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是吗?!
声音冷厉,人从马车内跃出,一脚将驾车的奴仆踹下马车,用贴身的匕首割断缰绳驭马调转方向,全然不顾身后惊恐的护卫。
“郡主!!”
她早就看出来她的阿娘有事瞒着她,今日更是特意将她们姐妹俩调出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口莫名的慌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的离她而去。
少女策马狂奔,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惊慌失措。
李安然闪开!
慌乱的人群惊吓到她身下的马匹,无知的孩童拦在路中央嚎啕大哭。
阿诗勒隼:!
一道迅疾的身影掠过,将哭闹的孩童抱往一旁,马上的少女紧勒缰绳,粗糙的缰绳似要磨进她的肉中。
马儿嘶鸣前蹄高高举起,安然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将锋利的匕首插入马脖,温热的红色鲜血将她喷了一身。
马儿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倒地,少女就地一滚卸去大部分力道。
阿诗勒隼:是她!
待她起身,阿诗勒隼看清她的面容,不正是那日在街道上与赛场上碰到的李十六吗?
一袭月白色襦裙被马匹鲜血喷溅,少女此时双眼通红全是懊悔,不顾周围百姓指责往东宫方向跑去。
几日前他遇见她时还是坐在马上高高俯视他的明亮少年,可几日后再见她,她双眸里的光亮已经消失。
“特勤!”
草原上的猎鹰瞬间回神,不知为何,他刚刚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在往刚刚少女奔去的方向。
李安然阿娘……阿娘
她太蠢了,她早该想到的!
明明还未到休沐,她却可以回到东宫,为什么从来不对她们诉说过去的阿娘昨夜却给她们说了一个美好的故事。
还有为什么会让长歌去往辟雍堂,让她待在皇祖父身边不去任何地方。
斑驳的血迹已经布满了整个东宫,清晨时分还朝气盎然的东宫已经变为一片死寂。
长歌躲在草丛中看着从房中走出的男人,那个她敬重把他当做父亲般仰慕的男人。
他身披甲胄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神色极为悲痛。
她不敢相信,东宫的惨剧是她一直敬重的二叔主导。
李长歌:阿娘…阿娘!
昨夜还在温柔诉说的母亲,现在躺在榻上呼吸全无。
李长歌:来人!来人啊!救救我阿娘!救救我阿娘!
少女无助的哭泣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阿娘手中拿的,不就是那日她们在赛场所赢亲手送给二叔的吗?
“郡主!”
李长歌:三娘!
李长歌:为什么?为什么我阿娘她……
“快走!”
追在三娘身后的,不就是护卫东宫的常何吗?
“叛徒!”
李长歌:他是叛徒?
“郡主,此时四面都是秦王的人,太子已经大势已去!你莫怪我了!”
长歌只觉得脑中嗡鸣,什么叫大势已去,什么叫四面都是秦王的人?
“郡主快走!”
三娘紧紧抱住常何的双腿,不叫他靠近长歌。
“太子齐王伏诛!”
李长歌:伏诛……
被三娘紧紧抱住的常何突然双眼圆瞪直直倒下。
他的身后,是一身染血的李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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