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铛!铛!”
…………………………
随着双方的不断交火,山猫这边的亡命徒已经越来越少,火力也越来越弱。
“山猫!不行了!干不动了!”一个带着面罩的亡命徒打出一枪后,藏在车后,一边换弹药,一边喊道。
“想办法撤!”山猫换好弹药,对着不远处警车的油箱打了一枪,但这种土质猎枪的威力没法打爆油箱。
“他奶奶的!”一个亡命徒从车里抽出两根像二踢脚一样,顶端有一根长引线的土质炸药。
山猫看见他抽出炸药来,顿时吓的瞪大眼睛,他们虽然带了很多的土质炸药,但目的可不是用来当二踢脚放的,甚至他就压根没打算用这个东西。
要知道,这种土质炸药因为加工和材料的问题,作用就状态是极其的不稳定,有可能扔出去都没有个屁响,但也有可能刚一点火,还来不及扔,就炸了。
“咔咔!”那个亡命徒连续按了两下打火机,炸药的引线瞬间被点燃,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抬手便向警车方向丢了过去。
众警察看见那边扔炸药了,都迅速回避,或者直接背对卧倒,山猫这边也躲在车后,背对着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过了一会引线已经燃光,但炸药却并没有发生众人想象中的爆炸。
“操!是个臭蛋!再赌一把!”那亡命徒见自己丢出的炸药无效,按动打火机又点燃了另一根。
“卧槽!”警察刚站起身,发现又来了一个,有了反应时间的众人都迅速撤退,山猫这边也是尽量往远了躲。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那一排警车都成了废铁,连原本盖有薄雪的地面,此刻成了黑色,周围很大范围的雪,也都被剧烈高温融化成了水蒸气。
“操!”山猫大声咆哮着,可他的耳朵里只有类似直升机升空时的响声,根本听不见其余的任何声音。
但这种情况,也不止是他一个人,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比他好到哪去。
这时,一个亡命徒跑到山猫面前,不断的摇晃着山猫,用手比划着“五”的手势,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可惜山猫根本听不见他在说啥。
“嗡~~~~~”
“咚!!!”就在山猫正发懵的时候,一辆北京现代开到了山猫的面前,车窗中探出一把猎枪,一枪打死了站在山猫面前,一直在比划手势的亡命徒。
“***!”山猫看到自己面前的亡命徒被打死后,虽然耳朵还是嗡嗡响,但至少意识不迷糊了,抬起猎枪便向车里的潘铁龙打去。
“咚!!!哗啦!”无数钢珠同时飞向车窗,还好潘铁龙正在弯腰上子弹,钢珠几乎贴着他的头皮飞到副驾驶的车窗上,打碎了玻璃。
“咚!!!”潘铁龙上好子弹刚要抬头,又是一枪从侧面斜着打来,钢珠在前挡风玻璃上留下了几十个小孔。
“操!”潘铁龙也有点慌了,浑身汗毛直立。
第一枪失败了不少,现在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任他有三头六臂此刻想杀死山猫已经是不可能了。
潘铁龙也是个干脆的人,见自己没有机会,也再拿命去赌了,把猎枪往窗外一扔,松开离合踩油门,弯着腰操纵方向盘,开着车左冲右撞的离开了这片区域。
“上车!快撤!”山猫爬上身边被子弹打出一堆弹孔的奇骏,扭动钥匙门,居然一下就启动了车,这可乐坏了山猫,握住方向盘用力踩下油门,撞开那几辆被炸成废铁的警车,穿过警察的枪林弹雨,离开了江边。
虽然说山猫那边是没大碍,但其余亡命徒可就没他那么好的运气了,一个亡命徒爬上车,摆弄了好一会儿,车子都毫无反应,等他回过头,警察的枪口已经指着他的脑袋。
山猫本来就是这个团队的主心骨,他这一跑众亡命徒都没了倚仗,瞬间乱成一团,很快便被警方拿下。
这次行动,人质安全救出,十四个绑匪,被潘铁龙直接或间接杀死了三个,一位枪法极好的刑警连续开枪打死了三个,其余六个被当场缉拿,只是可惜跑了山猫这个带头的。
但警方也不会放弃,在山猫跑出现场的同时,公安局里也已经接到了消息,立刻做出了对应手段。
那一天,六合市的各个站口与道路上都布满了警力,六合市的城市街道也总会看见交警巡逻,最终在一个郊区的桥下找到了那辆已经被摧毁的不成型的日产奇骏。
警方曾尝试着在当地的资料库里寻找“山猫”的信息,却没有一丝的发现,甚至连一张他的本人照片都找不到。
有人猜测,他已经逃出六合市了,有人猜测,他还躲在六合市的某个角落内,可猜测终究是猜测。
毕竟他从江边离开后,就再没人找到过有关他的任何踪迹。
……………………………………
半个月后,六合市中级人民法院。
那天是公历多少号众人都已经忘了,但大家却依稀记得那天是农历的腊月初八,也就是腊八节。
林义与张军穿着马甲,带着手铐,站在被告台里,雷中秋承诺为他们找的律师站在一旁为二人辩护。
说的是什么林义早就不记得了,他当时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情去听,只是低着头,双眼麻木的看着自己的手。
“砰!”
