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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怎么把棋撤了,不下一盘?
旭凤来至璇玑宫,见自行对弈的润玉,挥手收起棋盘。
润玉目光冷淡,眸中无悲无喜。
润玉:你我下棋,从来都是你赢一局,我赢一局,毫无悬念,有何意义?
旭凤:也罢,今日我是来寻你喝一杯的。
旭凤于他对面落座,幻化出酒水,举起酒杯。
旭凤:你生母之事,我已知晓。这杯酒,是我替母神赔罪的。
润玉对他的酒杯,视若无睹。
润玉:重孝在身,不便饮酒。
旭凤:是我疏忽了。
旭凤一饮而尽,面露哀伤。
润玉讥笑。
润玉:母神杀的不过是一个罪人,你又何必赔罪。
旭凤:我知道你很难受,你生母……
旭凤嗫嚅着唇,欲言又止。
昙絮知道他难受,还把刀往他心头上捅?明知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二殿下这般风轻云淡,是想把酒言欢,还是握手言和?
昙絮幽幽步出。白衣墨发,粉黛未施,清凌凌的眼眸,满是嘲讽。
昙絮听闻宋有杯酒释兵权,二殿下如今莫不是,杯酒泯恩仇来的?赵匡胤凭的是皇权权势,二殿下凭的是什么?
旭凤脸色骤变。
旭凤:小花妖,你已是我栖梧宫的人,说话为何如此不留情面?
絮儿什么时候是他的人?润玉眼中讥诮更重。
昙絮絮不爱忘本,我乃璇玑宫之人,最容不得飞禽走兽、蛇鼠虫蚁在璇玑宫撒野。
昙絮二殿下做出如此不讲情理之事,竟以兄弟情意,强逼夜神大殿释仇。既然如此,对不讲情理之人,说话无需太讲情面。
旭凤:璇玑宫之人?那我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旭凤面色惨白,坐立不稳。
旭凤:你既这般在意他,又为何与我……?
为何与你双修?怕是想问这个吧?旭凤啊旭凤,枉你聪明一世。她是否心悦于你,你竟感觉不出来吗?
润玉垂眸,掩下眉间冷冽。
又来了,旭凤说一半留一半的,令昙絮听了云里雾里。堂堂二殿下,怎多日不见,平白长了这么多闺怨腔调。怕是在凡间呆傻了。
昙絮说话不知所云,倒不如不说。你就是只火鸟,还能算什么?别以为去了火毒,你就恩人。那毒本就拜你母神所赐,若非结界相护,当日灰飞烟灭的便是夜神大殿。
润玉:火毒?絮儿你怎么了?昨日怎未曾听你提起?怎么会受伤呢?
润玉忧色顿生,眉间拧起。
昙絮絮并无大碍。
昙絮道。
这也算实话,部分火毒,未来的魔尊旭凤替她除了。剩余的部分,昨日愧疚不已的旭凤卖得不少力。加上栖梧宫那些她看不惯的仙侍,被她抽了时间力,虽才一夕之间,倒也不妨碍行走。
润玉:快饮下。
润玉从怀中掏出,凝练的星辉夜露。不放心地,在她灵台间试探。
润玉:是润玉不好,连累到你平白无故地受那些苦痛。
这两人,亲近却不狎昵,守礼却不疏远,熟稔间透着一种,旁人无法融入的感觉。极其的刺眼。
心口就像,被重重闷打了一拳,五脏六腑皆是碎裂。旭凤失魂落魄地,从石凳边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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