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67.坏话

一切的解释和自我蒙骗，此刻都像是变得苍白无力起来，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最后发现不过是一次玩笑，最后空落落的孤寂和无力。

师父……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幼稚、弱小……

哈，果然如此，无论他再怎么奋力追赶，他还依旧是个弱者。

无论什么时候，他表现在师父面前的，都是弱小的一面。

就像是玩笑。

先前所有拼命到歇斯底里的训练和努力，在此刻，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全都没有用，不是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师父，我在你的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失神死寂一片的目光让赛罗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神情，他无助地握紧了拳，几乎压抑着他所能做到的所有，才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你觉得，你又能为我做到什么呢？”

“对于你而言的拼尽所有？让我回去的所有不择手段？还是你那一条可以为别人就轻易舍弃不要的命？”

“我都不需要。”

“更何况，你又怎么可能放弃生命呢？”

为了我，根本不值得。

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你就此毫不保留地恨我，甚至杀死我。

这样，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吧……

·

“没有真正地了解我，你又何谈拼尽所有。”

“这真的很可笑，泽塔。”

所以，你是不是已经，成功地恨上了我。

·

“……若你还不愿承认自己的弱小，那我不介意再辛苦一下，去抓几个你眼中认为正义的人。”

赛罗嗤笑地轻哼一声，环臂懒散地站在原地，轻慢的嗓音紧接着响起，

“譬如光之国的奥特兄弟？他们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强？那我到时候可得好好在你眼前表演一下，好好折磨折磨他们……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呢～”

轻舔下唇，赛罗的眼底忽然出现一丝因为血腥而激起兴奋的嗜血气息。

泽塔隐忍着愤怒的神色落入他的眼里，却只引起对方毫不留情面的几声大笑。

“那些自诩正义要捍卫宇宙和平，声称为了和平会献出生命的人，竟然还会被可笑地称为光明？”

“难道所谓的正义就是放弃生命吗？难道他们为了正义残害的生灵就不是生命了吗？难道你们的规则就一定是正确的了吗？”

“宇宙鸿蒙生光暗，凭什么光明就自诩正义？凭什么你们的存在就是合理的？”

“好好想想吧，泽塔，那群伪君子真的值得你信仰？譬如说，佐菲？梦比优斯？”

“或者说，还有艾斯、泰罗、希卡利…呵还有那个冷血无情的赛——”

“呲”的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钝响传来。

“不准说他们的坏话！——”

固执又执拗的喝止声蓦然传来，剧烈的刺痛和身体撕裂一样的痛苦一瞬间从被光剑破体的那个伤口处传来，赛罗嚣张放纵的神色一瞬间僵住。

极端的愤怒烟消云散，泽塔震惊抬头这才意识到，似乎被自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疯狂举措惊住，怔愣在原地，利刃也卡在半途，不上不下，因双手颤抖摩擦血肉时跟产生难以克制住的疼痛。

然而那一刻，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个陌生人对他说的话——

“我可以让你看看，他真正的模样。”

真正的模样……就是现在这样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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