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一份子（10）

过完年后，师父离开“真品居”，在我们小镇开了一家饭店，而我与小广去了“真品居”在建三江（地名）的分店。

那个分店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男女同寝……

天哪！我和师兄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俩啥也没干，但别人……）

那个分店的生意是所有加盟店里最不好的，我和师兄干了不到一个月就下课了……

在佳木斯的火车站里买票时，师兄又因为长相被打击了。

小广去买票，回来告诉我说只有站票，他拿不定主意，问我买不买。我便又去问了一下，还是同一个窗口，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大妈……

我一般与陌生人说话都会很客气，可能是那大妈见我乖巧懂礼貌，告诉我有坐票，问我买几张？

我回首指了一下小广，说是两张，她在窗口里看了看，就告诉我只有一张坐票。

我怀疑那大妈是更年期……

…………

之后我们也不在“真品居”混了，我去了师父的饭店帮忙，而小广跟着我师父的朋友“小宋”学热菜。

师父饭店干的有声有色，生意算是不错。但最后还是黄了……

原因差不多有两个吧。

一，

饭店是师父与我大师兄“小城”合伙干的，我大师兄有些年轻，在一次赌博中输的太大。再加上平常的一些小矛盾……

二，

我师父有一个朋友叫“小明”，他这个人吧，就挺能装的，对外说是自己开的饭店，平常总来饭店里指手画脚，还和小城互相看不顺眼，两人曾多次骂起来，甚至在饭店里动过刀子……

最后这个饭店就没干成……

师父与小城的关系一时也降到了冰点。

然后师父领着我在牡丹江找了个小饭店的工作。教我怎么做一些熏酱小拌菜。

酒香不怕巷子深，师父的手艺确实不错。

一个多月左右，就有一个人找来，想把师父撬走。那个人出身是东北人，后来跑去南方混，现在算是个挺有实力的大老板。听他说以前是开游戏厅的，在广东还有两个出租房，每月能收一些房租。据我估计，这个老板的身价至少也得有个上千万……

大老板想在牡丹江开个饭店，不为钱，只想在老家有个名声，差不多就是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意思。

师父刚开始不同意，因为他说饭店不忙，给不了我师父那么高的工资。两人谈了多次都没谈拢，最后师父烦不过他这个死缠烂打的劲，就打发我去了……也算是让我多涨涨经验。

也确实是涨经验！

那是个铁锅炖的店，已经开了两个月了。我去时，那里的生意用惨淡来形容我都觉得是个夸奖……

刚开始我也不了解情况，只知道饭店不忙，但我真没想到能不忙到这种程度。我还抱着这次一定要干好的信念，傻乎乎的整这整那的……

第一天，一个客人都没有。

第二天，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第三天，来了一桌客人……

我备好的料，如烫好的青菜，摆的展台，都废了……

一下我就傻眼了，这还干个屁啊！

我提出要走，老板还不同意，死活让我在那干着。那时我也有些拉不下脸，主要是我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弃。我还天真的想到，要是能把这个店起死回生，那我也能在厨师圈里闯出个名声来……这真是见鬼的想法……

我从来都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一点经验都没有，一下我就乱了套。

所有问题都要想办法解决。

摆展台不让撤，那我就少用实物，多在底下垫东西。 料不能备多，我干脆就不备，现来现整。

但问题又来了。

有一天同时来了两桌客人，也没订桌，我现来现整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由于这次掉链子，我挂不住脸，再一次提出要走。老板倒是没对我这次掉链子介意什么，还和颜悦色的劝我。

可能所有老板都会画大饼这招，别说，这招糊弄我这种天真的小年轻还挺管用。

老板承诺，只要我干满三个月，就给我涨一千工资，一年后就能给我涨三千……

我不知道三个月后，老板有怎样的打算，但我当时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可饭店的生意实在是让我无能为力，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就接了不到十桌的客人……这经历太痛，我也被现实打醒了。

也就一个半月，我坚定的要走，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改主意。就这样，我又成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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