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头道长,梳起一头正宗道发,一身灰布道袍,既是道教分派,自然是少不了绣的一身八卦乾坤
并太极。
那道长步形稳而快,腰悬一柄碧血赤剑,身后约莫三十多弟子跟着,走入进朱赤山林。
这三乙道长的灵道派,在江湖中有些名号,少林大会这种事怎少得他帮参与?只是仍无功而返,见
了圣物一面罢了。
三乙道长身旁,跟着一位瘦弟子。
“师父,你说那薛不成集齐我们各派,去那少林开个什么‘鉴器大会’,这目的也没达到,倒还在
众人面前被一女子挑弄,这脸可丢的不小啊!”那瘦弟子对身材比他高半尺的三乙道长说道。
三乙道长听罢,微眯起眼晴,轻摸摸那道长须,呵笑道:“薛不成当然是自讨苦吃,可谁也不知道
那少林还请出了那白绪愁,一个千佛尚难对付,更何况来了个白绪愁?因此可见,少林底蕴可谓雄厚。
但话又说回来,那女子是谁连我也不知道。”
瘦弟子见三乙不知,便不再问。
一行约莫三十余人,径直走向灵道山,忽然,那周围朱赤林中传出一阵骚动,落叶纷纷飞起,三乙
道长迅速察觉异样,停住并举起手喝道:“停下!”
三十余弟子纷纷停下。瘦弟子疑道:“师父,您这是?”三乙未理那瘦弟子,只是快速抽出悬腰边
的赤剑,目光不移地凝视向前方。
“何方高人,愿请赐教!”
说罢,林中飞出一声男声恶笑:“哈哈哈,呵呵哈,当年那事就有你们这些老道士,我现在这样都
是因为你们这些个所谓的江湖正派!我要让你们死不瞑目,以报我深仇大恨!”
“到底是什么人,快快现身!”林中那道黑影并未理会三乙道长,而是飞出三四粒晶莹的水珠。
水珠极快,猛烈地击打在几名未有防备的弟子身上。几名弟子口吐鲜血,翻身倒地而死。三乙见
状,喝声:“全体戒备!”
三十余弟子慌乱地抽出长剑,摆起长阵。“哼哼。”黑影发出几声冷笑,随即而来的又是许多水
滴。
三十余人纷纷提剑御之,可水滴太快,迅速击中弟子,那三十余弟子瞬间变得寥寥无几,只剩下三
乙道长和那大弟子,大弟子并安正是刚才那个瘦弟子。
三乙道长见自己的三十余弟子被瞬间击毙,大怒道:“莫要装神弄鬼,速现身与贫道决一死战!”
“既然你这老道想跟我过两招,满足你!”那黑影移身一动,现出身来。
是名高大的男子,面目因长满杂碎的胡须而完全看不清,身穿破旧黑袍,还戴着一顶破旧不堪,像
是用了多年的斗笠。
三乙见他此番穿着,横起手中碧血赤剑,道:“您想必是位世外高人吧,可我灵道派自创派来从未
招事,与阁下也并无血海深仇,何故拦路杀我弟子?”
“哈哈。”那高大男子听罢,仰天笑道:“你说你灵道派自创派以来从未招事?那你可忆得你那狗
师父修毅老道在十八年前所做之事?”
三乙皱起眉,略思半刻,道:“先师?先师已故,有他老何事?”
“就是他领你灵道派,领得朝廷之金助其害死我妻与子,此血海深仇,我终生不忘!我不仅要灭灵
道派,还要灭当年参与过那事的所有门派,我要动乱江湖泄我心头之恨!不仅如此,连当今皇帝都将死
在我的手下!全天下为我子与妻陪葬!”那男子言毕,飞身而出。
不再是水珠,不柄弯刀匕出现在男子手中,匕飞向三乙道长。三乙竖起赤剑,御住飞匕。
那匕飞速地旋转着,剑与匕发出“叮当”的击打声。三乙硬撑一会,竭力将匕击回。那男子轻松接
过匕首, 笑道:“原来所谓的究炎剑法也不过如此!”
