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绾盯着榻上昏迷着的墨渊,蹙眉:
“墨渊,你个大老爷们连这点小伤都受不起!”
又自言自语,声音也跟着柔了起来:
“阿渊,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你也没有做错过什么,如果你当真不嫌我是魔族始祖,我愿意和你回到从前……”
话音刚落,榻上的墨渊竟是悠悠转醒:
“绾绾……”
“你竟敢诓祖宗我!”
墨渊撑着自己的身子,从榻上坐起:
“绾绾,你说的是真的吗?”
少绾总归是被情所化,墨渊执着了十几万年,守了十几万年。
“阿渊,以后别这样。”
“好。”
少绾坐在榻前,伸手抚摸着墨渊的心口:
“这里还痛吗?”
墨渊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不痛,有你在就不痛。”
隐约见着少绾眼中和着些晶莹的泪水。
东华饮了盅桃花醉,挑眉:
“墨渊的苦肉计演的不错。”
折颜给白真到了盅桃花醉,自个儿又小饮了一口:
“姜还是老的辣,和墨渊相比,夜华的苦肉计就不堪入目了。”
“姑父?为了姑姑?”
“不错,夜华的伤是假的,而墨渊的伤如假包换。”
白真饮了桃花醉,顺带答了凤九的问题。
“墨渊这伤委实是重的,要不是少绾送来的早,只怕墨渊已经入了魔了。”
折颜摇了摇头,心中还是些许无奈,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是为情所困,一个个还都是个不要命的性子。
“不愧为父神之子,就连这性格也如出一撤。”
东华挑了挑眉,又饮了几口桃花醉:
“折颜,酒不错,送几坛到我的太晨宫。”
几坛桃花醉罢了,折颜也因着涅槃的事,没说什么,就算是同意了。
少绾扶着墨渊从屋内走出,墨渊朝着东华作了个揖:
“抱歉。”
东华转了转手中的酒盅:
“你到也学会道歉了。”
少绾直接无视了东华的话,直接向着十里桃林的主人——折颜告了个辞:
“老凤凰,祖宗我带着阿渊回昆仑虚养伤了,你们自便。”
到好像自个儿就是这桃林的主人。也不等墨渊说话,就拉着墨渊离了去。东华望了望两人离去的方向,起身:
“既然事情结束了,本帝君也就带九儿回太晨宫了,折颜,别忘了你的桃花醉。”
又是不等折颜应答,化作白光就回了九重天。
白真嗤笑:
“老凤凰,你何时竟沦落到这番地步了?”
折颜叹了口气:
“唉,真真连你也这样说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吧?”
折颜的嘴角扬了扬,果然是自己带大的狐狸,两个字,听话。
上了九重天,这路却不是去太晨宫的路,扯了扯东华的衣袖:
“帝君,不是说去太晨宫吗?”
东华挑了挑眉,回过头看着凤九:
“变回去。”
凤九撇了撇嘴,虽说不情愿,但又不自觉的听了东华的话。摇身一变,依旧是当初那只跟在东华帝君身后的灵狐。东华俯下身子,将变成了狐狸的凤九抱在怀中,抬手顺着凤九的狐狸毛。不过一盏茶时间,在两人眼前的,是诛仙台。东华一步步跨上诛仙台下的台阶,离着诛仙台越近,戾气就越重,凤九不自觉的钻向东华怀中。温暖的感觉,让凤九很是留念。东华浅浅一笑,施了个法术在凤九身旁竖了个仙罩,在三生石前立定,抬手幻出三生石上的名字,翻到了白凤九的那页。
“九儿,当年你未完成的,我帮你完成了。”
凤九扭了扭身子,想要幻回人形,却不料让东华施了禁制,变不回来了!无奈,可怜的小狐狸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抗议,当然,这是没有什么用的。
哎,帝君,这名字你是怎么刻上去的?难道还有比我青丘狐尾的执念幻化出的匕首更坚硬的兵器?
“你的执念和我的心头血炼制的匕首可以。”
看来东华的读心术早已是炉火纯青了,不用施法就能读出他人的心思,尤其是这只小狐狸。
心头血?诛心之劫?
这小狐狸到是便聪明了,不过还是差点火候……
东华点了点头,抚摸着凤九的狐狸毛:
“不错。”
顿了顿,抬手收起了三生石上的名字:
“诛仙台戾气太重,虽然给你施了个仙罩,但是待的太久还是会伤身。”
余光撇到了凤九的八条狐尾,心中忽的一痛,似是自言自语:
“八尾的狐狸,委实丑了些……”
哼,还不是为了刻上你的名字……
东华浅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任着凤九在他怀中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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