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族规

冯嘉基去古宅的那天，一大早就醒了，外面天刚刚亮。

冯岐杉也醒了，起身去洗漱，见妻子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

杨桦：“我寻思着你们肯定会早起，吃个早饭再走吧。”

杨桦：“桌子上的包子我刚刚出去买的。”

冯嘉基换好衣服，下楼，便看见母亲端着锅从厨房出来了。

杨桦：“小嘉，煮的你爱吃的花生稀饭。”

冯嘉基看着她将锅打开，连忙道。

冯嘉基：“妈，我自己来。”

他接过勺子，回道。

杨桦：“好。”

杨桦：“小嘉，你最近是不是交了朋友啊？”

冯嘉基：“嗯。”

杨桦笑了笑，道。

杨桦：“改天你带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吧，妈想认识一下她。”

冯嘉基：“她是我同班同学，家长会你见过的。”

杨桦对他班上的学生没什么印象，问道。

杨桦：“是男是女?”

冯嘉基：“是个女生。”

杨桦有些诧异，道。

杨桦：“女生?我还以为是男孩呢？”

杨桦：“既然是女生，愿意与你有来往，不许欺负人家。”

冯嘉基突然笑了。

冯嘉基：“妈，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杨桦见他笑了，立刻欣慰道。

杨桦：“小嘉，你就该多笑笑。妈都好久没有见过你笑了。”

冯嘉基的好好笑容有些僵住了。

冯嘉基：“妈，我饿了。”

杨桦：“好，那吃饭吧。”

冯岐杉走进屋里，见屋里两人一下子安静，有些尴尬坐到位置上。

三人吃完早饭，就匆匆赶往老家。

冯嘉基下了车，看了看周围，距离上次来已经是几年前了。

曾经走过的路已经被杂草占据，遍地生长。

冯岐杉走过这条路有好几次，也就硬生生踩弯了杂草的茎。

杨桦跟着丈夫走，便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不放。

杨桦：“小嘉，有好几年没回来吧，别走丢了，跟紧些。”

冯嘉基点了点头，走了有个半个小时，却见一个村头上出现了黑烟，烟直冲天际。

村里此时正在举行着某种仪式。

黑色浓烟是火把燃烧所致。

盲女看不见，但是感觉到自己被绑在木桩上。

听见婆婆的话在耳边环绕，让她原本平静的心绪变得惊涛骇浪了。

“她那夜在祠堂见过那两个外乡人，暗道被发现，已经触犯禁忌了。”

村民的话语很杂。

但是她心里明白婆婆是放弃了自己，更是放弃了父亲。

父亲当年死了，婆婆还有自己的小儿子和孙子。

眼眶里的泪水潸然而下，心里早已绝望。

“守护不周，放外人进暗道，按族规，受绞刑。”

盲女：“婆婆，我没有想这么做。”

村民中有的人替她说了话。

“孩子不过还小，回去说教一番便是，何必呢？”

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身为族里的长老，理应要以身作则。”

盲女：“婆婆。”

“你不用说话。”

盲女：“婆婆，当真不要阿楚了吗？”

婆婆顿了顿，没有回答。

盲女：“婆婆，自从阿爸死后，您就没有再像以前每天晚上会对阿楚讲睡前故事。您说，我们身为这里村民，守护这方土地的神灵，要有虔诚之心。”

盲女：“阿楚今日犯了错，没有挽回的余地，自当受罚，只求婆婆日后若见到阿爸的尸骨，便将它藏与阿楚的坟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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