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絮本能地选择拒绝。之前令她心绪不宁的失态,她至今记忆深刻。她讨厌思维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昙絮这酒一股怪味,陛下若是喜欢,可自行酌饮。
润玉温和的笑意下,却是不容推却的坚持。
润玉:一人饮酒,有何乐趣可言?不如絮儿作陪,举杯对饮。
昙絮陛下,鲤儿还在等我……
见她不愿,他心中轻叹,终是不忍动用天帝权力勉强于她。
但也不能忍受,她下意识的回避。
润玉:朝事忙碌至今,难得清闲,我也许久未曾见到鲤儿了。正好,我同絮儿一起。
*
璇玑宫外,那身着白衣的总角幼童,一脸纯真地问着一旁的青衣男子。
鲤儿(小泥鳅):彦佑哥哥,你要带我去哪?
彦佑:自然是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啦。
彦佑神秘一笑。
昙絮该去的地方?
昙絮嚼着字眼。她刚怼完狐狸凤凰,本不想再生是非。可惜,是非偏要来找她。
润玉目光如炬地看着,仙雾缭绕间,那名负手而立的男子。
润玉:倒是奇了怪了,这里本就是鲤儿的家。彦佑君不妨说说,除了天界,还有哪个是他该去的地方?
彦佑:得了吧,你们天界尽出些杀父弑弟之徒。这里规矩森严尔虞我诈,只会抹杀儿童的天性,泯灭他的赤子之心。
彦佑翻了个白眼,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用鼻孔看的人,是这天上六界唯一的正主。他似乎毫无缘由地笃定,太微之死、旭凤失踪,与润玉脱不了关联,直接把润玉判定为「杀父弑弟」之徒。毕竟润玉不久前,曾暗中邀他入伙对抗天帝,被他拒绝过。
彦佑目无尊卑的模样,直接把昙絮气乐了。
润玉:鲤儿,过来。
润玉并无计较彦佑言语的冒犯,对鲤儿伸手。
鲤儿想朝润玉走去,却因为被彦佑拽住,左右为难。
邝露:陛下,彦佑君。鲤儿何去何从,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驻守在璇玑宫的邝露,调解道。
鲤儿(小泥鳅):我想跟着润玉哥哥,和絮嫂嫂在一起。
不等彦佑彻底放开,鲤儿已经扑向润玉。
鲤儿(小泥鳅):鲤儿答应过娘亲,会听润玉哥哥和絮嫂嫂的话。”
润玉:哥哥与絮儿,也答应过娘亲,会好好照顾你,一起将你抚养长大。
润玉摸了摸鲤儿的头,清朗一笑的模样,回到了夜神时期的温柔。
彦佑:小小年纪就嫌贫爱富。
彦佑眼神满是无可救药。
昙絮这小泥鳅不愧是自小养身边的,懂得知恩图报,果真没白疼他。哪像半道捡来的蛇鼠虫蚁,养不熟的白眼狼也就算了,还尽做些背后放箭、恩将仇报之事……
昙絮先前不说话,只是想看看鲤儿会作什么反应,如今便是没了顾忌。
彦佑:喂,昙花美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何时行过背后放箭之事?
彦佑挑眉,笑容不羁道。端的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只可惜,昙絮视若无睹。打从心里生出反感来。
昙絮明知陛下待鲤儿视同亲弟,你背后挑拨二人兄弟情义在前,对鲤儿横加诋毁在后,这般造谣生事,还说不是背后放箭之徒?你撺掇鲤儿背信弃义,同你一般不念旧主,又污蔑陛下弑父杀弟,血口喷人,好生恶毒。
彦佑:恶毒?再毒也毒不过你嘛,谁人不知,昙花美人心如蛇蝎,连亲夫也敢下手。
彦佑眨眨眼,吊儿郎当道。显然方寸大乱的锦觅,早就将一切告知于他。
润玉龙颜大怒。“
润玉:彦佑,你放肆!
彦佑:我便是放肆,陛下又如何?反正弑弟这种事,陛下做得一回生二回熟,也不差这一遭。
彦佑把玩着一缕鬓发,似乎打定主意,要为逝去的好兄弟旭凤,讨个不公来。自是对着润玉,哪是痛楚就往哪里踩。
昙絮观你对陛下如此言行不羁,看着倒挺有不畏权势的骨气。可你若真有能耐,身为洞庭少主,当初怎不见你挺身而出,去替水族挡那三万雷霆业火之刑?
昙絮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欺善怕恶的窝里横,仗着陛下顾念其生母,对你百般忍让,你便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昙絮冷笑道。论嘴仗,她这辈子就没输过。
昙絮想不到你个废.物,活着没什么能耐,倒是会拿死来往自己脸上贴金。陛下要杀你,不过是碾死一只蝼蚁,那叫「处决」,懂吗?呵呵,「弑弟」,好大的脸,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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