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成都太平镇上,员外郎李通则家府门口张灯结彩,原来他正给他的母亲就是李老夫人过六十岁大寿,寿宴连开三日,这天正是最后一日。
说是寿宴,却并不收礼,而是让百姓随便来免费吃喝,算是变相接济穷苦百姓。
花千骨和白子画扮作了凡人模样,隐去身形进了府邸在内宅找到了一个衣着不错的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个风车在玩,旁边一个同样衣着考究的八、九岁男孩在挖坑种着什么花草。
可能因为忙寿宴,家人都去待客了,丫鬟侍女也都忙着宴席去了,竟然没有人照看他们。
那小女孩皮肤水嫩,大大的眼睛漆黑明亮,眼睫毛又黑又浓密,像两只小蝴蝶一样上下翻飞着,眉毛清晰秀美,满头秀发乌黑油亮,她扎了两个小髻,各缠了一圈嫩绿色的小花,霎是清新可爱。
花千骨一见那女孩的脸就认出了她是蒹葭的转世,她忙不迭地显出了身形,问花千骨:“小妹妹,你叫李一诺?”
小女孩见到她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慌张,她点了点头,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细细打量着花千骨然后向男孩喊了一声李一诺:“哥哥,又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姐姐。”
此时白子画也显出了身形,玩泥巴的小男孩见到他们二人也似吃了一惊,镇定下来沉着的问道李一鸣:“姐姐,你也是来拜寿的宾客?”
花千骨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白子画的衣襟下摆正好垂在小男孩的身旁,他看了看手上的泥巴就要抓白子画的衣摆去擦手,幸好花千骨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擦了起来。
小男孩的双眼充满温暖的笑意,问李一鸣:“姐姐,他是和你一起的?”
花千骨说道花千骨:“是啊。”
因方才这孩子要往他身上抹泥巴,让喜洁的白子画微蹙了眉头走到了一旁。
花千骨的注意力全在小女孩身上,笑着说对小女孩说花千骨:“李一诺,一诺千金,好名字。”
男孩一个劲儿的要引起花千骨的注意,说李一鸣:“姐姐,我叫李一鸣,是一鸣惊人的意思,是不是也是好名字?”
花千骨笑着说花千骨:“嗯,是好名字!”
她没怎么在意这个男孩,眼睛一直粘在小女孩的身上,李一诺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花千骨李一诺:“姐姐,你是不是也要等一诺长大了来娶一诺啊?”
花千骨一愣花千骨:“娶你?一诺,你为什么这么说呀?”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想说李一诺:“因为昨天来的那个漂亮姐姐就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姓——”
她似乎记不得了,挠了挠头,李一鸣提醒她道李一鸣:“姓杀。”
花千骨脱口而出花千骨:“杀姐姐?”
李一鸣拽了拽妹妹的衣服说李一鸣:“妹妹啊,我告诉你,姐姐是女人是不能娶你的,那个人——还差不多。”
说着一指远处的白子画。
花千骨急着摆手说花千骨:“他也不行,他是姐姐的夫君。”
这时听到些人声,花千骨抬头望见远处府里的家丁、侍女等影影绰绰的走了过来,说道花千骨:“那个,姐姐走了啊,你们玩吧。”
她跑去拉起白子画往外走去,边走边兴奋的说着花千骨:“师父,太好了,蒹葭这一世再无缺陷,出身在好人家,还有个哥哥保护照顾她,不会再有痛苦,也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李一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落寞神情,他看了一眼跑远的妹妹轻声说道李一鸣:“当初瞒过孟婆没有喝下孟婆汤,只因我不想忘记你。
骨头,我只是算出来她是能帮你解此大劫的关键人物,这个劫最终还是靠你自己和他一起化解的。其实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认不认得出我。”
李一诺:“哥哥,哥哥。”
这时李一诺拿着一本书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说李一诺:“你帮我读诗吧。”
李一鸣:“好啊。”
李一鸣接过书,翻到一页朗声读了起来李一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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