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绝情殿里也不平静。白子画沐浴完穿着睡服走向卧房,见花千骨竟然换上了她的大红嫁衣坐在妆台前往脸上画着什么。
听到动静,花千骨回过头来,她脸上薄施粉黛,额头上竟然画着那妖神的标记。
白子画有些恍惚,她身上那身喜庆的大红色嫁衣此时看起来仿佛是她妖神时期的装扮,只觉得霸气与凌厉。
花千骨见了白子画的表情心中偷乐,绷紧了小脸端起了十足的架子花千骨:“白子画,现在你是我的仆人,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缓过神来,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装腔作势的神情不由得觉得好笑,唇边荡起一丝笑意,恭顺的说白子画:“是,神尊有何吩咐?”
让他做什么呢?花千骨也没想好,踌躇间白子画问白子画:“神尊要不要沐浴?我帮你更衣?”
看着他抬起的手,花千骨俏脸一红拦住道花千骨:“不要,本尊已经沐浴完了,你——喂我喝水吧。”
白子画:“好。”
白子画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施法将茶水调到合适的温度,双手恭敬的端到了她的唇边喂她。
花千骨:“竟然这么配合?!”
花千骨心中暗喜,一边就着他的手喝水一边大胆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的手,就好像她身为妖神时在七杀殿中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白子画丝毫没有那时的尴尬不安和举足无措,而是淡定从容,他平静的说道白子画:“我的水,喝一口陪睡一晚。”
花千骨登时顿住,口中的茶却也不敢咽下了,她面上一红,心里一惊花千骨:“师父他这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么?为什么突然提这件糗事?”
她诧异的看向白子画,此时白子画面上依旧无波无澜,双眸淡然如水,轻启薄唇白子画:“放心喝,没有放春/药。”
花千骨:“噗——”
花千骨口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她心想花千骨:“不行,还得继续演下去。”
见白子画依旧低眉顺目的配合模样,她绷起脸,纤手一指床花千骨:“你,到床上去。”
白子画:“是。”
白子画默默的顺从的坐到了床上,习惯性的盘起双腿,眼睛微闭成打坐的姿势。
花千骨在远处凝望着白子画,‘陪睡’和‘春/药’这两个词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时她因糖宝之死突破封印成为妖神,她绝望,冷漠,任性妄为。
白子画主动找来,她赶不走他,又舍不得杀他。后来她想逼他离开,便百般羞辱他也同时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她做了许多在小徒儿时期不敢做的事情,让他给她宽衣沐浴,抚摸他,吸他的血,甚至以陪睡一晚放一人来要求他陪睡。
他都默默接受了,再后来竹染给他在茶水里下了春/药,又让他羞怒交加……
这些荒唐的旧事,也是两人的痛处,冰释前嫌后她与他都从未提及过,为何师父今天在这种境况下似玩笑般说出来?难道他还在记恨么?
花千骨在揣摩着白子画的心思,殊不知当一个人能平静地把他难堪的过往当成玩笑或是别人的故事般讲出来,说明他已真正的放下了,也从心里原谅了那个曾经给他难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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