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这厢里抽抽搭搭诉衷情,那厢里齐容一撩衣摆端端正正的地跪地请罪:
齐容:皇兄,今日臣弟入宫乃是拜见母后。母后留臣弟用了晚膳,闲谈起来这才耽误了出宫的时辰。
齐容:原本母后差了黄嬷嬷送臣弟出内宫,是因为臣弟想着母后惯于由黄嬷嬷伺候就寝,又料想内宫不会有事发生,所以只教嬷嬷送出慈宁宫。
齐容:母后给了臣弟这块令牌,教臣弟只要将牌子递给守门人便可出内宫去。
齐容:今夜擅闯清宁宫,委实是臣弟无礼,万望皇兄恕罪。
齐容说罢,自袖袋中摸索出块出宫令牌来。程小磊极有眼力见,连忙上前接了牌子呈递给皇帝。
皇帝看罢点头:
“朕倒是知道容弟今日入宫探望母后。”
瞧!这不就洗白了!
可是,郑义大戏尚且没唱完。
只洗白怎么够?她睚眦必报,她本与鱼儿无冤无仇,奈何她竟然暗戳戳打她!
这宫婢瞧着没甚心眼,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教唆。郑义方才所言实际并非空穴来风,而是鱼儿每日除了皇帝程小磊,能够接触到的唯独仇烟织一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就算她现今动不了仇烟织,起码也要让鱼儿知晓她不是好惹的。
何况……
她堂堂皇后遭遇刺杀却需要齐容一个外男救驾,皇帝需要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搪塞百姓。
能够坐上皇位,皇帝多少也该了解些朝政,他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出今日之事是仇烟织筹划,可是碍于仇子梁,他需要一个替死鬼。
综上,郑义这边将替死鬼人选奉上:
郑义:一直以来臣妾都相信清者自清,所以深居简出,从不曾苛求过什么。
郑义: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谋算臣妾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连累容弟牵扯其间。
郑义:臣妾只怕此人心里算计的是陛下!
郑义:今日乃是十五,陛下按律应当宿在臣妾宫中……
话说到这里,皇帝面色一沉。
郑义以为他大概是要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或是攀咬仇才人勾结权臣什么的,于是连忙继续说道:
郑义:仇才人入宫三月有余,一百多日陛下夜夜宿在绮罗殿。
郑义:臣妾以为……
“住口。”
皇帝冷声喝止,他声音冷淡,暗含怒意。
继续往下说无非就是什么雨露均沾之类的屁话,齐焱烦躁至极,他如今与鱼儿相知相爱,他如何不想堂堂正正地给她个名分?
他比谁都渴望冷落仇烟织,可是他能吗?偏偏皇后还要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谁知,皇后竟然话锋一转:
郑义:臣妾以为……莫不是陛下身边新上任这位掌剑人鱼儿姑娘恃宠生娇所以……
郑义:谋害臣妾以嫁祸仇才人吧?
郑义:毕竟陛下圣意无人知晓,清楚陛下行踪的除了太后臣妾也就只有陛下身边人了。
“……”
这倒是说得通!
齐焱眼神一亮。
他何不借此机会假意惩罚鱼儿,将她送出安全了距离之外。同时他也能够安抚好仇烟织,以免仇子梁再来寻他麻烦。
这样一想,齐焱心情顿时晴朗。
他微眯凤眸,佯装愠怒:
“紫衣局掌剑人程若鱼指使紫衣局宫婢徐清儿谋害皇后,嫁祸仇才人,罪大恶极,罚俸三月,革去掌剑人一职。”
“紫衣局宫婢徐清儿谋害皇后,杖毙。”
众人齐呼陛下圣明。
齐焱环顾四周,目光威严。
他从前只觉得皇后端庄,端庄到令人乏味。如今也不知她是真的聪明,能够看破局势,还是她嫉妒鱼儿而已……
无论如何,这个人情他齐焱算是记下了。
不过……
目光触及皇后身畔垂手侍立的宫女,齐焱眉头微蹙:
“你叫什么?”
初晓意识到皇帝是在问自己,大喜过望,连忙上前跪拜道:
“奴婢初晓,是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婢。”
“皇后身边的人?”
“是。”
齐焱目光在她周身华贵衣饰上来回打量,最终他冷声道:
“初晓伺候不周,致使皇后凤体有损,重责四十,发落去辛者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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