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凑近,轻轻地嗅了嗅,捕捉到一丝熟悉的酒意。
旭凤:你喝酒了?
昙絮放手。
她的声音,闲花照水,在醉意微醺下,自带七分娇软。一点也没有震慑力。
凤凰嗅觉灵敏,那味道,他太熟悉了。
旭凤:你刚才去见了谁?怎会喝下叔父的「情醉」?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昙絮放手。
若是喝了情醉,对他怎会是这般模样?他经历过个中滋味。自是清楚,这个他不想面对的事实。只怕引起她情醉的人,不是他。
可那又怎样?
就算那夜,是他动用酒意强迫,那又怎样?横竖是得到了她,不是吗?
旭凤:你是我的妻子,早已是我的人,怎能和别的男人牵扯?这长兄弟媳瓜田李下,你也不知道避嫌。
他强硬地按住她的挣扎,自身后抱住她。灼热的呼吸,喷洒于她白玉般的耳畔。
昙絮放手。
指尖白光熄灭,昙絮的脸色沉了沉。
松弛的心神,在酒意触发的肆虐间,被润玉的记忆映像填满。令她越发无暇思考。
似是感应到主人起伏的心绪,腕间鲛珠脱落,化剑而出,直逼旭凤面门。被旭凤以红莲业火之力,反手打落。
逆鳞结界蓝光大绽,却被旭凤轻松夺过。那片薄薄的逆磷,正夹在他修长的指间,被他看也不看地,丢弃在身后。
他并未用他至纯的火系灵力,去融化水系结界。一是因为那本是兄长的东西。二是因为结界攻击的感应,会引来润玉。
而鲛珠和逆鳞,是昙絮神力失效时,最强的庇佑。
旭凤:对你,我绝不会放手。
他滚烫的唇,轻触上她的耳垂,接着是细密的落吻。他感受到,她躯体的僵硬。
他讨厌她身上带着其他男人的东西,他讨厌她总是对他视若无睹。燃烧的嫉妒,焚尽了理智。唯一的念头,是必须让她清楚,谁才是她真正的丈夫。
昙絮你做什么?
昙絮不曾在意旭凤的威胁,是因为,她笃信,高傲如旭凤,不屑于使手段伤害她。
往日被他制住手脚,也没发生过什么。即便她身陷囹圄,光凭犀利的言辞,也能逼得他落荒而逃。说白了,利用旭凤的性格弱点,有恃无恐罢了。
她从未想过,被束缚后会发生些别的什么。
旭凤:你我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是吗?行夫妻之礼,不过早晚的事。
旭凤吞咽着干涩的喉口,在她细腻的肌肤与醉人的香气间,流连忘返。他撕扯着她的衣裙,高大的身躯,急不可耐地覆上她。
他箍住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推拒,用唇堵住她,堵住那些她即将脱口的犀利言辞,那些如利剑一般能将他凌迟的话。他于她唇齿间,近乎粗暴地释放着,他压抑的爱意与嫉妒。
昙絮的想法,并没有错。若是往常,旭凤恐她生厌,怕与润玉的君子之风相形见绌,必不敢在举止上轻薄了她。
可现在已是不同。诏书早已昭告天下,她早有他的烙印。过了今晚,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水到渠成的夫妻之礼,今晚发生,与明晚发生,不过早晚而已。提前一晚,也并没什么区别。
昙絮通晓政术谋略,对人事常识知之甚少。仅仅因为旭凤在权术上的单纯无脑,玩不过她的心思叵测,就认定了,他不足为惧。若是单论权术,他自是不足为惧。可到底还是个力量强大的男人。
她与他,欠缺的不是智力上的较量,而是单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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