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丈江山此番言语,为避误会,白仇连连解释道:“前辈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
一边的若幽没有附和,只是淡淡收回腼意,点头不语。
丈江山轻轻点杖于地,拂了拂袖,似笑非笑:“你们如今的年轻人,可真有意思。”
浅浅聊了几句,白仇觉得与这前辈尤为投机,光在此闲聊自然是有些不得体,救命之恩,理应坐下
来好好谢谢。
于是,白仇便欲邀丈江山往附近酒店喝上几杯。怎料这丈江山,不仅未有去其他地方之意,反而拉
上白仇、若幽二人,就在这“不夜酒楼”找了一桌安然坐下,仿佛方才无事发生过一样。
那一直闪躲在一旁的小二见他们不仅不走,反而坐下,不由慌神。连老板娘都打不过这持杖男子,
想必店中也无人能敌过此人了吧。
如今,这人也打了,玉佩也还了,怎么还不走?莫非…这人还不甘休?
“上酒上菜。”
一声言语从那丈江山口中传出,语气略显平柔,却令众人看呆。白仇、若幽为之颇有所惊,经方才
之事,这前辈竟还如此淡然处之,欲于此饮酒吃菜,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而那小二,更是惊讶了半会儿,虽说如此,酒菜还是得上,不一会儿,从惊意中苏醒,慌慌忙忙地
端来了好酒好菜,半个钱字没提,就匆匆退下。
丈江山见状,丝毫不含糊,端起一碗酒便一饮而尽,白仇本欲相拦,但见丈江山已然饮尽,只得作
罢。
见白仇、若幽二人未有喝酒之意,丈江山亲自将酒壶提起,为二人斟满,白仇见此,也只好喝下
酒,而若幽终是以不饮酒之缘由而推脱了。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令二人对丈江山更加佩服,敢问若是平常人士,在这酒楼闹了事,哪里还敢沾
这里的一滴酒半盏茶?可这丈江山呢,安然处之毫无顾虑,绝对算得上是有胆有识之人。
“丈前辈,此次真是多谢您了,晚辈刚才着实被您的武功之高所惊,只是那其中似是有多派武功
吧。”白仇再饮一口酒,恭敬而问。
丈江山听得此话,也毫不避讳,淡然言道:“方才所施不过雕虫小技,何足道哉?”此话初毕,竟
衔而反问:“那你说说我方才用了哪些武功?”
白仇轻忆片刻,道:“晚辈才疏学浅,若未记错应有…武当派的‘鹤走云端’,东山局的‘月悬东
山’,北丐帮的‘打狗棍法’,还有…”
“还有尼派的乱花杖法!”未及白仇说完,若幽抢而答之,不错,或许她刚才身子颇虚,有些看不
清楚身法之势,可她师父净邪的乱花杖法,她绝不会看错!
丈江山抚掌而笑,点头未言,心中却着实有些佩服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二人所答,一招一式未漏,
能仅观片刻便通晓功法之处,想必自己在他们这个年纪之时也做不到吧。
“说得丝毫不错,天下武功包罗万象,一派之绝克一帮之学,所以武之高者精于泛修,才能以一派
之功克另派之冲,冠绝江湖。”
听得此话,白仇不禁为之一惊,丈江山方才言语看似深奥,实则通俗来讲,便是:广泛修行各派武
功,研习其中相生相克之道,就算命途遇险,也能化之为夷。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完全乱了武林中的隐藏规矩了吗?
要知道,当今江湖,帮派林立,各派皆有自创绝学,不传授于派外人士,以固守心清。若是他派之
人偷习此派之绝学,非得加入此派,否则,定会受到此派共讨伐诛。
当初,白仇正是因为这条所谓的“江湖规矩”,才对学那武当绝学“刚柔剑法”百般抗拒。
最后虽也无奈习其心法十八式,却也将其改之,使之与“逍遥纵剑法”合并,自创了“逍遥刚柔剑
法”。也算是不辱武当,不背师门。
可这丈江山呢,武功高强不说,竟还精各派之学,既是江湖中人,又怎会不懂这个规矩?
“敢问前辈是如何习得那乱花杖法的?”若幽连忙一问。尼派向来不曾出现男人,这丈江山究竟是
有何等神通,才能将乱花杖法也习得的呢?
丈江山见眼前这姑娘如此急切,仍不推却:“当年于江湖中,见净邪师太耍了几招,颇有体会,陋
学几式罢了。”
“这…”若幽正欲再次发出疑问间,那丈江山转而向白仇道:“小子,方才看你从那柔鬼处收回一
玉佩是吧?可否给我看看。”
白仇轻“嗯”一声,解下腰间玉佩,递于丈江山,毫无顾虑之心。心中念想,既然是他救了自己,想必定不会有抢玉佩之企图。
丈江山接过玉佩,微微盘握,细细观视。
这玉佩浑体泛光,光泽四照,算不上大,却做的无比精致,尤为显眼的,乃是其上所刻一字——
愁!
看到这里,那丈江山的身子竟有些一颤,不过一会儿也淡然下来,自言自语道:“对啊,你也姓
白。得亏那柔鬼将此物还予你了,不然…她可有大麻烦…只是没想到,那位还健在…”
白仇见丈江山自言自语,看着那玉佩端详了好半会儿,连连挥手试探,丈江山这才恢复,向白仇嘱
道:“年轻人,这东西,你可得好好收起啊。”
而后将玉佩还予白仇,几人絮谈了些琐事,吃了点酒菜,过了半刻钟,丈江山便结下酒钱,提杖云
游而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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