我不求妻妾成群,
只想承孝膝前
可恨命运残酷。”
歌声悲悲凄凄,观众们听了纷纷落泪。
孙堂主端着托盘在观众面前来回走动,一边说道:“施舍这些可怜人吧!施舍一下可怜人吧!……”
观众们纷纷往托盘里扔铜钱、碎银。
移星和弄月从观众中挤了进去。
宝儿扯着南宫锦的衣角,撒娇道:“哥哥,我要看戏,我要看戏嘛!”
“好!”南宫锦抱起宝贝从观众中挤进去了。
一个身穿深蓝色丝质斜领袍,玉簪束发,手执玄疾鸳鸯宝扇,英俊潇洒的汉子看到移星而双眼一亮,暗叹一声:“仙女下凡啊!”他走到移星身边,见移星出神的看着侏儒们。便温和地问道:“姑娘,好看吗?”
移星打量着问话者,见他面带微笑,持折扇在胸前轻摇,颇有几分儒雅之气,不似恶人。便说道:“他们好可怜哦!”
问话者向移星抱拳行一礼,说道:“姑娘仁慈,在下李风敬佩!”
移星微喜,问道:“你就是江湖人称侠义圣使的阳光帮帮主李风?”
“正是在下,侠义圣使不敢当,收留一些残疾人不足挂齿。”李风谦虚道。
“李大侠过谦了。”移星说道。
李风含情脉脉地看着移星,问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芳龄几何啊?”他的眼神定在她脸上。
“玉蓉宫弟子移星。”移星羞怒交加,硬生生的说完把脸扭向一边。
李风尴尬地干笑两声,说道:“抱歉!”
弄月打量了女侏儒一会,激动地拉着南宫锦过去,指着女侏儒脖子上的挂饰,说道:“你看。”
南宫锦靠近女侏儒蹲下,伸手托起她脖子上的挂饰仔细的看着,
女侏儒惊讶地打量着南宫锦。
南宫锦觉得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鹰头,它却挂在一个残疾侏儒身上,他心乱如麻。为了确定无误,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挂饰与之对比,鹰头与鹰身合上严密无缝。他几乎要崩溃。
女侏儒看见飞鹰泪如泉涌,咿咿呀呀的欲说不能言语,她欲伸手去摸南宫锦的脸,又缩了回来。眼神里充满了辛酸苦楚和亲切。她用食指指了自己一下,又指了他一下,又回手用大拇指指自己。同时咿咿呀呀的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弄月说道:“原来她是个哑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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