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养着我前妻

第四十章

九月份的一天，肖战下班后开始做饭，然后吃完饭，正在开电视，电话打来了。

肖战妈，怎么了？

肖战母亲：肖战呀！赶快跟你弟弟回来，快点。

肖战的母亲带着哭腔急切的喊到，肖战心里一凉。

肖战妈，你别哭呀！到底怎么了？

肖战母亲：肖战，你爸，你爸他…呜呜呜。

肖战顿时心冰冷到低点，心里默念：不要，不要。

肖战妈，别哭了，我爸到底怎么了？

肖战母亲：呜呜呜，肖战，你爸，你爸他脑溢血，现在送去市医院了，我在看着肖凯，不知道具体情况，你姨夫送去的，你们快回来吧！我担心你爸过不去了，呜呜呜。

肖战瞬间泪如雨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但心里不相信：不，我爸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肖战妈，你别担心，照顾好肖凯，我这就跟弟弟一起回去，我先挂了，去买票了。

肖战母亲：好，路上安全。

肖战挂掉电话，对宋倩和两个弟弟说道。

肖战收拾替换姨夫，跟领导打电话请假，我们现在打车去火车站买票回家。

宋倩：怎么了？

“哥，咋了？”

“是呀！哥，咋了？”两个弟弟和宋倩都不知所措的问道。

肖战爸进医院了，脑溢血，我们尽快回去，快点，我去叫车。

肖战说完就下楼了，留下宋倩和弟弟们一脸迷惑，但是也赶紧收拾东西。

而这个时候，自己姨夫也打电话：“肖战，无论你干啥，第一时间回来。”

姐夫也打电话：“别问那么多，现在坐车回来。”

肖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在路边手机掉落，“扑通”一声跪地，他知道父亲已经走了。

一会儿，肖战弟弟宋倩都过来了，看到肖战摊坐在地上，赶紧跑过来，宋倩说道。

宋倩：肖战，你怎么了？

“哥，咋了？”肖战弟弟也喊道，而肖战赶紧起来，暂时不想跟他们说。

肖战别问了，走。

车过来，肖战带着家人赶车回家，一路上，肖战心里一直在否定自己是错的，父亲现在已经没有事了，可是内心还是煎熬，眼泪更是不止。

肖战很后悔，想起最后一次跟父亲通话。

肖战父亲：肖战，你先给你们领导聊聊，先结一万快，你两个弟弟的房子快完工了，但是有的需要付一部分钱，所以你两个弟弟经常还工作，所以没有挣到钱，你先帮忙吧！

肖战爸，不是我不去借，这几个月我的工资都寄回去了，而且两个弟弟不争气，你也不说说，我也说不了，宋倩的工资都作生活费了，你怎么都不说说他俩呢？

肖战父亲：他俩还小，不懂事，你多担待点。

肖战爸，我也是你儿子呀！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我承担，是不是以后他们娶媳妇我也要承担呀！我是不是你儿子呀！我也有家了，而且也有儿子了，你替我想过没有呀！如果不是弟兄多，我现在是这种生活吗？

肖战感觉自己很委屈，因为自己想要的，都没有如愿，就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自己想要的大学梦，没有了，退一步自己想要的军人梦，也没有了，再退一步自己爱的人也没有了。就因为自己是老大，变成了老爹。

肖战父亲：肖战，对不起，是你爸我没有本事，你是我们村唯一大学生，没有钱供养你，你想当兵，可是那一年是北京和南京的兵，名额少，报名的多，因为你爸没有本事，把你刷下来了，是我没有用，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肖战父亲说着挂断电话，而肖战痛苦的哭了起来，记得自己不能上学不能当兵后，为了家庭负担，父亲让自己打工，为了报复父亲，自己几年来挣多少花多少，一点不给家里补贴。

可是现在回想到跟父亲无理的对话，肖战后悔了，心里一直默念：爸，你一定要撑下去，等我回去跟你道歉，你再打我出出气，求求你了。

车第二天下午到市区，再搭车回老家，到了家里已经天黑，家门口聚集好多亲戚。肖战带着宋倩和弟弟来到堂屋看到一口黑色棺材就在屋里，而棺材没有盖盖子，肖战虽然知道父亲回不来了，但看到这一幕还是痛心疾首泪水再次滑落。

“哥，爸他…”两个弟弟问。

宋倩：肖战，你为什么路上不说爸走了？

然而肖战没有理他们，而是扑通一声跪下，嘴里喊到。

肖战爸，你还在恨我，是不是？为什么不等我呀！我还有话没有说呀！呜呜呜。

肖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心，痛苦的心，哇哇的哭了起来。

两个弟弟也跟着哭起来。然而宋倩哭的更很。

宋倩：爸，你不疼我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呀！是我做的不好吗？呜呜呜。

其实宋倩哭的伤心是应该的，因为宋倩在这个家里，肖战的父亲对这个儿媳妇比自己亲闺女还亲。

哭了一会，肖战起来，看到里屋自己的母亲坐在床旁边，床上躺着睡着的肖凯，肖战踉踉跄跄走到母亲旁边，“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身边，趴在母亲腿上哭道。

肖战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上次我不该跟爸爸发脾气，真的对不起。

呜呜呜

而肖战的母亲也哭着说道。

肖战母亲：肖战呀！是妈不好，没有供养你上大学，不然现在你最差也是教师了，是爸妈对不起你呀！

这句话更加刺痛肖战，悔恨加委屈让肖战痛不欲生。

肖战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你和我爸把我养大已经很辛苦了，我还不听话惹你们生气，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肖战母亲：肖战呀！我知道在这个家里委屈你了，你很努力，想要用知识改变自己，可是我和你爸没有满足你，让你为了上大学去轮窑厂干活，知道你受苦了，都怪我跟你爸没有本事呀！

听着母亲自责，肖战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都怪自己太任性太自私了，害的父亲劳累过度离开人世。

肖战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把两个弟弟安排成家。

肖战母亲：你是老大，是让你委屈了，可是只是妈没有本事了，两个弟弟就交给你了。

肖战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肖战抱着母亲的腿哭喊，母亲抱着肖战的肩膀哭诉。肖战眼泪打湿母亲的裤子，而母亲的眼泪打湿肖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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