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泾城秀了一波操作,赚足了美名,林煜这才再度启程,直直奔往京都。
京都内,朝堂早朝。
“陛下,如今因国师大人的原因,对外贸易格外繁荣。”
“但弊端还是有的!”
“比如,如今国内的真佛菩萨,因国师,个个远去,造成了如今的佛教徒猖獗!”
“游手游食,不从生产。
剃发易服,逃避赋役。
剥削百姓,割截国贮。
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
百姓通识者少,不察根由,信其诈语。
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福。
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 律。
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
这人生死寿夭,本取决于自然。
刑德威福,皆由君主决定。
而佛教徒诈称,贫富贵贱由佛主宰。
这是窃人主之权,擅自然之力。
佛教肆行,其恶果是海内勤王者少,乐私者多。
立于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结连房。
故,它入家则破家,入国则灭国!”
说话的乃是越国尚书省右仆射,正一品宰相,当朝大儒,南诏振越。
振越乃是前任国君亲赐之名,意为振我越国,足见此人之功绩与忠心。
今日进谏,言辞刚烈,已经将佛教说到入国灭国的地步了,这次没有退路,封死所有佛教的生路。
这一番,可是会震怒佛祖,染下因果的!
他刚说完,朝堂上其他大臣议论纷纷,权衡着利益利弊与否。
也只有少数人看到的是佛教对国家的影响,真正为百姓,为越国着想。
南诏振越自然在这少数人之中,也是最为强烈的一个人。
议论结束,居然没有一个人站队南诏振越,瞬间成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孤,虽非千古一帝,但明是非,纳谏言,故今日之事不予追究,南诏宰相,希望你能借此反思一番。”
越国国君说完,一挥袖袍,退了早朝。
南诏振越怒火中烧,险些指着周围朝臣的鼻子破口大骂。
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越国皇宫内,有个地方,除了几个宦官看守服侍,再无旁人。
越国当今国君,越息王,身着蟒袍,大步走了进去。
“为国君请安。”传来一声银铃般婉转的声音,妩媚又尼人。
“杨妃啊,今日那南诏振越可真是气煞我也。”越息王褪下外袍,坐在椅子上。
原来此处是一妃子的地方,身份暂且不知,但声音动听,面纱半遮颜,应该是难得的美人。
“国君,南诏振越可是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又颇得民心,国君您动不得啊!”
“我自然知道,给了他一个机会,就看他有没有醒悟了。”
佛教何其重要?怎能就此根除?
这一点越息王清楚得很。
而且,今天那南诏振越的谏言更是涉及了当今越国国师,酒痴!
幸好酒国师去了枯碜高漠,不在今日朝上,否则恐怕会引起他的大怒!
那就怎么得也不偿失了。
而另一边,南诏府内。
“老爷,您这身体怎么了?为何突然衰弱?”南诏夫人惊惶的扶着南诏振越进了屋。
“快,快去请太医!”南诏振越的儿子,南诏卫越十分着急,手忙脚乱。
“老..老婆子,”南诏振越的手颤抖着,声音虚弱的呼唤,“我恐怕活不到梨清节了,没法儿带咱们一家子出去踏青了。”
“胡说,老爷你硬朗着呢!”南诏夫人泪流满面。
“我早已是古稀之年,名利自然淡泊,我这放不下的便是这越国,和你们。”
“越国日益强盛,君主的疑心就越重,明君会少很多。”
“所以,在我辞世之后,你带着卫越远离世俗喧嚣,寻一处好地方隐居吧。”
听着南诏振越近乎于遗言的叮嘱,南诏夫人点头答应。
“我怕,我泱泱越都凋敝,所以,最后的日子,我付出所有,只为越国。”说出这句话,南诏振越如同回光返照,双眼射出精光,而这,来自于他的赤忱!赤臣之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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