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Chapter 23 世界之翼 下

干净的洁白的房间，虽然有些狭小，房间通体色调为白色。屋内并无太多陈设：一张床、对着床摆放的电视，以及在电视之下、用一根木板构成的桌子。

桌子上有株仙人球，与这里的色调格格不入。

“为什么这里会有株仙人球。”瑞恩感到疑惑

“那您觉得它会开花吗？”对方反问，

“不知道，但愿。”瑞恩迷迷糊糊，回答十分模棱两可

“那您可以扔掉它。如果它碍眼的话。当然，我们也期待它会开花。可请你记住，在地下这种地方，要获得光照是很困难的。”莫名其妙地，像是警告的话语。

“根据安排，我们将在半小时后带您参观这里。在这之前，还请您在此休息。还有什么疑问吗？”

“为什么这么恭敬，我是你们的员工对吧。”

“不止是对顾客，当我们处于服务者一端时，要尽力为对方带去最好的体验。这是我的准则。”

“莫名其妙。”培训部部长离开后，瑞恩对着单调的空旷的房间吐槽着。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以前来过这里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节能主义者的房间，会有相似感没什么

来带领他的人是机器人，虽然对方很像人类，但是他生硬的动作和言语出卖了他。

“瑞恩经理，请您跟我们来。我是202号。”202号

特意强调了“您”这点，这里的家伙到底有多喜欢使用敬语啊？看着眼前的仿生人，瑞恩在心中吐槽着。

不过仿生人？瑞恩突然意识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管理局联名签署过某条禁止令，要求销毁所有的仿生人。

他们宣称，机器拥有人类的外貌和思维模式是违背伦理的事情，并认为“机器该有机器的样子”

但翼公司似乎违背了这点，为什么。

“202号，你不担心自己走到街上去吗？”瑞恩侧敲旁击的试探起来。

“我们不会到街上去。”202号摇摇头，“事实上，我们根本就不会离开这里。”

“那你们在这待了多久。一年、五年、十年？”边说，瑞恩尝试从202号身上机械化部分的型号来判断它的生产年代，可瑞恩马上意识到一件极为怪异的事——他根本无法判断这种机械型号是什么。事实上，202号的机型完全比外面流通的义体优秀。它身上的盔甲比起近卫局的那些骑士也不会逊色太多。

“不清楚，时间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202号回答的很生硬，“不过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些，您是第一位，经理。”

“它”在心中念叨着这个词汇，瑞恩突然搞不清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位机器人了。是把它当做“机器”，还是当做“人”来看待

“瑞恩经理，您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是否需要叫医生来……”看着沉默的瑞恩，202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202号。”瞥了眼身旁的仿生人，瑞恩意识到202号就是202号，就和瑞恩就是瑞恩一样。

“按照行程来。”边说，他拍了拍身子起身，走在了202号前面，“带我参观下翼公司。”

机器人流水线、起重机、传送带，几乎和重工厂就没什么两样。但在这层之后，景象就有了些不同。一层一层被划分成很多区域，完全密闭封死，仅靠楼梯舱门连接的舱室。

瑞恩完全没见过如此封闭的设计。周围也很安静，除了往来的职员，这里就没别的活物。

“翼公司到底在从事着什么？”

“有很多，机械制造、医药生产、能源生产……”

“这会不会很违反常理？一个公司经营这么多业务。”

“我们的业务涵盖十七区，经理。”202号居然露出了自豪，完全不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个有些滑稽，但充满自豪的笑容。

“那关于我的检测呢。我有些失去兴趣了，对这里。”瑞恩半真半假的看着对方的反应。“这里比想象的要无聊。”

“就在明天。”机械化的回答。

“你不会觉得无聊吗，每天都看着这些东西。”

“不会，时间对我们机器来说并没有意义。”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做出过别的表情。”看着对方亘古不变的脸，

“这没有意义。”

“算了，讲不通。我就知道这些事问了也是白问。”瑞恩给自己脑袋来了一记，说的相当烦躁。

“您的精神状况良好。虽然没查出您精神暴走的原因，但我会给您开些脑啡肽。”边说，机器人医生拿出一个盒子，“这算是镇静剂，不过别过度使用。对脑啡肽产生依赖可不是好事。”

“谢谢。”接过药后，瑞恩扫了眼这间空白的舱室，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情报部门对吧？好像还要去这边一趟。该死。”看着手上的盒子，瑞恩露出一脸嫌弃。这趟旅程真是麻烦，而且他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翼公司对也没收集到太多关于血雾的情报。”当被问及这个问题时，情报部部长表现得很冷静，“近卫局他们封锁了这个消息，以至于血雾一度被认为是都市传说。”

“别说太多废话，告诉我有用的。”

“您可真够直接。”只是稍稍恼怒，但是对方也很直爽，“血雾与奇点技术的失控有关。涉及到一种叫做‘Ego’的武器。”

“异构？自我？”

“咬文嚼字。反正是由内心具象化而产生的武器。他们都有着很强的力量——情感的力量。”

“从你们口中说出来可真稀奇。”瑞恩耸耸肩，却突然想起他曾今读过的那本书《潜意识的衍生》他原以为那只是在开玩笑。

“疯狂的家伙。”他低声唾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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