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领头的人道。
钟离焱:“你们放他走,只要他安全离开,我就带你们去拿印章,不然,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它。”
黑衣人道:“好。”
随后示意旁边的人让楚晋远走,钟焱抱歉又复杂的看了一眼楚晋远,道:“我没打算扯上你的,抱歉了。”
楚晋远自然不可能离开,他虚弱却异常坚定的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钟焱双眸含笑,却是难掩悲伤。让黑衣人把伤药拿出来撒在楚晋远受伤的腿上,起身让黑衣人先行。
领头的人冲其他黑衣人点点头,其他人纷纷退下,远离开钟焱的视线。黑衣人不怕钟焱耍花招,毕竟在绝对实力面前,其他的都是花架子。
楚晋远现在意识涣散,他强撑着意识紧拽着钟焱的手,力度大得钟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
楚晋远艰难开口道:“别走。”
钟焱笑笑,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道:“你恨我吧。”
黑衣人催促道:“还请太子快些,莫要耽误彼此时间。”
钟焱用力的扳开楚晋远紧拽不放的手,楚晋远双眼猩红,眼神狰狞。
然后,伴随着钟焱最后把楚晋远的小指拿下,楚晋远意识沉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钟焱红着眼尾站了起来,冷冷道:“走吧。”
不知为何,黑衣人顿觉钟焱气势凌人,他都被震慑到,下意识的答道:“是。”他有些懊恼,但看着钟焱满是冷意和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时,暗叹这人活不了几天,要是再成长几年,死的就是他了。
二人与之前撤离的黑衣人汇合,黑衣人佯装恭敬的请钟焱在前带路。
钟焱点头,不慌不忙的带起路来。
突然,变故陡生,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手脚麻利的解决了跟在钟焱左右的人,迅速护着钟焱后撤,剩下的几人与反应过来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见退至安全区域,留下一人保护钟焱,剩下的二人也加入战斗,显然后来的黑衣人力量更强,原先挟持钟焱的黑衣人节节败退,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渐渐被击破,全部葬身于茫茫树林中。
“我们来晚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黑衣人齐刷刷的跪在钟焱跟前,领头的如是道。
钟焱道:“你们如何找来的?”
领头的道:“我们是谢家死士,更是娘娘培养来保护太子殿下的人,此番进京,我们察觉太后会出手,便一路找了上来,只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我们顺着痕迹一路找来,幸得不负上天厚爱,顺利救下太子。”
钟焱放下心,他现在挂心昏迷过去的那人,带着人去吧楚晋远救下。
楚晋远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给他喂水,又给他上药。动作轻柔,像是不愿吵醒他,他不知是不是太困了,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早晨睁开眼入目的就是趴在床边睡着的人,脸上被洗干净了,他随意涂抹的泥灰都褪去了,白白净净,温文尔雅的脸就这么直击心脏,楚晋远心如捣鼓。
他怕人受凉,磕磕绊绊的把外衫披在钟焱身上,没想到反把钟焱吵醒。
钟焱睁开惺忪的眼睛,眼睛里却已经是一片清醒。他看了看楚晋远近在咫尺的脸,呼吸滞了滞,随后佯装无事的起身给楚晋远倒了杯温水,见楚晋远喝了才哑声道:“还疼吗?”说着把手放在楚晋远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楚晋远浑身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开口道:“无事,小伤罢了。”
钟焱看着不把自己安危放在心上的楚晋远,气结道:“小伤?你昨晚一直在发高烧,差点吓死我。”
看着钟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难掩疲惫的神情,楚晋远有了罪恶感。原来昨晚的触感都是真的,这人给他擦身换衣服喂药,这般想着,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丝丝甜腻。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钟焱也没有真的生楚晋远的气,就是看他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有些难过。
