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吃完饭,回寝换洗衣服跟鞋子的时候,一跟她关系不错的室友坐在木桌前跟她就体测话题聊了起来。
讲着讲着就谈到了苏静搬出去的事,再一谈就谈到了苏静近日来得为寝室腾位置、好方便室友们放东西的事。
室友盯着桌面上放着的考研高数辅导书,颇有些尴尬地开口:
“小静,我们准备把一些衣服放你床上,当然要等你把东西都收拾完了,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女孩子东西确实多,就跟你先说明下情况,请你不要介意。”
“没事琪琪,我不会介意的,反正我在外面住嘛,只是回来洗衣服洗头这些,床又用不上的,等过两天我忙完了期中测试就回寝来收拾下,好方便你们后面放东西。”
听罢,苏静心里了然,拔下已经烧开了水的热水壶插头的同时微笑着应声,心中却又是另有一番想法。
本以为琪琪跟她关系还算挺好,且不说问她在外面怎么样,但也不该有如此做法吧。
她离开还没一天,就在她跟前说腾床位、放东西的事了,那再离开久些不定会怎样呢。
少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觉得这还是太功利自我了些,一时间心里颇不是滋味。
像是打翻了调料瓶,有些五味杂陈却又有种说不大清楚的膈应跟难受。
坏情绪总是具有极强的连锁响应,这一想苏静又联系起之前她跟另两个室友在门边聊天,却无人拿钥匙开门,她问她们为什么都到门边了却不开门,她跟另两人一起却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场景。
姓彭的留着短发的室友盯着屏幕的眸子微抬,轻蔑启唇,“我们才刚到门边,哪来得及开门。”
她则盯着苏静,用命令的强势口吻跟腔道:“那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开门。你既然有钥匙,那就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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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系着从前她跟自己摆谈另外两个室友缺点的诸多场景一想,从小就在各种人际圈子里打交道的苏静弯了弯唇,勾出自嘲讥讽又勘破的笑。
笑罢。少女又有些难过。
也罢,也就是室友关系而已,是她太过奢求、考虑不周了。
以为两年时间以来,跟彼此很聊得来、能为对方常做打算就算是真朋友了,但这一搬出去住了,才知道跟她以为的想要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也让她才看清她们之间关系的互利与脆弱本质。
——大学嘛,基本都半只脚她入社会了,都现实,为自己打算得多,哪能跟中学时代一样,哪有那么多真感情。
清楚认知到这一点,苏静再跟叫琪琪的室友交谈时心境也就平和了许多。
将头发吹得半干,打点好刘海跟发尾的苏静站在琪琪身后,拍拍对方右肩,说着作别的话。
“那我就先去自习室了,你也早些午休,周五期中测结束了,我再回来收拾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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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到自习室,苏静当即打开笔电以改编的方式将这个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写成短篇小说发表在某个平台,记录下她进入大三以来的许多最为真切也最为悲哀的感受,也记录下她短暂的一截人生。
写完之后,少女不敢说有多么深的感受,但少女有一个愿望:
“再遇诸如此类场景,她体会到背后深韵的时候,不要再快半拍,正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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