“现在开始宣布判决,被告人请上前。”
“本案经审理,被告人张军,防卫行为明显超过限度,致人死亡,属防卫过当,依法对其减轻处罚。”
“现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被告人林义,参与斗殴,经鉴定,致使他人重伤。”
“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
“闭庭。”
“对不起,我尽力了。”律师走到林义身边鞠了一躬,满脸的歉意。
“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林义带着手铐,跟着警察走出法院,路过听审席的时候,林义回头看向了藏在人群中的杨迪。
林义知道,这次审判,杨迪一定是花了大本钱,从中做了动作,否则林义和张军不会被判的这么重,甚至连都不会入狱。
但林义现在的眼神一片死寂,现在的他,很多事根本想不明白,但当他入狱后的三年期间,他才终于明白雷中秋的良苦用心。
正如雷中秋所说,凭他们俩个毛还没长齐的生瓜蛋子,根本就逃不出那些老刑警的手掌心,如果他们当时不是选择回去自首,而是继续逃逸直到被抓到。
那么杨迪抓着这个口子,恐怕会把事情做的更绝。那样的话,张军今天可能就是故意杀人,而林义,真就成了从犯。
狱中的他有时甚至会庆幸,庆幸自己回来了。
对于杨迪从中做的这些脏事,雷中秋给他们的路,应该是当时最好的一条路了,毕竟杨迪这种小人物能做的,有时候恰恰就是雷中秋这种大人物所尽力回避的。
正如他后面慢慢明白的一个道理,
“当一个人的地位越高,各种各样的约束就越会让你喘不过气,你所希望的为所欲为就会离你越来越远。”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哗啦啦啦啦~~~~~”
随着六合市东山监狱的铁门拉开,刚检查完身体的林义,走下了押送车。
由于他和张军的刑期,犯罪性质都有所不同,所以两人并没有在同一所监狱。
“踏,踏,踏……………”
林义步伐缓慢的走进监狱长廊,长廊中的怪味熏的他直想吐。
“咔嚓!”狱警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原本在里面坐着的十几个穿着红马甲的罪犯看见狱警过来,迅速跳下大通铺,有序的站成一排。
狱警带着林义进去,对林义随便说了几句 便离开了房间。
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狱警对林义说话时,一个像是牢头的中年男人看着林义,舔了舔嘴唇,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六合市,后山墓园,新立起了一座墓碑,什么刻着
“缉毒英雄,范国森之墓”
范国涛与范斌父子俩,将一捧菊花,放在墓碑边上。
“向缉毒英雄,范国森同志,敬礼!”十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在墓碑前立正,将右手斜对头顶太阳穴,整齐的敬了一个礼。
“爸,六合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范斌看着墓碑,面无表情的脸上,流下了两滴泪珠。
“一个普普通通的四线城市。”范国涛点燃一根香烟,放在墓碑上。
“可…………………”范斌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范国涛打断。
“和你二叔聊聊吧,他平时一句话没有,唯独抽烟的时候,最喜欢说话。”范国涛拍了拍范斌的肩膀,离开这周围,给范斌留出了空间。
“呵!二叔,呜呜呜呜呜呜呜~~~”范斌苦笑了一下,看见墓碑上的名字,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范斌的嗓子都已经沙哑,这才擦干眼泪,重新看向墓碑。
“二叔,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想去学那些工程,我想当警察,可所有人都不同意,他怕我像他一样,像你一样,但这次,你们谁都劝不了我,我一定要当警察。”范斌沙哑着嗓子,眼神极其坚定,甚至有些可怕。
天边,火红的夕阳缓缓消失在一栋栋高楼大厦之间。
只要你坚信黎明,再黑的夜,也终究会被朝阳所驱赶,如果不经历黑暗的刺骨严寒,又怎会知道,光明到来一刻的温暖。
(本书完)
本人在此感谢各位的喜欢,青山不改,咱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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