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第二天晨光熹微,岳绮罗就出了张显宗的府邸,在一个拐角处,身边的白琉璃也显了身。岳绮罗对着白琉璃俏皮地笑着眨了眨眼,白琉璃也忍不住笑开了颜道:“你来还是我来?”
白流璃:“猜拳,赢了的去。”听起来岳绮罗心情不错。
白流璃:“哈哈,我赢了。”岳绮罗弯着眉眼,像稚童一般,一些纸人飞快地向他们身后飞去,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白琉璃只是笑看着岳绮罗,眼里尽是温柔宠溺,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岳绮罗白皙粉嫩的脸颊。岳绮罗撅着嘴打开了白琉璃的手,白琉璃索性俯身轻啄一下,然后笑得更欢了。岳绮罗在一瞬怔楞后,脸上霎时布满了红霞,娇嗔道就要上前去打白琉璃。两人打打(情)闹(骂)闹(俏),一块儿就走了。
陈欣怡一个丫头而已,居心不良,算是个教训。
陈欣怡“小白,小白,我们不回张府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算是我的娘家。”岳绮罗突然开口说道,面色有点阴沉。
白流璃:白琉璃也没问她,只是见她这样就故意逗她:“娘家?那你婆家是谁啊?”
陈欣怡岳绮罗脸色果然好了一些,白了他一眼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婆家啊?”
白流璃:“只要你愿意。”调笑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点欠揍。
陈欣怡“切。”
白流璃:“走吧。”白琉璃握着她的手,岳绮罗也极自然与他十指相扣。
龙套:出尘子刚买了车子回到观里就看见岳绮罗和白琉璃背对着他。岳绮罗似有感应,噙着笑转过身去。出尘子没有来得感到一阵心惊,但还是压下这种感觉,挥一挥拂尘,强自镇定走过去道:“不知二位施主所来何事。”
陈欣怡“呵。”岳绮罗轻蔑地笑了一声,“怎么?你莫不是不识得长辈,出尘子?算来你也该叫我一声师叔祖吧?”
龙套:出尘子浑身一颤,似有一道惊雷击中,四肢百骸顿时僵硬无比,瞳仁不住地颤抖,心下恐慌,连话也说不连续了。
龙套:“你,你,你是……”
岳绮罗转过身去,并不接话。
龙套:出尘子心知自己不是岳绮罗对手,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自悔恨为了自己的奢欲将祖师爷留下的符咒当作商品卖给了他人,不若今日至少也可抵挡一阵为自己留出脱身的机会。
陈欣怡“出尘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算是你的师叔祖,怎样也不会对后生晚辈出手的。”岳绮罗眼中有精光闪现,勾起嘴唇,显出几分凉薄,偏她声音凉糯,虽透着倨傲,却听不出分毫心里所想。她在眼中精光消失时,脸色霎时柔和,语气也放软不少道:“当年,我一时迷了心窍,去修炼那等子邪魔歪道之术,害了不少人性命。后来被师兄,也就是你的师祖降伏,囚于棺内百年。这百年来,我起初的确是有无数怨愤,只是后来渐渐的一个人呆久了,也就冷静下来了,开始反省自身,我真的知错了,我希望能去赎罪。前段时间,我终于被人放了出来,就是我身边的这位高人。这几月受他点化,我身上已无邪术煞气,我现在只想重返师门,多行善事。师侄孙,你,可否同意我这个请求?”
岳绮罗说到后来,声音竟带了几分哽咽,转过身来,眼中已是泪花闪现。白琉璃也是一脸严肃正经。
龙套:出尘子将自身灵力送到他俩身边,细细感觉,果然,岳绮罗身上并无半点不正之气,只有他最熟悉的青云观功法灵气。白琉璃更是满身浓厚的灵力,绝不是他可比拟的。出尘子纵是心中疑窦丛生,也只得按捺下,一脸犹豫为难的样子低着头小心地说道:“这,您,逐您,出,师门乃是先辈的决定,晚辈即使有心,怕也是无能无力啊。”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了。
陈欣怡岳绮罗叹息一声,半垂眼帘道:“唉。无妨,我早料到了,只是抱着侥幸一试罢了。我也没有太多要求,只是希望在这青云观常住下来,你只需要对外称我是云游到此的逍遥散人便是,来到此处为人排忧解难。我行善事所得的钱财均会捐给观里,权当香火钱,以此赎去我的罪孽。只是,请以后莫再提起什么岳绮罗了,只不过是个百年前为青云观高人所降的邪崇罢了,和青云观这种名门正派没有任何关系。”
龙套:出尘子开始还眉头紧锁,但听到后半段时轻轻地挑了下眉毛,还是碍于身份端着架子做出一脸正气的模样道:“没想到施主如此诚心,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好拂了施主。那么,事易,还不过来带两位施主去厢房休息。”他到底没有办法对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喊师叔祖。
龙套:一个小道童很快就过来了,岳绮罗离去时倒是诚心地说了句“多谢”。所幸转身后不会留意到她那幅得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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