楚晋远看着天色尚早,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位置,道:“时辰尚早,不嫌弃就上来一起睡吧。”
钟焱看着楚晋远毫不掩饰的宠溺笑意,脱了鞋和外衫爬上了床,他一夜都在照顾楚晋远,时不时的擦身换药,这人现在精神抖擞的模样,想来病差不多都好了。如此想来,兴奋难掩。
钟焱神经高度紧张太久,陡然放松下来,是真的很累,加之一夜都没好好休息过,几乎是沾床就睡。
楚晋远确实是有很多想问的,不过看着钟焱疲惫不堪的神色,还是心软的想要这人先休息。
他看着这人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满足不已。
他还以为他睡不着了,没想到钟焱的气息围绕着,不一会儿他就陷入了黑暗。
二人相拥而眠,倒也睡得很是安稳。
没了追杀,没了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二人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彼此嘲笑了一番,推推嚷嚷的起身。
楚晋远伤在大腿,钟焱怕楚晋远动作太大把伤口崩裂,亲自伺候楚晋远洗漱,又给人换了干净的药,端了药喝了才上菜伺候吃饭。
楚晋远看着为他忙碌的人,心中泛起甜蜜。
钟焱感受到楚晋远炙热的目光,知道这人有许多事想要问自己,他也确实该一一交代清楚。自二人同生共死又死里逃生后,关系肉眼可见的亲密起来,虽然以前也很是亲密,但是总有一层似有若无的却又无法忽略的隔层。现在二人也应该坦诚相待了。
钟焱道:“先用膳,一会儿我会一一给你解答,绝无隐瞒。”
楚晋远点点头,默默的吃着饭,钟焱不住的给人夹菜,自己都还没吃几口。
楚晋远看着不停投喂的人,无奈道:“够了,我吃不下这么多,你自己吃吧。”
钟焱看着楚晋远那溢出来的菜,方才罢了手,开始吃起来。
楚晋远细嚼慢咽的陪着钟焱用完膳。
下人很快来收拾了桌子,钟焱推着楚晋远回到房间,方才开口道:“我不叫钟焱。”
楚晋远挑挑眉,这个他猜到了。
钟焱没看到楚晋远有被欺骗后厌恶反感的神情,方才继续道:“我叫钟离焱。”
楚晋远知道钟焱定然不简单,却没想到是皇亲。
钟焱道:“我是太子,从小就不受宠,无数人想要我死,但是,不如他们所愿,天公不作美,我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
楚晋远自然是知道太子的,可谓是一国上下的笑话,从小就被送到庙宇,远离朝政。还体弱多病,上皇帝不亲下家人不爱。
其实不然,谢家从来没有撤了对钟焱的保护,钟焱能从追杀的人手里一路逃到楚晋远身边,也是谢家的死士牺牲所救。谢家之所以不管他,是在保护他,这他是想到了的,何况,皇上才病重,太后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来杀他,边境路远,谢家能及时派遣死士护他周全已是难得。
楚晋远没发表意见,而是默默的听着,给予钟焱力量。
钟焱无所谓的笑笑,道:“追杀我的人,是太后派来的,她不想我登基,想要他本家的人登基,那样更方便控制,一个有思想又是他们忌惮害怕的人生的孩子,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何况,皇上下旨要手持太子印的人方可登基为帝,也是在防着太后,现在太子印在我手里,太后无论如何也要抢夺太子印,同时还要杀了我,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出现楚晋远这个变数。
楚晋远拍拍钟焱的手背。
钟焱早就过了渴望温情的亲情的年纪,现在更不需要那些宛如蛇蝎的人的“关心。”他现在有了楚晋远,有他一人,足矣。
楚晋远道:“我会陪着你的。”
钟焱开心的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兴奋道:“你说的,不能反悔哦。”
楚晋远眼角含笑,道:“绝无反悔。”
钟焱:“好,反正我当真了,楚晋远,我们可要在一起一辈子,反正,有多长久就要多长久,天涯海角,我可就赖上你了,你别想甩了我。”
楚晋远失笑道:“不反悔,小孩这么可爱,我一辈子都是不会后悔的。”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谈笑风生的相互定了一辈子,只是,二人都不知道他们所谓的亲情不知不觉就变了质,发觉时早已入心入骨,再难割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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