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军也够可以的,确实心智励练的比将近七旬的姜炮手还沉稳。“姜叔啊,姜叔!您消消气,消消气!”摁住姜炮手的肩膀调侃道。“大爷,您真够可以的,啊?心劲还年轻啊!一点就着火,一点就爆!啊~”
“去你的,没大没小的!”姜炮手虽然余怒未消,但还是“噗嗤”笑出声来的。
“嘿,你们那个村子的人只会种水稲,哪会打猎呀?”
“喂喂!姜大爷,您老好象对我们有成见呀!”
“走,走!我教你下套子。”“您真的还以为我是大城市里长大的人呀?当兵前我也常上山打猎来着呢。”
“不是的,我只对张什么达的有看法!别的人嘛,都挺好!”他沉吟了半晌,拍了拍张军举起了大拇指。
“特别是你爸张英哲,那可是条硬汉啊!他虽说是我的老弟,还经常在我跟我撒娇装嫩,其实我心里敬着我那老弟呢!”他老眼慢慢湿了起来,哽咽着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道:“其实吧,你们村子的小金子,小崔,申明哲他爸,那些烈士……可都是我的好兄弟啊!他们太实在啦,太……还有那个老不死的老朴,他怎么没在战场上光荣了呢,那个臭老头真是的!还,还挺硬朗着呢,时不时的到我家来跟我要,要跟我摔跤,我还真摔不过他呢!这个臭不要脸的,摔赢了就赢了呗,还恬不知耻的说赌赢了。到我仓库挑肥拣瘦的,捡好的山货背回家。”
“我爸健在的时候,姜大爷您,还有那位朴叔是铁的不能再铁了。这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啊。你呀!”“不是吗?我觉得您跟你们屯子的汉族人也没那么铁。”
姜炮手抬头望了望远方的一片孤云,伤感地拿起了旱烟袋。等着的张军机灵地凑上去给他点了火,姜炮手指了指他们的屯子苦笑,“这个屯子以前比你们的民主村大多了,二百多户人家了呢。大部分都是从山东过来闯关东的。”他抽了两口旱烟,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可我们汉人啊……唉!不说了!你小子也清楚。满洲国那时候我和你爸都是抗联,但其实我是土匪、,你爸才是真正的抗联战士。”
“抗联就抗联呗,还分真假的?”张军插话了。
“你懂啥呀?抗联的主体是共产党员党领导的武装部队,是他们串联各个地方上的武装组织了抗日联军。”
“噢!”
“你爸爸所在的部队才是我们抗联的主力部队,其余的就是地主武装和各个山里的土匪。主力部队大部分的指战员都是朝鲜族的,他们对日本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亡国之仇,所以他们是一群作战十分勇敢硬朗|的勇士。后来我干脆加入了那个部队,与很多朝鲜族指战员并肩战斗,融入到他们里边儿去了。那时咱们的条件多恶劣啊!说了你也不信,不!想象不了的。那条件下他们还是那么地活沷乐观,唱着抗日歌曲,相互勉力着,……坚定信念!……但是这帮兄弟,我的亲兄弟们……走了,留下我和不要脸的朴振宇,那个臭老头都走了,唉!都走了呀!”
姜炮手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常常思念往事是自然的。“那您这个屯子的人后都怎么样了?都给日本鬼子给杀了?”“呸呸!你就咒吧,你就咒!”“那……?”姜炮手气得跺了跺脚。“被日本鬼子像赶绵羊一样赶到不知去处了。”
“啥?”
“先是把壮汉赶过去建了什么军事要塞,完了全杀光了。后把其余的人都赶出山外了,怕与抗联有来往。”
张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姜大爷,我有个疑点。听说那时管我们朝鲜族人叫二鬼子,这是咋回事儿呀?”
“那个呀?解放前可不叫你们什么朝鲜族,就叫鲜族人来着。解放前你爸爸他们就是朝鲜人,不是中国国籍的中国人。日本鬼子不把朝鲜占了吗?说是合邦了吗?就是是合并成一个国家了。朝鲜也变成日本国的一部分了,那朝鲜人也都变成那个……那个了呗。”姜炮手挑了一个大人胳膊粗的树枝,往那里系着绳子,量一量绳套口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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