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始有终,花开花落,世事无常。
凤族,雪域,长生殿。
梵雪静静地躺在床上,明媚的小脸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凤后:怎么回事?算算日子,小雪这几日就该回来了,怎么还没见动静?
凤帝:莫急,也不过这几日了。
凤后:你倒是不急,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知道这情劫她受不受得了?
凤后疼惜地抚摸着梵雪的头发,美眸含泪。
凤帝见到这样他看向紫萱,向紫萱求救,收到信号是紫萱扶起凤后,语重心长的说。
紫宣:母神,您要保重身体,若是小雪知道了定是不开心了,您随父神回去吧,待小雪醒后,紫萱就让人告知。
凤后看了紫萱一眼,又看了梵雪一眼,点了点头。
凤后:小雪醒来后定要告知母神。
紫宣:是
好不容易将凤后哄走,又有人告知南荒有动荡,紫萱无奈,只好吩咐了青鸾好好看着梵雪。
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梵雪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十里桃林。
白真缓缓醒来,在人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想起程芷兮死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整颗心就痛到不能自已。
他扶着胸口,呼吸急促。
从门外走进来的折颜看见白真这样,皱着眉头。
折颜:真真,你怎么了?
白真:无碍。
折颜:真真啊,是不是在人间的事情让你放不下啊?
白真:怎么会?尘归尘。我作甚会放不下?
白真笑的极为灿烂,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折颜:这样就好,还怕你放不下,我把断情药都给你准备好了。
白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白真推门出了房间。
白真背对折颜,折颜并不知道白真眼里的一抹疼。
是,他的确放不下,程芷兮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印在他的脑海里,忘不了了。
白浅:四哥可算醒了,青丘白浅见过白真上神。
白浅对着白真做了个揖,随后笑了笑。
白真:你呀。我不在的日子你没捣乱吧?
白浅:自然是没有,四哥,快回狐狸洞吧,阿爹和阿娘在等你呢。
白真:嗯,老凤凰,我回狐狸洞了。
折颜:走吧走吧。看见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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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洞。
白浅:阿爹,阿娘,四哥回来了。
白浅蹦蹦跳跳地朝着狐狸洞喊着。
狐后:诶,这个丫头,就不怕摔着啊?
狐帝:丫头闹惯了,别拘着她。
白浅:阿爹,阿娘,如今四哥已经成为上神,我什么时候才飞身上神啊?
白真:你如今才四万岁,上仙还没飞升,就像飞升上神,小五还真是天真呢。
白浅:哼
听到白真这么说白浅立即不高兴了,她气呼呼地往狐狸洞外走去。
狐后:真真啊,你才刚回来,怎么又和浅浅杠上了?你们还真不让阿爹阿娘省心。
白真:是,儿子错了,待会就去找小五请罪。
狐帝:行了行了,那丫头过几天气消了就自己去找你了。
狐帝:不过,你在凡间历劫可还有牵挂?
白真眸子一暗,狐帝自然是了解自家儿子的,他拍了拍白真的肩膀。
狐帝:尘归尘,你要知道,凡人和神仙是不会有结果的。
白真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白真:阿爹,我,忘不了她,也不想忘。
狐帝:真真啊……
白真:阿爹,我好久没见到二哥了,我去找二哥了。
狐帝还没说完就被白真截断了,随后火急火燎地出了狐狸洞。
狐后:怎么了?真真这是要去哪?
狐帝:借口说是去找奕儿了,谁知道他要去哪?
狐后:行了,孩子大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狐帝:好,听你的。
白真出了狐狸洞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他望着偌大的青丘,苦涩地低笑。
白真:卿卿啊,我该怎么办?
青衫袂袂,宛如一副画。
雪域,长生殿。
梵雪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就像要炸裂一样。
青鸾:主子,您醒了。
青鸾将梵雪扶起,脸上很是高兴。
梵雪我睡了多久?
青鸾:恩,算起来有半个月了,主子,不知道您历劫可还好?
