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去,此时,四周突然一黑,只有边边角角亮着夜光指示灯,停电了?
大厅里传来了女人们的惊呼声,还有谁大喊着不用担心,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很快会好的。
但灯并没有马上亮起来,而是有一阵脚步声从哪里传来,我正在黑暗里,看见从楼梯上冲下来几个人,直接冲进了大厅,惊叫声又一次响起。
“都别乱动,把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我听见了这样的话,怎么这倒霉事全让我赶上了?这是打劫啊?我电话呢,快报警,但是还没来得及拿电话一个人就扑了过来。
我想要叫,可是这个人突然一把拉着我就往洗手间跑。
路过指示灯时,我看见那是夏常亚言。
我正要开口说话,他却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边说:“别出声,我们想法子逃出去。”我点了点头,他放开手后我就紧紧地闭着嘴,他推着我刚走进一个隔档,就听见有脚步声冲了进来,并且一个一个的去踢门一面叫嚣着:“出来!我们看见你们了!”
在黑暗里,我听见门撞在墙上发出的巨大声音,有手电光从我们面前的门缝下慢慢靠近,我有些害怕,全身发抖,紧紧地握着夏常亚言的胳膊,他站在我身前,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突然觉得有一些安全感。
我的目光从他的身侧看着那光在慢慢靠近,我也向着他的后背贴近。
他忽然转过头吓了我一跳,我们的脸摩擦了一下,我正要闪开他却贴着我的耳朵说:“我去拖住他们,你从窗口跳出去,外面有个小平台,当心别掉下去了。”
还不等我回应,他突然先一步将门推开,抬脚踢中了门外一个人的腹部,我看见那个人手里拎着一根像铁棒的武器,那人被这么突如其来地一脚踢中后向后撞到另一个的身上,他对我喊了一声:“快跑!”
我也不知哪来的机灵劲,从他身后扑出去后往左拐过去,在厕所的最里面正有一扇窗,我冲上前一把将窗户推开,向外探头一看,窗台外面果然有一处小平台,下面则应该就是酒店的广告牌,楼下是宽大的马路,车来车往,我一时腿有些发软。
我鼓足勇气要跳的时候再一回头,就看见他被一个人按在墙上,那人手里举着那根铁棍要往他头上砸,如果这么砸下去,非伤了他不可,我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就扔了过去。
十寸手机像块砖似地带着亮光像一道流星带着一道美丽的弧线稳准狠地正中那家伙的脑袋,随着他一声惨叫,手里的铁棒就打歪了,夏常亚言一偏头再一弓膝,重重地撞在他的下巴上,站在另一侧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中面门向后摔倒在地。
我喊了一声快,他转身向我跑来,一纵身跳上窗台先将我推了出去,就在他也准备跳下来的时候,身后一个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刀用力地向我们扔了过来,他伸手护着我的脑袋,却不知道那刀扔到哪去了,如果掉下楼伤了谁一定会很严重。
我晃了晃身体他拎着我的衣领让我站稳自己也跟着跳下来,我一把扶着他却抓了一手的血,这才发现他的胳膊被刀划了一道血口。
此时他也顾不上别的,拉着我贴着墙壁向前快跑,然后再灵活地一转身钻进了另一扇小窗,他将我拉进去后,回身将窗户的插好,继续拉着我往跑。
这间房子的外面是一条走廊,我回头看见身后的门上写着杂物间,有一个人正站在窗外踢玻璃,他说玻璃是钢化的,他还要踢一阵。
“楼上发生什么事了?”我跟着他跑着这才有机会开口问他。
“一场有预谋的打劫,先出去再说。”他飞快地说着冷静地四下看着,“正常出口肯定是出不去的,我们只能剑走偏峰了,跟紧我,你没受伤吧?”他抽空回头看看我,见我摇头这才继续找路。
他拉着我,怕我跟丢了似地,我心想我怎么可能乱跑,我又不认得路,不跟着他还能去哪。
我们直往走廊的尽头走,他一面听着四周的动静,我似乎也听见哪传来了脚步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我,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
我跟着刚走到一半他突然闪身进了一间客房,并随手锁了门又拐进了洗手间。
整个酒店都停了电,在黑暗里他像是猫头鹰似地先跳上洗手台用力推开头顶上方的通风口的挡板,再两手一撑整个人就钻了上去,然后又向我伸出手说:“快上来。”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可是迟钝的多了。
终于被他拉了上去后,他重新合上通风口,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我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掌心还能摸到地上的血,我让他包扎一下他说没空,没爬一会儿我先一身的汗。
“还有多远?”我气喘吁吁地问。
“快了,别说话!”他突然停下,我也立即停了下来并屏住呼吸,我们听见我们的身体下方有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只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不过,说话声没有维持多久就又离开了。
我们继续向前,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我怀疑他是不是老鼠变的,怎么就知道该往哪走呢,我反正已经糊涂了,只是蒙头跟着他,究竟到了哪完全不知道了。
大概又爬了快一个小时,他才停下来休息。
我抹着头上的汗小声问:“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吧?”
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现在我们休息两分钟,然后一口气离开这里,等会儿我们会到楼内的直通垃圾口,会有一段直形的管道,我先下去,等我发信号你再跳以免下面有什么伤到你,我会发出敲击声,两下就是安全,三下就是快跑。”
我听他这么说立即看向他,在黑暗里,我能看见他灼灼的目光心里立即动荡不安起来:“还是,我先跳吧。”
“少废话!”他说完吸了口气继续前进,我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有大量的空气传过来,在空气里果然有垃圾的味道。
我们再往前爬了大概十多米,眼前就是一道倾斜向下的管道,这就是他说的垃圾道。
他先将双腿放下去,双手撑着边沿,看了我一眼后双手向上一抬,整个人就落了下去,我俯在洞口边沿向下看,又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将耳朵贴着洞壁仔细地听,听到的是一阵滑动声,然后连着一声撞击,接着又滑动了一段后,声音消失了。
再接下来我听见有东西敲击声,是连着两下,那应该是安全的意思,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去。
可能是我的水平太差,开始还好,可是后面一段是直下的管道,我无法贴着管道壁,而是左一下右一下地来回乱撞,出口的管道才有一点坡度,我重重地落在上面,屁股也被硌了一下,后脑勺也撞了,几乎要撞成植物人。
当我突然落空时,一只手一下就抓住了我并将我向后一带,我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侧过头看见夏常亚言正平躺着,我枕着他的胳膊,我们四下全是垃圾袋,我正要起身,他却紧了紧手臂,还不等我开口问,发现我们身下开始晃动,原来我们直接掉进了垃圾车里。
垃圾车很快就开动了,顶上的盖子徐徐压了下来,将我们和垃圾盖了在一起,那垃圾的臭味差点把我熏晕过去,我紧紧地捂着口鼻,臭味还是不停地往鼻子里钻,我几乎要吐了。
“你怎么知道这车要开?”我捏着鼻子捂着嘴瓮声瓮气地问他。
他摇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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