言毕,抽出背后大刀,只向地下轻轻一挥,霎时之间落叶灰飞而起,如利刃般竖起刺向三乙道长。
三乙道长尽力以剑挡飞来之叶,仍是防不胜防,身上多处被刮伤,道袍变得破烂不堪。
三乙道长见势头不妙,抽身弃剑,半步轻功飞起向原路便欲先走,跑出了大半外,不想身后飞来一
斗笠。
斗笠飞转,猛然割中三乙道长喉咙,只见得不远处人影落下,堂堂名派灵道派一代掌门,血洒自己
家门口林中。
此番打斗,时间未过一柱香,招式未过十十招,便分出胜负。
那男子取过斗笠,看向跪在面前的大弟子并安。并安伏头在地道:“愿高人收我为徒!”男子不禁笑出:“喂,你师父才死啊!”不曾想那并安说道:“其实小人早想离开三乙老儿了,请
高人收下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也好,先起来!”并安听罢,喜道:“多谢师父!”随即起身又拜向男子,磕了三个响头。“我
要你为我办件事。”
“师父请讲无妨,定蹈火赴汤,万死不辞!”
这江南三月未过,还是一番风情万种的大好景象,繁华的杭州街道上人来人往,正是赶集时候。
往来的人流中,二名英俊的少年格外出众。二位少年虽都穿着素衣,但其气质都越发出众。
正是白仇和江卢,二人乃至交,常常一起游山玩水,这繁华的杭州街道上自然少不了他二人。
“白弟呀,你说这杭州虽好,你我二人却早已走遍,难道没有什么其他地方可去吗?”江卢问道。
白仇面色平静地应道:“仁兄有何建议?”
正当江卢要答之时,两枚暗器飞来。好在二人早有察觉,向后速闪,躲过暗器。街道上众人见此
状,纷纷慌乱散去,一时间,人山人海的杭州街变得空无一人。
正待二人反应之际,又是连续的暗器飞来,二人抽出长剑,舞起,将暗器尽皆击落。
“何人?速速现身!”从街道旁房屋这才落下两名黑衣男子。此二男子正是在少林被白仇打倒的沙
鬼翁手下,白仇自然也认出来了。
“混蛋小子,还记得我二人否?”其中男子骂道。
“当初没杀二位,已是留情,何必再来招惹?”白仇道。一旁的江卢自是听不懂什么,只是在一旁
听着。
“胡扯,你把那女子救走,害得我二人受尽苦头!亲自到沙老面前解释吧!”言罢二男子拔刀砍向
白仇,白仇不慌,冲向二人,双方斗杀起来。
白仇那套剑法乃逍遥纵剑法,剑法玄幻莫侧,二男子怎敌得过,瞬间被击翻一个。另一男子怒地冲
向前方,目标不是白仇,而是一旁看戏的江卢。
未及江卢反应,那男子早已抓住江卢,随即半步轻功腾飞而逃。白仇见江卢被捉,怎生不急?也腾
起轻功去追。
那江卢对武功内力一知半解,是个公子哥而不是习武之人,若有闪失,白仇必痛心。
二人一逃一追,追到一处荒郊,白仇认得正是几日前遭袭的沙凉关,不禁心头一寒。
男子终于停下,扔下经不起巅簸已经晕迷的江卢。吹个暗号,沙丘中现出十余名黑衣人,男子喊一
声“杀!”十余人共持刀砍向白仇。
白仇还是那套逍遥纵剑法。好个“迷风纵剑逍遥舞,不知人群死几人。”
霎时间,十余人里只剩下那名男子一人。那男子慌乱之际,沙子飞而乱舞,尘土飞扬,沙丘中钻出
一身着烂破黑袍的老者。
那老者面色无血般惨白,眼睛却甚是猩红,夹带数缕血丝,正是那沙凉关掌门沙鬼翁。
沙鬼翁见又是白仇,不禁怒火冲天,“好你个混小子,前射吾雕有你,昨放那女子有你,今杀吾众
弟子还有你!与老夫没完没了耶?”
白仇恭敬道:“前辈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那你小子的命来恕罪尚行!”沙鬼翁伸出枯掌击向白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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