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不希望良初带偏风气,不希望她一个优秀班主任这样做而称为其他人的榜样,让那些没有这种本事的人争相模仿,可事与愿违。
良初班从没错过任何一次纪律评比轮流红旗,成绩上更是一马当先——尽管平均分在初一时还有些落后,但优秀率一直占据榜首,更不用提尖子生。这显然已经成为了榜样。
孟姐一边痛恨着照猫画虎不知深浅的年轻班主任,一边又爱又恨地每日追逐责骂着无意中起到了带头作用的良初。
孟姐和良初就这样结下了梁子,作为良初最好的朋友,阿晓理所应当地担当起了调节工作。
那段时间,孟姐在办公室坐等巡视班级后回办公室“偷懒”的良初成了日常戏码。
有一天,良初带着阿晓巡视完班级也不回办公室,两人就在校园里瞎转悠。这瞒不过孟姐一两天。孟姐再次抓到良初“翘班”是三天后的下午,良初被赶回班级的路上和阿晓嘀嘀咕咕。
“阿晓,你说她是不是像棵白菜?白白净净的,平日做个白菜雕像倒还能招财,挺招人稀罕,一到饭菜里就没法吃!天生与我作对!”
阿晓噗嗤一笑,不住地点头:“这不是没猪稀罕拱的大白菜吗,拱不动!”
良初属猪,从小不喜欢吃白菜。
阿晓听着良初在电话那边抱怨着就要挂了电话,心中一暖,开口说话。
“良初,是我。”
“阿——阿晓?”良初惊得不行,阿晓听到她倒抽一口气,似是在懊悔着泄露了自己和孟姐的小秘密,“那,那个,阿晓啊,我,我们,那,那个——”
“良初,白菜切西瓜去了,小猪仔安分守己些,别白费功夫了。”阿晓试图欢快些说出来,却还是带上了哭腔。
“阿晓,怎么能是白费呢!你现在就申请滴水筹!快点,我在这头等着!”良初拿出来教训学生的架子。
“良初,我,我不想让孩子去那种地方,我可以学啊,我去学怎么训练,怎么治疗,这样就不用花这笔钱了,孩子也不用任人打骂,是不是!”阿晓的声音很急切,上涌的泪水滞结在心头。
两边沉默,一脉时长。
“阿晓,他们靠着这赚钱,能真的能教会你吗。”许久后,良初说话。
阿晓一下愣住,血液逐渐冻结。
孟姐切好了西瓜,给谭致坤喂了一碗,又捧了一牙向阿晓走来,只看到阿晓僵硬的流着泪。
阿晓又一夜没睡。
阿晓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什么,混混沌沌地,无数个想法曾闪现过,但都无疾而终,无一例外。
阿晓用力地填补内心的空洞,用力地把世界描摹成黯淡无光。
阿晓感到很累,感到自己不再是自己。
那一夜,流光了阿晓所有的泪。
孟姐在邻屋和良初计划了一晚上,凌晨睡下时看到隔壁黑了灯。
阿晓在黑暗里睁着眼,用被紧紧裹着自己。谭致坤在旁边安安稳稳地睡着。
一切的毁灭都不曾亡故。
很多事情急不得,有如,等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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