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自告奋勇,留在了那村子医治病人,空空虽有不满,但也只跟在他身后打点,未置一词。
“这是风邪入体引起的高烧,并不难治,可是现下这手头上没有医治的药材,我们也……”
“宁大夫……”这户中夫妇二人,见他脸有难色,唯恐他拋下爱子,拔腿走人,心中这一惊自然非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宁大夫……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哎!哎……”宁为玉和空空赶忙拦住二人,拒不收此大礼,均想在多活几年,若是因此损了阳寿,莫不可惜?尤其是空空,一脸戒备之色,那身形,大有收了礼定要给他二人磕回去的架势,不过好在并未酿成此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有药……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们快起来吧!快起来……”那对夫妇闻言,这才缓缓起身,脸上犹挂着道道泪痕。
常言道,“医者父母心。”宁为玉心软,最看不得此等场面,只觉头脑一热,有些话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二位放心,我们明日就上山采药,一定能带回来……”还未等他说完,空空圆睁着双眼,有如铜铃一般,怒不可遏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掌柜的,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可是你也听村长说了,那艾山上……有妖怪啊!”
“空空!本来我们明日也是要上山采药的,妖怪之事,就去请徐村长再说一遍,咱们心里有个准备就是了。”空空被他驳得哑口无声,只好眼皮一翻,回了个白眼给他。
第二日,晴光大好,有畅畅惠风,容容流云,美得不同寻常。二人凭着记忆,在山脚觅着昨日上山的路,遍寻未果。
“不对啊!应该就这条道儿的,怎么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呢?”
宁为玉没有理他,兀自专心看着徐村长给的画像,不意间念出了声来。“酒颠童子,舌有尖刺,以孩童心脏为食……”
“唉……我的掌柜的,你真该去当侠客,一天天行侠仗义,好不威风!”空空阴阳怪气地嗔他一顿,他也不着恼,只是被他的骂词逗得一乐,不知为何,心下竟微感有趣。
二人就这样边笑边闹的前行了半个时辰,扭头一望,又见那歪脖子树,宁为玉面色一沉,敛去了笑容。
“怎么感觉不对啊?”二人为辨此树究竟是不是彼“树”,特意在树干上做了记号——空空亲笔所绘的,两个手拉手的小人。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都走得神倦眼困,头脑发晕,不知不觉的哈欠连连,“还没到啊?”空空伸着懒腰,随眼一扫,蓦地一个激灵,立时醒透,忙大声呼道:“掌柜的!”
宁为玉不待细问,只循他手指望去,赫然见到树上两个油墨已干的小人!这一下,他也醒透了,睡意全无。
“这一个上午,我们都是在这儿打转转!……啊!我要疯了……”空空抱头狂叫,约摸过了盏茶时分,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了下来。
“这怕是遇上妖邪迷阵了……我估摸着,应该是某种障眼法之类的。”
“那咋办啊?”
“横竖也走不出去……就在这儿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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