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别怕,师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花千骨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为南无月求情:“师父,小月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没做,师父,不要杀他,不要……”
“师父,求求您了,只要您放过他,我就跟您回长留认罪,您怎么罚我都行,小月他没做错过什么,求求您……”
画面一闪,一根根销魂钉贯穿了那弱小的身躯,满身的血洞,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只留一片血雾。转眼间,断念已幻化出上百个分身,齐齐刺向趴在地上的血人。他恍惚听到那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至少不要用断念,不要用断念……”
心破碎的声音,在白子画的脑海中无限放大,想要上前抱起那如破布般的娃娃,脚下却怎么都挪不动,即便是在幻境中,他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吗?身体不受控制地做着和当初一样残忍的事,唯一不同的是,当初他因销魂钉的伤,痛得难以维持一贯笔直的身形而匆匆离去,如今这销魂钉的伤,他却似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浑身感到的只有无尽的冷意,他只想抱着地上的人,告诉她,那不是他想要做的,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转眼,已是蛮荒,灰蒙蒙的天空,一望无际的黄沙,空气中是腐朽的味道。
苍茫的沙地上,一个隆起的小小沙丘忽然动了一下,好似有一只手臂慢慢抬起,却在两个呼吸后,尚未抬起的手臂又重重落下,惊起一地沙尘。
白子画向那一堆不明生物走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手,完全变形的手,混合着红的、黄的粘稠液体,有的地方已经凝固结痂,没结痂的地方沾上了沙土,分不清是黄的还是黑的,或者是暗红的,最可怕的是在手指、手背手腕上竟然都露出了森森白骨。
“小骨!”只一眼,白子画便知道那人是他的小骨,匆匆上前扶起她,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怎样的脸!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额头、眉梢的血迹下,隐隐可见凹凸不平的头骨,眼睛已粘连在一起,心疼得无以复加,原来小骨就是这样被送入蛮荒的吗?他到底做了多么残忍的事,竟然让她这样一个人在蛮荒苦苦挣扎。“小骨别怕,师父来陪你了。”
怀里的人一身血衣早已破烂不堪,甚至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似乎是没有感觉到已被纳入一个怀抱,她仍旧在颤抖,在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根本无法听出说了些什么。
白子画想要按住她,让她不要乱动,却又怕触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一时竟被她挣脱了出来。
花千骨在地上爬着,不知道要爬向哪里,即使使尽了全部力气,也只不过往前移动了半步。
白子画颤抖着跪坐在旁边,他试过用仙力去修复她的伤口,可根本没用,他在这里没有一丝法力;他想去抱她,却只会带来她更激烈的挣扎。
远处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语音,白子画挡在几人身前,而那几人却似没有看见他,毫无阻碍地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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