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竹苑不远便是寒室,有雨水大风从那打开的窗户飘了进来,将屋内灯火挑熄了半分,顿时变得昏暗了起来,
时昀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本公务放在案几上,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窗前的蓝曦臣,从雨落之时便一直站在那里望着竹苑,尽管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湿了,他依然纹丝未动。
时昀在心里轻叹一声,而后走到窗前将窗户轻轻合上,轻道:“宗主,夜深了,早些休息罢,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
蓝曦臣也只得作罢,走到屏风前,将湿掉的外衫脱掉,时昀眼尖,三两步过来将其接了过去,挂在一旁的晾衣架上。冷不然后方传来了一道话:
“时昀,你可知这雨来得及时?”蓝曦臣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减,轻轻一挑,里衫的系带便一下开了。
时昀忙将他脱下的里衫接了过来,又再次挂到了衣架上,而后,转过身来问道:“宗主何意?”
“这云深处的血腥应是冲得一干二净吧。”
这一句无头无脑的话倒叫时昀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来,时昀看着自家宗主,这神色一般如常,平静,无波无澜,他心里忖道:也对,要想就这么轻易就能看出自家宗主的心思,那他也就不是宗主了,这云深,也就他蓝氏双璧,虽一个温煦和风,一个高傲孤僻,但这两人的心思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参透的!
“宗主好生歇息!”时昀道一声后,便自觉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屋内,蓝曦臣躺在床上,一双浅色深眸在这黑夜里熠熠生辉,久久没有入睡。
至于温氏那些人被雷追着劈后,紧接着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场大雨砸下,可谓是惨不忍睹啊!
他们一路狂奔,连马儿,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也都不管不顾了,也不知跑了多远,是哪个地方,只道在某个口子处发现了一间久无人居住的屋子,
大家一齐冲了进去,一名弟子拿出身上的一截火折子,摸索着打了两下,又愤愤的丢了出去,那火折子同样的,湿了个透,
长时间的奔跑,又是黑夜,什么也看不清,这些人一下子便困顿来乏,各自摸索着找了块地方睡下了,直到第二日,天将明,白光照了进来,他们才知道,昨夜匆忙奔跑之中,竟有许多人走散了。
客栈,小乔扶着苏晓月把药喝下了,那老大夫说,姑娘是一时郁结,又难免心中苦涩,气血上涌导致的昏迷,本来睡一觉便可醒来,至于这后半夜无端发起高烧来,因是姑娘昏迷之后意识错乱,整个人似是身处天外之处,又受到了什么影响才导致的,
“小乔姑娘,听那小二哥所说的与这情况虽有些偏差,但这出门前匆忙配好的一副药,吃下去也能暂时将这高烧退了下去,于身体应无甚大碍,你且吩咐他们煎了去,扶你家姑娘喝下,明日她应该就能醒过来了,若是有异常,可随时再来找我,老朽就在东街十四巷济仁医馆当值。”
小乔接了过去,交予小二下去煎药,又从包袱里掏出些碎银子来呈上:“谢谢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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