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呀,佟哥呢?”
张浩这么一问,他姐张秀微红着脸连忙答道:“他呀…还,还给帮俺们收拾野猪,狍子啥的呢。反正快要完活了。”
张浩嘻嘻哈哈着边推门进去边责怪道:“才几只呀?我来回已经三四个小时了,还没收拾干净?你也太偷懒了吧?”
屋里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后生正在利索地挥动着锋利的猎刀,听声头也不抬哼哼道:“俺偷懒?敢吗我?你姐那个催呀,催了命都!”
他叫佟大奎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心地也善良。性格也不虚里叭套的,直爽豁达。跟张浩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简直就是亲哥俩。
“不会吧?三个野猪,五个狍子,还,还这,这十几个野兔都收拾了?你神了呀,你呀。”张浩惊呼道。
“呸!怎么不算二十八只野鸡,八只飞龙呢?”
佟大奎摇着头啧啧称赞:“你也神了!屯东头的姜炮手也赶不上你了,简直是对森林的大屠杀嘛。”
这时候张秀推门进来瞪起大眼冲佟大奎喊起来。
“你个油嘴滑舌的,不盯着就偷懒!快麻溜的。”
佟大奎象见了瘟神似的,紧张的不知道所措。赶忙用右手抓住野猪头,左手拿着刀要剁了猪耳,可觉着别扭,看了左手又看右手。
张秀逮着了机会幸灾乐祸地奚落他。
“唉哟,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又变成左撇子了?笨吧,你就!还说什么?养活我轻轻松松?你就嘚瑟吧!哼!…啊?!”
佟大奎和张秀齐刷刷地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张浩。张浩突然拍起了大腿:“这敢情好啊!谢谢佟哥替我养活我姐!我多谢了~~!”这最后的长音使一对男女脸臊的象红彤彤的山花一样。
赶巧这时有人在外面喊。
“浩浩啊,浩浩!”
“姜爷爷!”张浩要欢喜地推门迎接姜炮手,可出去一看要一炮手旁边还有两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大汉。
这两人穿着打扮还算讲究,穿了崭新黑皮夹克,脚穿铮亮的黑皮靴子,手套也是黑皮的。一个人长的壮,看起来此较厚道。另外一个人长的此较单薄,横眉冷对的,看起来有点瘆得慌。
姜炮手此人可是大好人,张浩的打猎是从一到十都是跟他学的。设陷阱,下套子,山里各种动物的习性,在山里迷路时辡方向各种知识,什么地方长什么药草,还教了打枪和不知名的格斗术。他可是当兵出身,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老侦察兵。
他身上有好几个弹孔痕,张浩数过,整整八个弹痕!
“浩浩啊,他们是我战友家的孩子,来我们屯子呀,收点山货,主要是熊胆,鹿茸,山参。”
“既然是姜爷爷发话了,我哪能不从呀。”张浩欣然答应。那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山里炮手家里有几个陈年熊胆是平常的。
张浩直接领他们到储存东西的东边侧房仓库,开门进去指着墙上掛着的三个能胆道:“俩位叔叔请验一下吧。”
那时当然也有人弄虚作假,用野猪胆偷梁换柱,当熊胆卖给不识货的山外人。
壮汉看了看熊胆转身向张浩问:“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张,弓长张。”
壮汉笑道:“这不我的本家姓吗?我也姓张。哈哈,好好。我信你啦!你就开个价吧!”
这时身体单薄的汉子仔细惦量熊胆,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张浩,注意张浩的一举一动。
张浩推让着请那位壮汉看着给,壮汉看了看姜炮手说:“还是您识货又识价,请您做主吧!”
姜炮手手拿三个熊胆问张浩:“浩浩啊,你不还有几斤鹿胎膏吗?一并卖了吧!”
“姜爷爷那鹿胎膏,我昨儿个跟张婶说了,给她送过去补一下身子,他身子骨您也清楚。”
“给她送二斤足够了,其余的都卖了吧!你真是好样的。”姜炮手疼爱地摸了摸张浩的头。
姜炮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三个熊胆是货真,理应价实,三个五千元整!你俩可否接受?”
壮汉点了点头示意同意,瘦汉沉吟了半响望了望姜炮手无奈地点了点头。
“鹿胎膏三斤是绰绰有余,应该……”姜炮手话还没说完,张浩举手打断了。
“俩位叔叔,你俩位既然是姜大爷的侄子,我这鹿胎膏呢,就送二位了。全当是我孝敬俩位的。”
瘦汉正要喜笑颜开呢,壮汉慌忙抢话。
“不行,不行!我们大人怎能占小弟弟的便宜呢?”
姜炮手挥挥手打断道:“张军啊,你俩往后应该常来常往,我看你俩对脾气。”
“好,好!”壮汉大笑把一沓钱递给张浩,
“我认你这个弟弟了!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南朝鲜带过来的,没戴几天,你别嫌弃啊。”张军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解下塞进张浩手上。
“张哥,那可是两千多人民币的手表啊!”瘦汉心疼地喊了起来。
?!
张浩推给手表,“这礼太重了!”
“咋的?你小子不认我这个哥哥啦?”张军亲自把手表戴给他。还真别说,张浩戴了真合适,这手表也做的太精致了。张浩摸摸玻璃又摸摸表链,欢喜的不得了。
“宝哥,宝哥!”一群小孩子们的叫喊声把欢喜中的张浩的魂叫过来了。“烤野猪肉呢?”一个男孩东张西望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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