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出事了!
待她回到死生之巅,宫婢太监密密麻麻跪了满地。
楚暮云:怎么回事?
她怒不可遏。
她统共不过离开一日,怎么师昧偏偏就在这一日里出了事?
她抬足,发狠一脚直踹在为首太监前胸。那可怜少年当是时便一口老血浸染青衿,昏死在地、不省人事。
楚暮云:没用的东西。
她勾唇冷笑,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凶光毕露,好像饿狼展示利爪。
楚暮云:死生之巅不养闲人,倘若连个人都伺候不好,那便趁早一根绳子吊死罢了,免得寡人亲自动手,连个全尸也不会给尔等留下。
她再不愿施舍下头人半个眼神,一甩广袖,朝向广寒宫而去。
师昧本就着了风寒,他体格孱弱,本来就经不起大风大浪。
眼下他蜷伏榻上,脊背微微拱起,一张玉面苍白如纸,唇瓣不见半丝血色,纤长羽睫不住轻颤,犹如蝴蝶傲雪凌霜,显而易见痛苦得很,然则他唇角却是敛得平直,彰显三分坚毅。
师昧他一向是个外柔内刚的人。
他明明生得一副那样柔软的面孔,朱唇是软的,眼神是软的,就连气愤也是软的,仿佛一江春水,潺潺流淌、荡涤人心。
可是偏偏,隐藏在这样一副柔软皮囊之下的乃是那般滚烫、坚毅的内心。
他是个好人。
他是个真正的好人,一心向道、医者仁心,他好到不染纤尘,他好到倘若她这样满手血污的人哪怕只消肖想一二,于他而言便是玷河蟹污。
奈何,她爱他。
她多么想要拥有他啊。
从前,他是她的师哥。她不得不顾及伦理道德,她不得不强忍心疼、眼瞧着岁月长河在他们中间冲刷一条不可逾越的横沟。
如今,她是这人世间的皇。六合八荒悉数紧握在她掌心,她终于有能耐、有本事、有脸面站立他的身边。可是为了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她只能金屋藏娇,将她深爱的人囚禁于金丝牢笼。
可是,师昧他不应该这般做人家的禁脔,他应该游历四方,备受黎明爱戴,他应该被人尊称一声“宗师”。
好像师尊一般。
她轻叹一气。
她轻掀锦被,被衾之间师昧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伤痕累累,十根水葱一般修长的手指尖上皆缠绕厚厚绷带。
师昧那厢里嘤咛两声,悠悠转醒。
他半眯一双惺忪睡眼,明明睡意未消,瞧在眼中却似媚眼如丝。他注视她须臾,轻声开口:
“阿云?你回来了?”
许是风寒未愈、喉咙充血,他听着有些沙哑。
楚暮云:是啊,我回来了。
楚暮云:我不过出去一日,你怎么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她心疼嗔道。
师昧羽睫低垂,贝齿轻咬朱唇,润泽唇瓣登时显现一排整齐牙印。
半晌,他抬眼,支支吾吾:
“你不要责怪宋秋桐……是我自己言辞不当,不怪他气愤……”
她登时怒发冲冠。
楚暮云:不怪他?不怪他?
楚暮云:你说了什么值得他这般对待你?
宋秋桐好狠的心!
他竟然生生连根拔去了师昧的十根手指甲!
十指连心,师昧当时是该有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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