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百万年前,大渊之时,世间一朵昙花日日开蕊,季季灿烂。
每每那位上神路过,昙花一现,只是为了他。
事事皆有因果。
因那位韦天上神日日浇水除草,昙花便生了痴念,爱上了韦天。可日日守着他路过,耗损灵力为其一现昙花盛景,历经几千年,却始终不得他驻足回眸。
可悲!可叹!
昙花付出所有,却不知她所爱慕的上神潜心修道,断绝了七情六欲。非是上神无情,而是上神早已征得混元,身归天地,无法有情。
世人只知韦天无情,昙花痴爱;却不知这并非二人结局,其实故事还有延续……
得知韦天命中无情,昙花想着伴他左右便足矣!韦天心系苍生,滞留凡间,昙花知他毕生之志,故寻其兄长,得以修行。辗转又是一千年,昙花终修得人形,相助韦天救济世人。
今时,亦是昙花相伴韦天左右的第一个百年。
韦陀庙前,仙气缭绕,诸鬼妖魔不得近身。一袭金灿灿的衣袍晃人眼,剑眉星目,面若冠玉,周身金光笼罩,盘坐于庙内神圣庄严,不愧为上神之姿。
画面一转,庙外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袭粉色衣裙,更显少女模样。少女盘着发,别了根雕花的木簪,两根红色发带垂在乌墨般的发间。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片枯叶,高高举过头顶,挡在温暖的日光前,任其透过枯叶,使得分支的叶脉清晰可见。
韦天缓缓睁目,将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轻声唤道:
韦天:若儿,几时了?
锦若站起,回身跑到韦天面前,答道:
锦若:上神,酉时一刻了。
韦天思量了片刻,指尖捻算了三两下,旋即散去金光起身道:
韦天:正是时候,咱们走吧!
锦若:好!
……
距韦陀庙不过一河之隔的石头村内,夜幕已笼罩全村,残月高挂,为无尽的黑夜添了一道光亮。
无人的街道上,一抹金色与一抹粉色并肩而行。
只听那粉衣的女子言道:
锦若:上神,你说狼妖为救徐家姑娘而害人无数,到底是对是错?
韦天:是对是错,因人而论。世间一切皆有因果。狼妖救徐柳,是为了情意,本该是一件功德。可他残害无辜,造下业果,便当承其罪孽。
锦若:哦~我懂了!于狼妖而言,以百人性命救得徐柳是对;而于那些无辜,以至他们的亲朋,此事是错。可依我看来,狼妖有情有义,甚至比有些人好太多。但他做事太过极端,执念太深,终是犯下孽债。
韦天闻言轻微一笑,言道:
韦天:在这些世事伦理上,你悟性不错。不过适才降那狼妖,你险些困于乱像不得出,这修为还需磨练磨练。
锦若干笑了几声,极不好意思道:
锦若:知道了!
说着,二人便离开了此地,接着下一趟的旅程。
与此同时,九重天璇玑宫,自昙儿醉酒那夜,已过了两日。
然,昙儿却一直未醒。
榻前,润玉和丹朱正等着百谷为昙儿探脉。
百谷眉梢微蹙,将双指从昙儿腕上移开,并替她掖好了被子。
丹朱:怎么样?昙儿她到底为何昏迷不醒?
百谷起身,叹道:
药仙百谷:陛下,仙人,小仙也无能为力,昙儿脉象平稳,断不出是何原因。
丹朱立时着急万分,暴跳如雷道:
丹朱:怎么会这样?昙儿她才从那妖穴出来,这会儿又昏迷不醒!这……这……
突然,丹朱灵光一现,似是想到什么,立马道:
丹朱:定是将她掳走的妖做的!一定是他们在昙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而一直不言语的润玉只是担忧地望着榻上的昙儿,回想那只鳞妖同他说的话,以及锦觅和旭凤之死,他顿时怒上心头,亦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丹朱和百谷离开璇玑宫后,润玉便坐上昙儿的床榻。
这时,昙儿忽然呓语。
润玉听得不太清,索性附耳上去,只听得“上神”二字。闻此言,润玉只觉疑惑,她口中“上神”又是何许人?
却道江荨救回阿九和罂姬,将二者带去了南珩渊冥,之后她便又回了那沼泽。只是此次并非在沼泽深处那幽暗可怖之地,而是在外沿的洞穴内。
只见洞内有一位被铁链锁着的少女,容貌和江荨一般无二。
江荨目光幽深地盯着那少女,突然掩嘴轻盈一笑。
江荨:你那湖神大人还在到处寻你,却不知你已被我囚在此处~
那少女气色微虚,已然几天未进吃食,却始终被江荨吊着一口气。
只见她气咽声丝,口里呢喃道:
江婉:湖、湖神、大人……
江荨:哟~还念着情郎呢~
江荨走到江婉面前,轻抚着她的脸颊,顺着白皙嫩滑的肌肤滑下,在她耳畔细语。
江荨:看在你我血脉相连,我便替你去试试他~看看你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呵哈哈哈……
江荨大笑着消失在江婉眼前,徒留江婉在一处空荡荡的洞穴。
……
夜幕之下,一片静谧。
唯独璇玑宫内,润玉守在昙儿榻前,单臂撑着脑袋小憩。
恍惚间,润玉看见了一个粉衣女子的背影,在他眼里却是熟悉得很。
润玉:昙儿?
那人回身,露出那一张娇俏的容颜,果真与昙儿一般无二;只是浑身上下却又有些不同。那人盈盈一笑,轻唤了一声“上神”。
润玉十分确定那是在唤自己。
他伸手想触摸那人,然而只在一瞬间,那人便化作尘灰,消失不见……
润玉: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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