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来作证的，不会被罚。”白子画适时地补充。

众人一听，交头接耳，考虑着要不要出去。

轻水走了出来。

有了一个表率，大家也就不再害怕，一个个的都出来了。

“霓漫天，花千骨，退到一旁。”摩严道。

“是。”

随后，白子画给她们设下了隔音结界。

…………

白子画让他们一个一个地叙述当天的情况。

虽然那些弟子中有一些曾经是霓漫天的“朋友”，但是他们意识到了霓漫天只是把他们当做跟班，对霓漫天也是心生厌恶。

他们说的，和花千骨说的大同小异。谁说了谎，很清楚了。

霓漫天被罚面壁半年。

花千骨被众人口头警告。毕竟她也有责任。

晚上，花千骨躺在床上睡不着，干脆提着剑到后山去练剑。

她舞的，是当年白子画教她的“镜花水月”。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一招一式她还是记得很清楚。

最后一式落下，原本微笑着的花千骨，笑容凝在了脸上。

“师兄，”她有点心虚，“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小骨，这招‘镜花水月’你还没悟到精髓。”

“啊？”花千骨疑惑：我明明把他的记忆都消除了！

“镜花水月的精髓只有一个字——“空”。手中有剑是空，无剑也是空。平时练练，修养心性倒是可以。”

“哦。”花千骨嘴上应着，心里还是疑惑。

白子画看着她，许久，说到：

“小骨，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我可能无法一个个去寻找答案。若是问你，你肯定也不愿意说，倒不如不问。

“这‘镜花水月’本就打算教你，既然你会，也就省了教你的时间，我只需指导。

“昨天那样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对你的名声不好。”

“嗯，小骨知道轻重。”

花千骨抬头望着星星，说：“师兄，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你在茅山说的话吗？”

白子画沉默了一会儿，答到：“记得。我说每晚都陪你看星星。”

“可是后来发了好多事，师兄你没有兑现承诺呢。”

白子画淡淡一笑：“你想怎样？”只是这一笑，花千骨没看到。

“嗯……”她找了个平台坐着，“要不……师兄你舞剑给我看吧，就舞镜花水月。”

“好。”

白子画召出横霜。

是夜，一白衣男子在舞剑。

是夜，一白衣少女在观看。

他舞得认真。

她看得入迷。

白衣上下飞舞，却不带起一丝灰尘，和穿这件衣服的人如出一辙。

发丝虽在飘扬，却十分有序，丝毫不乱，与舞剑之人的习惯如出一辙。

此时他手中的剑，就像一件装饰品，除衬得他的手更加好看外，无任何作用。

手中有剑是空。

……

花千骨坐在那儿，不知道是在看白子画舞剑还是兀自出神。

待白子画舞完，她才站起身来，说：“师兄，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远去的背影，眼神中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时…间…是…个…好…东…西…这…么…久…了…原…来…她…的…心…里…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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