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池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真巫之力几乎不可抗拒,但是她孤注一掷,凝聚全部力量,冲破白玦的封印。
她将自己蜷缩在床尾,艰难地大口呼吸。
空气一股脑儿涌进肺部,其间夹杂着一丁点沉水香的旖旎气味,后池感觉反胃,但她依旧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好像一尾躺在干涸河床上的鱼,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相信自己仍然活着。
白玦凑上前来想要抓住后池的手,她连忙躲开。
白玦扑了个空,神色青白交加。
后池嫌恶地斜睨他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翻身、下床,开始拾掇自己被随意抛弃在地面上的衣裳,似乎再多看白玦一眼都是糟蹋了自己的眼睛。
强行冲破缚身咒对后池造成了严重损害,她踉跄两步,但是仍旧稳稳地挺直腰背。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翻腾上涌的恶心感使得后池几乎要哇的一口呕吐出来。
但是不行。
她不能吐在这里,她必须尽快离开。
离开白玦那个变态,离他越远越好。
她本来就恨白玦,她恨她夺走了他的清穆,如今他的不齿行为令她更加恶心透顶。
恶心也好,痛恨也罢,后池不愿再多想,她不想计较今日白玦动机何在,现在她只想快点逃离,她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她再也不想看见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白玦:你要去哪里?
白玦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他的声音清冷得能够凝结成寒冰,微微颤抖好像被人拿捏住了命脉。
后池打了个寒战,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她置若罔闻,她去哪里与他何干?
只要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后池嫌恶的表情一丝不漏地看在白玦眼里,没由来的他内心当中升起一丝恐惧。
他从来不曾畏惧过谁,可是眼下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害怕眼前这个身量纤巧的少女,他害怕从她白净的面孔上看见这样的表情。
可是不过呼吸之间,稀少的恐惧便被山洪一般席卷的愤怒淹没、吞并。
无视。
又是熟悉的无视。
千万年来,难道他还没有习以为常吗?
她对待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曾经的上古,满口仁义道德,摆出一副苍生为重的模样,高高在上地无视他;如今的后池,即使前一刻还与他万般亲密,后一刻依然可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好像陌生人一般。
白玦吞了口唾沫,咽下所有的恐惧、理智和犹豫。
他迅雷不及掩耳上前的速度堪比时空撕裂,一把抓住后池的藕臂,他恶狠狠地咬牙重复:
白玦:你要去哪里?
他抓她抓的太紧,以至于少女白嫩的小臂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五道青紫交加的指痕。
后池扬起脸,一字一顿道:
后池:与你何干?
冷漠。疏离。
少女眼中高高筑起的冰雪长城转瞬间刺激得白玦呼吸不畅。
她就这么着急与他划清界限吗?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吗?
这就是她的爱?
转瞬即逝?如此廉价?
白玦: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白玦猛然出手掐住少女纤细的脖颈,微一用力,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纵使榻上被衾柔软,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仍然撞击得后池后背生疼。
她怒目圆睁,像是要将倾身而上的白玦盯出个洞来。
白玦唇角绽放的弧度令人生寒,语言化身成为带刺的蔷薇,他声音甜腻道:
白玦:你不是爱清穆吗?
白玦:那么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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