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花千骨觉得白子画的身子有点发热,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起了烧,想来是他突失仙身,又受了冥界的阴寒之气所致。
花千骨连忙下床拿了汗巾蘸了凉水冰上他的额头,给他切了脉,去药房配药熬药,端了药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花千骨给白子画换了一块汗巾,白子画醒转过来,觉得头很沉重,全身都酸痛,是太久违的生病的感觉。
花千骨把药端到他面前说花千骨:“师父,你生病了,只是普通的风寒,我给你熬好了药。”
说着,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他唇边,白子画深情的望着花千骨,苍白的唇角挂上一抹微笑,张开嘴把药喝了下去。
天亮了,从半夜就下起了雪,现在整个长留山都被盖上了一层白色,银装素裹。此时雪花依然在飘,打在了销魂殿的结界上便滑了下去。
笙箫默昏昏噩噩的醒了过来,习惯性伸出手去摸旁边的位置,只是空空的微带着些凉意的床榻,他闭着眼睛依稀记起了昨日的片断。
笙箫默心里一紧,募然起身笙箫默:“紫潾?难道紫潾她真走了?”
查看了一下房间,果然紫潾拿走了她自己所有的东西,甚至连曾经他手里的那根鱼鳞钗也拿走了。他起身看到桌上有一页纸,上面是紫潾娟秀的小字写的一首诗: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当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因一曲《凤求凰》而结缘,卓文君不顾家里的反对和阻挠与司马相如私奔成婚,一直默默支持着他。
后来司马相如事业开始发达,被保荐做官春风得意,阅尽美人无数,产生了弃妻纳妾之意,早已忘却了曾经患难与共在家乡独守空房的妻子。
卓文君知道之后写了这首题为《白头吟》的诗给司马相如,唤醒了他,司马相如想起了妻子曾经的辛苦和昔日夫妻恩爱之情,于是放弃了纳妾之想,回到家乡把妻子卓文君接到了官邸,白头到老。
笙箫默知道紫潾留下这样一首诗是希望自己也如司马相如一样去接她回来,他轻轻念着笙箫默:“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疾步要出去寻她,然而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慢慢走了回来把这页纸叠好了放进怀里。
毕竟他有太多的无法释怀,像诸多被要挟的人一样,他可以原谅紫潾因为娘亲被要挟而为冥王做事,但是让他痛心的是她害的竟然是他最敬重的师兄,最最不可接受的是她根本就不爱自己,紫潾接近自己原来只是为了接近白子画和花千骨,来完成冥王交待给她的任务,自己也是被她利用的棋子。
笙箫默最终摇了摇头,低声说笙箫默:“走吧,走吧。永远不再见,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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