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偏爱皇帝,断然不会将军权交与他的对手。刘子行用了何种手段竟使兄长妥协?
闻听这话刘子行垂首轻笑,他明明笑得天真无邪,一双狭长凤眸却是深邃幽暗,令人观之生寒。
他自腰间摸出块令牌来递与郡主。
郡主接过牌子一瞧,瞬间怒发冲冠:
周晞冉:你竟偷拿我的令牌?
一摸腰间,自己的令牌果然不见了。
郡主自美人靠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审视刘子行那张状似无辜的面孔。
三分惊恐、三分张惶,剩余则是嘲讽。
刘子行唇角微勾,他的笑容惨兮兮的,好像只惨遭主人训斥的奶狗,一方面摇头摆尾想要讨好于人,另一方面讥笑自己身份低微、不招人待见。
“总不能叫子行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吧?”
周晞冉:刘子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
郡主在密室里来回踱步。如此,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发显得逼仄。
刘子行一瞬不瞬地注视郡主,炙热的琥珀色眸光紧随她的倩影来回移动:
“子行也不愿这般。”
“可是子行孤家寡人一个,若是这几千精兵落入归顺陛下,哪里还有子行一条活路?”
这样说着,他忽的咧嘴一笑,好像隐藏于深林之中的野狼张开血盆大口、呲出獠牙寒芒毕露:
“不过,郡主不在乎这个,是不是?”
“郡主只在乎陛下好与不好,哪里顾得上子行死活?”
又是这招。
偏偏郡主就吃这一招。
总归是自小看大的孩子,哪里真舍得他为人鱼肉呢?
周晞冉:你倒也不必这样说,我若真不顾你死活年前在宫道上一刀捅死你不就成了?
她挨着他一屁股坐在榻边,有些颓然道。
刘子行却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眉开眼笑好像得了糖果的孩子:
“子行就知郡主最疼我了。”
放肆!
可是,刘子行早慧,自小板着一张稚嫩的面孔。难得见他高兴一回,两排整齐的贝齿小巧洁白好像糯米,一双眼睛弯弯如同初春新月。
罢了,由他放肆一回吧。
“对了,还有件事子行想要求郡主。”
周晞冉:何事?
刘子行一双星眸如同棋子黑白分明,其中光芒大盛,隐约湿漉漉的犹如迷失在晨雾中的小鹿。琥珀眸光倒映昏黄烛光,对上郡主一双杏眼似乎略显疯狂:
“郡主恐怕要写封信给叔父。”
“叔父原本打算今日动身回北地的,可是昨夜郡主不知所踪,叔父如今担心得紧,怕是要在京城多留几日。”
“可是子行以为北地百姓离不开叔父,还是早日请叔父回去得好,郡主说呢?”
若想要兄长放心,她出去见他一面不就是了?刘子行说教她写信,这是什么意思?
周晞冉:你是要囚禁我?!
纵使四壁烛火熊熊燃烧,奈何密室不见天日,积年隐于黑暗总归少不了三分诡异。
郡主一气之下再度站立起身,自上而下俯视刘子行那张俊美如同太阳神阿波罗的面孔似乎略微扭曲。他长臂一伸揽住郡主碗口一般粗细的腰肢,狭长凤眸迸溅凶光。他将锋利尖锐如同铜墙铁壁的下颌贴在她小腹上,扬起面孔回视她,一字一顿宛如毒蛇吐信:
“说什么囚禁,这样难听。”
“不过子行成就大业以前,还请郡主委屈些时日。”
“免得刘徽那贱种装装可怜便惹得郡主同情心泛滥。”
周晞冉:刘子行,你当真大胆。
自齿缝之间挤出的一句话,几乎尽数用上了郡主多年积攒的威压。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刘子欣微微一笑,好像二人不曾翻脸,好像他仍然带着往日里温柔似水的假面:
“郡主尽管放心,这密室乃是始祖皇帝为保全皇室血脉而建。就算今日郡主杀了子行,也绝不可能从这里逃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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