梵雪一顿,想起来在凡间的日子,呼吸一窒,眸子瞬间一冷。
青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感觉自己身边冷冷的。
青鸾:主子……
梵雪没理她,翻身下床,摇身一变,整个人穿戴整齐没有任何瑕龇。
青鸾:主子这是要去哪?
梵雪不语,化作一道白雾出了雪域。
离朝,夜。
白真负手而立在高楼上,手中拿着酒壶,今日是庙会,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白真:还记得我也和你放过河灯。
白真:也曾经看过烟花。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抬眸望着明月,浅浅的笑。
白真: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
说完,又喝了一口酒,余光中看见一抹白色的俏影,像极了程芷兮。
白真:卿卿……
白真立马飞身下楼,追随刚才那抹身影。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白真:难道,看错了?
――――
梵雪化为白烟进了皇宫,只是没有找到萧重华,好看的眉头微皱。
梵雪怎么会?明明我死后他还在的,他去哪了?
梵雪用追踪术追踪萧重华的气息,可是怎么也感受不到。
梵雪怎么会?
突然间,梵雪才想起一人,。
梵雪他应该知道他在哪。
于是,又化为一股白烟消失不见。
就在白真以为是自己看花眼的时候,那抹白影又出现在不远处,这一次他快速地抓住白衣女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路人:公子,可有事?
白真欣喜的神情在看到转过来的女子时,神色黯淡了下去。
白真: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离去。
白真:呵,果然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把她给认错了?
路人:诶,公子,公子留步。
白真:姑娘有事?
路人:我见公子生得好看,不知是哪家公子?
白真不语,微微点头后就离去了。
路人:诶,诶,公子,公子……
――九重天――
太晨宫。
梵雪步伐有些紊乱,她着急要找到萧重华,直接跑着。
梵雪司命,司命。
屋里的司命一怔,手上的运簿掉在了地上。
司命:嗯?是我的错觉吗?好像有人在叫我?
他环顾四周,没有什么人,然后捡起运簿又继续写了起来。
梵雪司命
司命:嗯?
司命抬头,看见了神色紧张的梵雪,他立马起身。
司命:小仙见过神女。
梵雪不用多礼。
司命看了梵雪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着。
司命:那个,神女,今日帝君他老人家不在,您……
梵雪我并非是来找帝君的
司命:那您是……
梵雪我找你。
司命微惊,他兢兢业业的写着运簿,从来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神女找自己干什么?
司命:不是,神女,小仙自认为没得罪神女,不知……
梵雪将你的运簿给我看看。
梵雪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司命:啊?
见他迟疑,梵雪眉头紧皱。如今她心忧萧重华,没有想太多,直接从司命手里抢了过来。
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找到了离朝。
离朝三百五十五年,夏,三殿下萧重珏逼宫,登基为帝,先皇帝萧天启卒,享年五十。
梵雪怎么会这样?
运簿上没有萧重华的人生事迹,更加没有程芷兮的。
梵雪司命,这是怎么回事?
司命:啊?神女说的是什么事?
梵雪为什么运簿上没有萧重华的?
司命:啊?不会啊。
他接过梵雪手中的运簿,翻了好几下,不解的说。
司命:不可能啊,不管是神仙历劫还是凡间的事,都会一一陈列在运簿上的。难道是哪里出来问题?
听到司命这么说,梵雪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司命也知道了梵雪的不对劲,他干笑。
司命:神女,凡尘的事情已了,您也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司命:这只是您历劫的一部分,都说尘归尘,您说是不是?
梵雪不劳司命星君担心,与其这样,我倒是想问问司命星君,我历劫的运簿可是你所写?
司命:不是不是,
司命:啊?是是是是。
看着他如此反常,定有猫腻。
梵雪到底是与不是?
司命:这个,这个,神女,小仙就是一写戏本子的,您,就不要为难小仙了。
梵雪坐在榻上,眸子闪了闪,把玩着茶杯。
梵雪我有为难星君你吗?我记得,我与你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你怎么就不把我写地好点呢?嗯?
司命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祈求帝君赶紧来救命呀
梵雪说话。
东华帝君:梵雪。
清冷的声音袭来,梵雪抬眸,来人是一袭紫衣。九重天上穿紫衣的只有那位帝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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