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张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还时不时的看着姜炮手手里的饭团。

“姜大爷，金婶儿还没回去吧？”

“咋滴？门儿都没有！”

姜炮手的脸上露出美滋滋的喜色，得意起来。早吃完饭团的张浩盯着姜炮手手中的饭团说。“您老干脆饭金婶结婚得了呗！”

“咋啦？”张浩急忙捶起了姜炮手的后背，姜炮手也忙着捶自己的胸。姜炮手憋的脸通红通红，……唉……

噎住了！

……

姜炮手的屋里一片狼藉。张军面前躺着一具血淋林的尸体，其状况惨不忍睹！死者是何许人也？是他所崇敬着的，曾对他如同亲生儿子般无微不至的师母的尸体。

但他面无表情，神色淡然。环视一下周围，随后跪下来把金婶圆睁着的双眼给合上了。掀开了的锅里己经炖好了野鸡汤，有余热的灶台靠里墙的地方上着炖了不长时间还冒着热气的野猪肉。这可是金婶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还怀了几十年，即将变成现实的美好夙愿烧火做的饭，已成了最后一次为亲人们做饭了！

金哲呢？

不在！

……外边已经有很多人了。

姜炮手已清醒，他躺在张浩家的炕上。嘿嘿傻笑着自言自语。

“妹子啊，我的妹子啊！你咋不等我，自己走了呢？”

“妹子，妹……”

他又昏死过去了。

……这屋的北炕还躺着两个人。

他们就是张秀和佟大奎。

他俩只是被人给打昏过去了，但还有脑震荡的症状。屋子里有王巫婆和张婶儿照看着他们仨人。

在民主村熬了一夜的张浩气得咯咯磨牙，找不到东西南北了。看着他最喜欢的香喷喷的白米饭，连看也不看。在村口站着大呼小叫，在旁的张军极力安抚着张浩，但仍是无济于事。“就是他，金哲！”张浩斩钉载铁的说。

“好，好。公安局已经派人到哈尔滨了，我已经把金哲的地址单位都告诉他们了。你别着急好不好？这不已经过一天了吗？快啦！这两天肯定有准信。”

说话的张军的眼睛却往西边注视着。感觉告诉他西边有不祥的气息，他胸有成竹的说。“张哲呢，已经公安去调查他了。我们不也得做点啥吗？”

“我们？我们做啥呀？”张浩气呼呼的反问着往南边瞅瞅。“金大爷怎么还不来？别的人都到齐了，可是他来了才能入葬呢。”

金婶的哥哥金大爷住在哈尔滨市里，虽然昨天接到了通知，但这山沟沟里交通又差，一天一趟大巴车。赶不上上午那一趟，就得干等着第二天的了。

“浩浩啊，你就进屋等着吧。现在还是上午呢，他下午三四点钟才能到啊！”

“咦！哥，你看！那小不点车！”账号兴奋的跳了起来。

张军一看，也是真事。

一辆小轿车往这个屯子颠簸着慢慢开过来。

他俩人，还有众多的民主村的乡亲们向前迎了过去。车子的前门一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跳下车，忙着开后车门。他开着门荒忙向张军点头打招呼。车里下了一位穿中山装的老者，一看就是老干部，很有气度。但他眼睛红肿，神色暗然，身体还直晃悠。

张军快步上前，搀扶着老者。“金叔，您老太辛苦了！”老者缓缓的转身看了一会儿张军用颤抖的声音说。“小张啊，你受累了，啊！”说完他晃动着身子急切的问。

“我的小英，苦命的小英在哪儿，在哪儿呀！”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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