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晃而逝,转眼花开花落春睡去,六月荷花开得如同红日一般灼灼芳华。
伴随刘子行在朝堂上地位日益稳固,他的行踪愈发不定,每日里几乎郡主沉沉睡去他才拖着疲倦身躯回到建章宫,三更时分天色尚且全黑他便外出走动。
是以,虽然每夜同床共枕,可是实打实算起来,郡主已经多日没有见过年轻的爱人。
那日她与他讲述过自己与皇帝在湖边的争端以后,他勉强同意留他一条活路。自那之后,郡主的行动比之以往自由许多,于是宫婢太监们再度于太液池边瞧见郡主静坐垂钓的身影。
六月日头晒得令人发慌,于是刘子行便命人在太液池边搭建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专供郡主乘凉。
这天郡主面上盖顶斗笠,半躺凉亭内乘凉,忽的便听哒哒哒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既轻盈又沉重,轻盈的是来者乃是女子而非男子,沉重的是来人身上怕是没有半点武功。
那人脚步匆匆,似乎火烧眉毛一般,已然顾不得什么闺仪之类的俗礼,三步并作两步窜至她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求郡主救救家父家母。”
郡主无奈轻叹,伸出纤手将斗笠摘下,一张遍布泪痕的娇俏面孔出现在她眼前。
那女孩梨花带雨,跪伏在她脚边依旧抽抽搭搭。
这是个熟人。幸华郡主。
幸华的父亲乃是刘子行心腹,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与他亦是兄妹情深,不知她爹娘犯了什么事竟要求来她面前?
周晞冉:怎么了?你先起来说罢。
郡主伸手搀扶幸华,可是她却长跪不起,一个劲地将脑袋砸在地上,咚咚咚的不一会儿光洁的额头便血肉模糊。
周晞冉:幸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且别急,慢慢说与我听便是。
平日里视美貌如性命的小姑娘,怎么会沦落如此?
原来,竟是刘子行下令要处死她的一双爹娘,甚至就连她自己亦是好不容易才偷潜入宫见到她的。
郡主杏目圆瞪,满面不可置信。幸华哭哭啼啼一陈述,郡主这才发觉她的绣鞋少了一只,大概是进宫路上跑丢了一只。
周晞冉:幸华,你可知子行他为什么要赐死你爹娘?
幸华嘴唇青紫,一双美目遍布血丝,她嘟嘟囔囔咕哝半天,郡主只勉强自其中分辨出几个字来。
南辰王……北地……
噌的一声,郡主自美人榻上弹射而起。她失声问道:
周晞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子行哥哥下旨宣……宣南辰王进
京,名为述职,实为……鸿门宴,子行哥哥想借此事夺北地兵权。”
“父亲不同意,还派人往北地去给南辰王传信,可是那信被子行哥哥截下了,他便要赐死爹娘……”
鸿门宴……鸿门宴……
倘若兄长当真奉旨入京,他还有回去的机会吗?
周晞冉:子行尚未登基……他如何召得兄长入京?
幸华扬起一张白净小脸,妆容已被她哭花,泪水阑干,抽噎回答道:
“郡主不知道吗?子行哥哥他囚禁了陛下,私调了玉玺……传南辰王入京的旨意乃是假传圣旨……”
郡主一屁股落坐回美人榻上,她双目发直,似乎一时半会无法聚焦视线。
刘子行……他是想要北地兵权,还是兄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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